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城眼簾一顫,眸子裡落了春雨般的清透,她輕聲叫著他的名字,「蘇墨沉」,叫著,叫著,鼻尖就酸了。
她的聲音一向好聽,如今帶著深情,絞著哽咽,更是叫得蘇墨沉心都顫了,低吼一聲,直接噙住她的唇片,將她的聲音盡數吞入腹中。
這次,她承接了他的吻,甚至還主動地回應著他,身子掛在他的身上,不一會兒就氣喘吁吁起來。
蘇墨沉一手抱著她的腰,讓她凹凸有致的身子緊緊貼向自己,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吻一點一點加深,尼姑帽也因為他的動作,掉落在地,一頭青絲傾瀉下來,灑了兩人一身。
淺嘗變成激吻汊。
最後,千城只覺得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了,只得粉拳輕輕打在他的後脖子上,示意他讓她喘口氣。
可是男人哪裡肯依,淺嘗變成激吻,霸道急切,恨不得將她一併吞入腹裡。
熟悉的身子在懷,熟悉的唇舌糾纏,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覺,這才是他的千城朕。
世上獨一無二的千城,誰也贗品不了的千城。
千城,你知不知道我多麼慶幸我還活著。
還可以這樣抱著你,還可以這樣吻著你!
不知吻了多久,千城只覺得自己幾乎就要暈過去了,他才緩緩放開了她,雙眸濃炙黑沉地凝著她。
他粗噶了呼吸,她氣喘吁吁。
見她眸眼朦朧,粉面含春,半張著紅唇迷離地看著他的樣子,蘇墨沉只覺得身心深處的那團烈火徹底被點起,終是再也忍不住,一個彎腰,將她打橫抱在懷裡。
他驟然的動作,讓千城一驚,低呼一聲,本能地伸手攀上他的脖子。
他愉悅地彎彎唇,一邊抱著她往床榻邊走,一邊再次銜住她的唇瓣,「千城,你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
「砰砰砰」
木門驀地被人敲響。
深陷**的兩人皆是一怔。
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外面已經響起了靜魚的聲音,「靜慈,我是大師姐,有事要跟你說!」
這個時候?
千城抬眸看向蘇墨沉,蘇墨沉眉心微攏,朝她搖了搖頭,叫她無視外面的。
看著他不悅的樣子,千城又忍不住笑了,伸手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將她放下來。
於是,某人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些。
直到千城仰起頭在某人唇上輕輕印下一吻,算是安撫,某人才極不情願地放下她。
末了,還不忘將她拉回來,咬住她的耳珠,「速說速畢!等你!」
千城臉一紅,嬌嗔地白了他一眼,又仔細理了理衣袍,才打開門。
門外的靜魚挽著一個燈籠,探頭探腦直往屋子裡面看,還沒等千城開口問,她已是邁過門檻徑直入了進來。
見到蘇墨沉,雙眸一亮,含笑地朝他點頭,「蘇公子!」
蘇墨沉微微一笑,算是還禮,便再也不多看她一眼,一掀袍角在案桌邊坐了下來,提起桌案上的茶壺,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兀自飲了起來。
千城見狀,幾步走到他身前,將他手中茶盞接過,「茶水是早晨的,早就涼了。」
蘇墨沉一笑,黑眸晶亮,如同暗夜裡的星子,「那你煮茶給我喝!」
千城默然,算是應允,又轉眸看向杵在屋裡,臉色微微有些發白的靜魚,清淡地問道:「不知大師姐找靜慈所為何事?」
循著千城的問話,蘇墨沉亦是眼梢微抬,睨向靜魚。
那鳳眸隨隨的一瞥,頓時讓靜魚心中有種天崩地裂的感覺。
方才在外面,月光朦朧,看得不似真切,如今藉著燭火細細一看,真真是俊美得無法比擬,天神一般。
「哦,是這樣的,雖然你和蘇公子是夫妻,但是,畢竟,這是佛門聖地,而且,你尚未還俗,所以,你們也不好住在一起的,今夜,就讓蘇公子住這屋,你去同我住。」
靜魚一本正經跟千城說著,目光卻若有似無地落在蘇墨沉身上。
蘇墨沉一怔,正欲開口表示反對,卻被千城強了先,「如此甚好,只是要叨擾了大師姐。」
「沒事!都是自家姐妹,有啥好客氣的?」靜魚雙頰酡紅,笑得花兒一樣。
千城心中作嘔,只差沒暈過去。
她在靜葉庵十月有餘,此人還從未踏足過她的廂房,平日也因為靜文對她甚好,心生嫉妒,處處與她為難,今日倒是好心起來了。
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千城亦是巧笑倩兮,「那師姐先回吧,我給他煮了茶便過來。」
「好!」靜魚戀戀不捨地離去,臨出門前,還不忘囑咐:「不要太晚哦!」
「嗯!」千城送到門口,返身,剛剛關上門,卻是直接被男人堵在門板上。
「不許!不許你去!」危險的聲音逼近,很輕,卻帶著不容人拒絕的霸道。
男人似乎有些生氣。
千城突然伸手攬了他的脖子,點頭,「嗯,不去!」
蘇墨沉一怔,不意她會如此。
千城就笑了,瀲灩的水眸中掠過狡黠:「不然,她就會一直站在這裡不走。反正她放我的鴿子放了無數次,我放她一次也不為過。」
男人眉心微凝,「放鴿子?」
千城這才意識到這話太現代,「哎呀,反正就是,如你所願,我不去!」
這麼久沒見,她有多想他只有她自己知道。
每一個夜深人靜、每一次午夜夢迴,她想他想到疼痛。
如今好不容易在一起,她也不想和他分開,一分一秒都不想分開。
「蘇墨沉……」
輕輕踮起腳尖,她抬頭吻上他的唇,只一下,卻又下移,吻上他的下巴。
他瘦了。
男人喉頭一動,僵直著身子,任由她小嘴在他的下巴上輕咬。
直到千城一路往下,來到他的頸脖處,唇齒顫抖地咬上他的喉結,他終於再也按捺不住,低吼一聲,將她緊緊抵在門板上,吻細細密密地落在她雪白的頸上。
長衣滑落,她身子暴露在空氣裡,一如往前的美麗惑人。
男人的眸漆黑如濃墨,他低頭,吻上她高聳的胸脯,確切地說,是吻上了她胸脯上的傷疤。
那裡有著新傷舊痕,在晶瑩的肌膚上甚是明顯,一次是飛鏢,一次是羽箭,竟都是他所致。
他舌尖輕轉,一點一點描繪著傷疤的痕跡,想像著她受傷時候的情景,一顆心痛到顫抖。
「千城,對不起,對不起……」
他口齒不清地呢喃。
千城腦子裡一團火熱,無力地攀附在他的身上,身子微微後仰著,輕瞇了雙眸,顫抖個不停。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火熱滾燙的唇從她的傷疤上離開,與她鼻翼相抵,呼出的熱氣噴薄在她的臉上,黑眸中滿滿跳動的都是炙熱的**。
「千城,有沒有想我?」
他的聲音暗啞低沉,透著濃濃的**,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
「千城,說,說想我!」
千城喘息地貼向他的身子,「我想你,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蘇墨沉暗沉的眸光一閃,瞬間如熒熒之火般,閃爍著燎燃的光亮。
吻再次狂風暴雨一般落下,他驀地低頭,張嘴含住她雪峰頂端的那一枚嫣紅。
如同瞬間被高壓電流擊過,千城顫抖著呻吟出聲。
門外傳來什麼東西委地的聲音。
纏綿中的兩人微微一怔,同時想到,許是某人手中的燈籠吧。
千城有些窘迫,伸手推蘇墨沉,可蘇墨沉卻不管不顧,唇舌火熱滾燙,舌尖輕輕抵住那枚蓓蕾,輕輕撕咬、吸吮、逗弄。
千城抱著他的頭,緊緊咬著牙,仰頭隱忍著,卻依舊克制不住地嬌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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