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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07】讓你失望了 文 / 素子花殤

    那廂,幾人很快就將死屍重新抬到了擔架上,正欲抬走,不知誰驚呼,「你們看,他的手裡拽著一個東西【夜歡涼:濕身為後207章節】!」

    所有人一怔,目光齊刷刷落了過去。

    抬擔架的人也停了下來。

    只見擔架上那人的右手緊握成拳,可能先前因為手的抓握和放置方式,沒有人看出來,剛才屍體又滾落、又搬動的,抓握的手心就朝了外面,所以才看出他緊緊拽著一個什麼東西。

    「是什麼?」文帝沉聲開口汊。

    兩個侍衛大力掰開死屍的手指頭,將他手心的東西緩緩抽出。

    赫然是一枚絲絹。

    在絲絹被抽出的那一刻,有兩個人臉色巨變,一個是染千城,一個是蘇墨沉朕。

    接著,絲絹被抖開,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因為絲絹上,赫然繡著的那個字——城。

    眾人唏噓,愕然的目光從絲絹又轉到被侍衛鉗制雙手站在那裡呆若木雞的千城。

    全場一片靜謐,落針可聞,連文帝也只是瞇著眸子,靜靜地看著堂下的一切。

    千城身子一晃,要不是有人拽著她的胳膊,估計她已經摔倒在地。

    恍恍惚惚失神了好一會兒,她突然輕輕一笑,緩緩抬眸,看向那個一襲紫袍的男子。

    蘇墨沉,呵

    如果說方纔她還懷疑是他將她推出,那隨著他出來替她說話,她其實已經全然打消了這個想法。

    畢竟,不是每一個男人都會出生入死去給她尋得解藥,也不是每一個男人寧願雙眼失明也要跟她在一起。

    她想,在他的心裡,她還是有位置的。

    剛才他也想辦法出來替她開脫了不是嗎?

    他也不想她有事不是嗎?

    可是,此刻,她卻只覺得諷刺。

    因為那枚絲絹……

    那枚絲絹是她的,也是近段時間她才隨身攜帶的,確切的說,是她和他去雲霄山這段時間才帶在身上的,今天早上換喜袍的時候,她才發現絲絹不見了,她以為掉在了四王府的雲軒閣,也沒有放在心上。

    她做夢也想不到竟出現在那個死屍的手裡。

    如果說是雲蔻栽贓她,這段時間,她和雲蔻根本沒有一絲交集,雲蔻不可能有她的絲絹,她幾乎也沒跟別人有什麼交集,只有蘇墨沉。

    看來,他昨夜的未歸,已經將所有的證據擺平。

    梅妃的、幽梅宮的、這個死屍的……

    她想起昨夜她問他的問題。

    她問他,雲蔻在他心裡是個怎樣的存在?她在他的心裡又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他已經回答她了,用行動回答她了。

    或許,跟西陵雪比,跟童素傾比,跟小七比,他一定會站在她這裡,但是,只要面對雲蔻,他選的一定不是她染千城。

    他說要給她一個終生難忘的大婚。

    呵,果然難忘!

    千城看著蘇墨沉,微微笑著,滿心悲愴。

    蘇墨沉擰眉承接著她的目光,一瞬不瞬。

    四目相對,兩人的眸子絞在一起。

    千城看到他的眸中有很多很複雜的情緒掠過,震驚、沉痛、無奈、灰敗……

    還有很多她看不懂的情緒。

    她想,將她推出,他是痛的吧?

    可是不將她推出,他會更痛吧?

    也容不得她多想,前方文帝已經沉聲開了口,「染千城,那可是你的絲絹?」

    千城將落在蘇墨沉臉上的視線收回,緩緩看向文帝,一顆心,反倒平靜了下來,她淡然開口,「是!」

    全然嘩然!

    蘇墨沉身子一晃,強自鎮定,蘇墨風臉色煞白,五指攥緊手中的那封信,指節露出森森白色,雲蔻抿著唇,眼角眉梢都是愁緒。

    「可是,」沒等文帝說話,千城又話鋒一轉,「這是有人栽贓,陷害千城【夜歡涼:濕身為後【207】讓你失望了章節】!」

    蘇墨沉,你是不是篤定我這次也會像曾經的無數次一樣,不顧一切地替你的小情人攬下這所有責任?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我也怕死,我也怕痛,我也不想背黑鍋,我也不能連累將軍府……

    「陷害?」文帝嗤笑出聲,「為何人家不陷害別人,獨獨陷害你?如今證據確鑿,你還要如此狡辯,你不覺得很滑稽嗎?」

    千城搖頭苦笑。

    什麼叫做有口難辯?

    什麼叫做苦不堪言?

    大抵就是她現在這樣吧?所有不利的證據都直直指向她,是麼?

    「噗通」一聲,她跪於地上,「皇上!千城的的確確沒有竊取錦囊,也的的確確沒有對他們用香,至於為何絲絹落入他們手裡,千城不知,請皇上明察!」

    她的背脊挺得筆直,聲音不大,卻堅毅篤定、擲地有聲。

    文帝微微怔愣,靜默了片刻,眸光微閃,「好,那先撇開這個不說。你一個將軍府養尊處優的小姐,放著好日子不過,非要頂著人皮面具、裝作無父無母的孤兒跑去御香坊受苦,難道說你就沒有懷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千城一震,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曾經的染千城那般尋死覓活地要去御香坊,她後來進御香坊,那是因為進御香坊,可以接近皇宮,找到她要找的那個人。

    可是,這讓她怎麼說?

    眾人屏息看著她,都想知道她的答案,包括蘇墨沉,這也是自從知道她其實是染飛的女兒以後,一直盤亙在他心裡的問題。

    見她一直不語,文帝又難耐地沉了臉,「你已犯下欺君大罪,事到如今,你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說出來了,指不定,朕還可以酌情考慮對你以及對將軍府的懲罰。」

    文帝說得雲淡風輕,千城卻聽得心驚肉跳,特別是將軍府三個字,更是讓她幾乎不能呼吸。

    如此看來,她今天是非說不可了!

    可是,她該說些什麼呢?

    莫非要編個故事,才能保全染府?

    要怎樣編呢?她絕對不能拿染府那麼多條人命去賭,她輸不起!

    她咬著唇,腦子飛速地轉著,一顆心亂到極致。

    驟然,一聲清潤的男音劃破所有的靜謐。

    「父皇,千城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為了兒臣!」千城一震,還沒反應過來,身邊白影如雪動,一個人已挨著她跪了下來。

    眾人震驚,蘇墨沉斂眸,文帝亦是為之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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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城愕然側目,竟然是蘇墨風!

    見她看他,蘇墨風立即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什麼意思?

    替她求情?還是替她編故事?

    這個男人……

    那一刻,她只覺得有什麼東西湧了上來,哽在喉間,她怔怔地看著他,聲音破碎沙啞,「三爺……」

    她想說,有些事他能幫,有些事,誰也幫不了。

    蘇墨風一雙眸子深深地絞著她,眸中掠過沉痛、後悔、珍惜……

    蘇墨沉蹙眉,薄唇緊緊抿成一條冰冷的直線,只覺得心口很悶,像是又什麼東西呼之欲出,卻又說不清那是什麼。

    文帝緩緩瞇起眸子,凌厲探究的目光在兩人的臉上打來打去,終於沉聲開口,「老三,朕知道你和染千城交情甚好,可這件事,不是你冒認就能了事的!還不快給朕退下去!」

    「父皇看了這封信,就會明白!」蘇墨風將信箋從袖中展出,輾轉幾人手,到了文帝手中,他才朗聲說道,「這封信,是千城去御香坊之前,給兒臣寫的,可惜兒臣也是最近才看見這封信,沒來得及去阻止這件事,請父皇明察!」

    蘇墨風就這這封信的內容來說的,除了拿著這封信的文帝和蘇墨風本人之外,其餘的人皆聽得是雲裡霧裡、面面相覷。

    蘇墨沉瞳孔收縮,眸色愈發暗沉了幾分,廣袖中的大手更是在不知不覺中攥緊。

    文帝揚了揚手中信箋,臉色陰沉的可怖,「染千城暗地裡聽說老四和御香坊似有瓜葛,所以為了你,混進御香坊,去查探這件事的虛實?」

    更新畢

    親們週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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