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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五章 文 / 李飄紅樓

    完全的沖繩島料理,精緻、美味、講究。

    「今天一整天吃喝玩樂全佔了,好久沒這麼好好地玩一通了!」酒足飯飽之後,鄭敏喝茶長歎。

    「感覺今天好開心,我們明天接著玩吧?」簡如舉起手大笑。

    「我們是來工作不是來玩的,明天至少要拍一天。」鄭敏提醒。

    「是啊,玩這麼久都不想工作了。」南希遺憾地說,「雖然出來玩也很累,但總比工作要好得多。」

    「你這不是在說廢話嘛!」鄭敏瞅著她道。

    「行了,逛了一天都累死了,還是回酒店吧,我的腳都腫了。」雪庭說,叫外面的女侍進來,要結賬。

    「算了,」鄭敏按下她的手,「這頓我請吧。」

    「沒關係,還是我來吧。」雪庭爭著說,問女侍,「多少錢?」

    「您的帳已經結過了。」女侍恭敬地回答。

    「結過了?」雪庭吃驚地問,「誰結的?」

    「總之是已經結過了,所以您不用再買單了。」女侍說完,九十度鞠躬後退出去。

    「她說什麼?她怎麼走了?」鄭敏問。

    「你們三個誰去結賬了?她怎麼說已經有人買單了?」雪庭驚訝地問其他三人,其他三人的表情也同樣驚訝。

    「沒有啊。」簡如的頭搖得像波浪鼓。

    「我也沒有。」南希手一攤,說,「敏姐嗎?」

    「沒有。」

    「那是誰?」雪庭詫異地問諸人。

    「啊!你們說會不會是孟二少?」簡如打了個響指。

    「開玩笑!他還能越洋遙控到日本來?」雪庭首先否定,心裡卻狐疑地打鼓。

    「這倒是!」簡如點頭說,「那好奇怪啊!」

    「哎呀!管他是誰,反正結過了,那我們就走吧!」鄭敏站起來道,「也許是認識的人在這兒碰見我們,只是沒來得及告訴我們。如果那人想讓我們知道,自己會說的。」

    眾人聞言,只好猜測著走出包廂,一邊走一邊想。簡如突然問:

    「南希姐,是不是你男朋友?」

    「如果是就好了,多浪漫,可惜那個死人現在在慕尼黑!」南希恨恨地說,「也許是朱總,他不是在和敏姐談戀愛嗎?」

    「他都那麼大年紀了,還會玩浪漫嗎?他給我付一次帳,巴不得我會記住一輩子!」鄭敏哼道。

    四人一邊說,一邊走出餐廳,可眼前的情景讓她們都忍不住捂著嘴一聲低呼。雪庭更是驚詫萬分,瞪圓了眼睛,心裡像被無數的泡泡填滿了似的,幾乎要飄起來——

    孟轍站在餐廳門口,一身玫瑰色休閒西裝,含笑望著她。

    「哇!」簡如首先開口,「孟二少,真的是你!」她推推雪庭。

    雪庭被這驚喜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一朵突如其來的鮮花綻放在她的胸口,幾乎要讓她爆炸了。

    「一下午玩得還愉快嗎?贈送的冰淇淋好吃嗎?」孟轍笑問,最後一句話是在問雪庭。

    「你……你怎麼知道?」南希驚詫地道,「難道你……其實是你請的我們?」

    「如果玩得很開心的話,雪庭可以借我嗎?」他噙笑詢問。

    「可以!」南希趕緊點頭,「當然可以!請便!」被雪庭瞪一眼也無所謂。

    「那個……孟二少,那一折也是你幫忙付的吧?因為你,我們今天玩得很高興。那個,今天都很累,我們就先回去了。你們自便!」鄭敏說,雪庭一把拉住她,她推開她的手,低聲道,「早點回來!」然後邊走邊對孟轍訕笑,「你們好好玩!」

    簡如和南希趕緊跟著,也一邊走一邊訕笑。

    「好浪漫啊!」南希偷偷地說。

    「就是!」簡如隨聲附和,三人打出租車趕緊撤,免得當燈泡。

    孟轍看雪庭一眼,走上前去。她避開他的眼神,不自在地用手摸頭髮。他握住她的手,拉下來,緊緊地握住,笑道:

    「我們隨便走走吧。」

    「有什麼好走的?!」雪庭小聲說,想要掙開他的手,卻被他握得更緊。

    「嗯,去哪兒好呢?」他歪頭想了想,笑道,「帶你去看表演怎麼樣?這邊的舞蹈和音樂都很有特點。」

    「去哪兒看?」

    「跟我走你就知道了。」他向遠處招手,一輛黑色轎車開過來停在他們面前,司機打開車門,請他們上去。

    「你來這兒是來幹嗎?」雪庭忙問。

    「如果我說我是來看你會讓你感覺不高興的話,那我就是來看我姑媽的。」孟轍笑著對她說,「我姑媽住在這兒。」

    雪庭望著他,沒說話,但手一直讓他握著。

    沖繩島的民族舞感覺怪怪的,像真人在做木偶表演。音樂也很奇怪,依依呀呀的總覺得像是在哭。

    「覺得怎麼樣?」散場之後,他牽著她的手,笑問。

    「感覺很奇怪,像哭似的。」

    「是啊,我聽了很多次還是這麼覺得。」

    「現在去哪兒?」

    「嗯,你茶也喝過了,冰淇淋也吃過了,點心也吃過了,去喝杯鮮搾果汁吧。沒嘗過這裡的果汁吧,我知道一家很不錯的店,調出來的果汁有本土的風味。」

    雪庭點頭,孟轍便帶她去了一家通宵營業的果汁店。

    「我今天跑了很多地方,吃了很多東西,也喝了很多東西。」她拿著飲料單,說,

    「這樣才像是出來玩。」他笑道,「想喝什麼?」

    雪庭點了自己想要的,她的日語說得非常流利。他也點了飲料,驚訝地說:

    「你的日語說得很流利。」

    「隨便亂學的。」她不以為然。

    「這也是自學的?」

    「差不多吧。」

    「我覺得你真是個天才!」

    雪庭「哧」地笑了,果汁上來,她拿起吸管喝一口,問:

    「你什麼時候來的?」

    「你沒來,我就到了。」

    「所以呢?今天一整天你都在,你是在耍我?」

    「我看你拍完了,本來是想陪你去玩,可看見你們一群女人要出去,就只好退出了。跟著你,就當是和你一起吃過了玩過了。」

    雪庭撲哧一笑:「所以你跟了我一天,我居然沒發現!」

    「來這邊,要好好玩玩才行。你明天還忙嗎?」

    「明天會更忙。今天只是試一下,明天才正式開始。」

    「要拍多久?」

    「大後天下午就要回去了。」

    「這麼說,你好像沒什麼時間能參觀一下。」

    「嗯。你住哪兒?住在你姑媽家嗎?」

    「不是。我的房間就在你房間的下兩層,3705號。如果你願意,晚上可以來找我。」

    「我幹嗎要去找你?!」雪庭忽然感到有些羞赧。

    他哧哧地笑:「我只是說你有事可以來找我,你想哪兒去了?」

    雪庭看他一眼,停了停,問:

    「對了,你姑媽住這兒,那她是日本人?你們家有日本血統?」

    「當然不是,她嫁給了日本人。我姑父是日本人。」

    「你姑媽是幹什麼的?」

    「家庭主婦。我姑父是做水產的。」

    「是嗎?」

    「你要不要和我去看看他們?他們人很好,對我也好,會喜歡你的。」孟轍笑說。

    雪庭看著他,搖搖頭,低頭喝果汁。

    「那好吧。」孟轍聳聳肩。

    喝完果汁,雪庭沒說話。她想知道他接下來會帶她去哪兒,所以當他看看表說時候不早了,要送她回酒店時,她有些失望。但她什麼也沒說,默默地被他送回酒店。

    汽車將兩人送到酒店大門口,他們下車。雪庭轉身往裡走,孟轍卻突然將她拉住,笑道:

    「等一下!」

    雪庭不解地看著他,只見他走到車子後面,打開後備箱,從裡面拎出一隻粉色的蝴蝶蘭花籃。她驚喜萬分,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送給你,這是在這裡最有名的花房買的。」他笑道。

    「謝謝!好漂亮!」她接過來,笑得開懷。

    「走吧。」孟轍帶她走進酒店,上了電梯,按的卻是她的樓層,「我送你上去。」

    雪庭沒拒絕,只是沉默地望著電梯上跳躍的數字。直到電梯門「叮」地滑開,她提著花籃要出去,他卻扔握著她的手笑道:

    「晚上可以下來找我。」

    他伸手將她輕輕一拉,在她的面頰上印下一吻:

    「晚安,祝你有個好夢!」

    他鬆開她的手,雪庭最後一步踏出電梯,電梯門緩緩合上。她最後望見他的微笑,這微笑被她印在心裡。他的嘴唇印在她臉上的地方有些發燙,血液開始上湧。

    「哇!好浪漫!」簡如不知從哪兒鑽出來,跟著起哄。

    「真是膩歪死了!」鄭敏甩著滿身的雞皮疙瘩。

    「好漂亮的花籃!是蝴蝶蘭!這花很貴的!」南希仔細摸著雪庭手裡的花籃。

    「你們都站在這兒幹嗎?!」她受不了地問。

    「你們去哪兒了?簡如已經出來看你好幾次了。」

    「去看了場表演,然後喝杯果汁。」雪庭走回自己房間,打開門進去,後面三人一擁而入。

    「還有呢?」簡如興致勃勃地問。

    「還有什麼?還能去哪兒?!」

    「有沒有什麼浪漫的、激情的、香艷的、刺激的?」南希色迷迷地問。

    「喂,別胡思亂想好不好?沒有的事!」她把花籃放在茶几上,「你們大晚上不睡覺,都跑到這兒來幹什麼?!」

    「我們擔心你嘛!」南希一副很講義氣的模樣。

    「對了,雪庭,孟二少晚上住哪家酒店?」簡如忙問。

    「就在這間,幹嗎?」雪庭狐疑地盯著她。

    「真的嗎?在哪間?在哪間?我等下要去找他!」南希嚷著說。

    「你別發神經好不好?!」

    「你們看見沒有?其實梁雪庭早就動心了,只是嘴硬!」南希大聲喊破雪庭的心事。

    「不過我第一次發現蝴蝶蘭這麼漂亮。」鄭敏在研究那花。

    「是啊,這種花很貴的。」

    「真的嗎?」簡如羨慕地道,「雪庭好幸福啊!」

    「孟二少好帥!」南希也開始發騷。

    「一群花癡!我去洗澡了,你們走時記得關門!」雪庭轉身去浴室泡澡,省得聽她們胡說八道。

    不過在泡澡時,她摸到自己的臉頰,居然莫名其妙地笑了。

    夜裡睡了個好覺,因為太累了。次日清晨,叫醒她的不是鬧鐘的響聲而是電話鈴,她迷濛地摸到話筒:

    「喂,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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