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嫿掩上一扇窗,挪了挪窗邊的書卷(媚香入骨:帝歡豈知你落筆情長、不問卿彼時模樣內容)。山裡的夜很冷很漫長。錦兒住在南宮耘旁邊的屋裡,她便搬到了靠邊的小屋。她已經收好東西只等來人叫她過去,其實她有些緊張。昨日她看見閉目躺在床上的南宮燁,心裡還是緊緊的一抓。
他在馬車上曾對她做過的那些,就突然又生動起來。他撕扯過她的衣服,將她壓在身下把頭臉貼在她的胸頸前想野獸般的噬咬和吻。昨日南宮諾站在她的身邊,她忍住了。一會兒她想,她會獨自在那房中,面對著躺在床上的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即使已經昏迷不醒,她仍覺得恐怖。她覺得他隨時會睜開眼睛,獸性大發。
在一個女子眼裡,那種被侵犯的感覺是不會褪去的。
突然吱呀一聲門響,綰嫿心中一跳,忙回頭拿了東西便走。兩隻手指卻輕巧地拈過她手裡的醫包,朝收拾的乾淨的桌子一努嘴,「喏,不急,幫我寫個折子(媚香入骨:帝歡豈知你落筆情長、不問卿彼時模樣內容)。」
綰嫿詫異的抬起頭,「現在?寫折子?幫你?我?鬮」
南宮耘眸底的波光像一潭瀲灩陽光下的春水,流淌千轉百回的冬日溝壑,低低湧動,低回。曳人心魂,綰嫿心頭猛地跳了兩跳。按捺住突如其來的別樣情緒,綰嫿不敢再正視這匪夷所思的勾人眼神,清清嗓子,「爺,您來錯地方了,這是丫鬟的房間。您要寫折子,出門右轉,有筆墨紙硯和空折本子;要找人給您寫折子,出門右轉再左轉,有姑娘姓納蘭。不送。謝謝。」
她的眸光無處可落,索性對上男子瀲灩的眸光,展示她無辜無措的天真模樣。
南宮耘看著綰嫿小女人的蠻橫,那眸光無辜掩飾不了眼底驚兔的暗影,櫻色的唇角勾揚——他不過更加堅定得意而已哦。
「爺知道你的字丑,無妨。我說,你寫就是。」反正,看得也不是外人。
南宮耘抓過綰嫿的腕,款款走至桌前。隨手取下腰間折扇,塞至綰嫿手裡,自己走至一旁椅中坐下。
綰嫿秀眉緊皺,這個人是怎麼了?昨晚商量的好好的,眾人都在那邊,按著時辰,她再不過去,南宮燁馬上就要被那嚴太醫弄醒了。掩人耳目,金蟬脫殼,好漂亮的一招。
「怎麼爺,你是在這種時候當幫兇嗎?」綰嫿一展折扇,輕輕扇著,媚笑上前。
雪白的扇頁,遮去她半張臉龐,她易容後的姿色並不出彩,一雙彎彎的眸子卻**炯澈,笑意盎然,只是不難看出,慌張和疑惑。
「不忙,時候還早。等寫完字,就差不多了。」他的笑愈發深了,像是碎了的波光一圈圈蕩漾開去。
綰嫿疑惑,那幾人已經去了良久,夜色已然深沉,必然該動手了啊(媚香入骨:帝歡章節)!雖是疑惑,但眼前這人,容不得她不信啊。
她轉身走到桌前,放下折扇,三磨兩磨,抓起筆,粗聲粗氣道,「要姑娘我題什麼,玉樹臨風美羅剎?還是千嬌百媚偽嬌娘?」
南宮耘心裡惡寒,卻依是迷人的笑意,修長的手指搖了搖,「那姑娘就題,得夫如此,夫復何求罷。八個字,寫完便走。」
綰嫿愣了,「這不是你拿來耍酷的嗎?這不就暴露了你有家室了嗎?」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黎叔低聲道,「姑娘,請快些,爺請您過去了。」
他見南宮耘進來,本以為他是不放心,親自帶那丫頭過去的,稍候片刻,二人竟還沒有出來。心裡有些奇怪,出聲催促二人。
「就來了。」綰嫿應道,放下手中筆和扇,看著南宮耘,那貨依舊是坐在椅上,一幅風輕雲淡的模樣,惟一雙鳳眸笑得輝色逶迤。她抿緊嘴唇,說的很快,「昨晚你沒有說你會怎樣我想,若你陪我進去的話,那也很好的。」
「嗯?」南宮耘好看的眉毛斜飛入鬢,嘴角的溫柔迂迴,深深看著她,但是隨即搖了搖頭。
門又被叩響,黎叔的聲音有些急,「姑娘,好了嗎?」
「就來!」綰嫿也沒看他,低低答了一聲,「知道了。」自己向門口走去。
忽的一聲悶響,一樣軟和的物什從眼見飛過,逕自穿過了門上的門閂,從裡面將門扣上了。
綰嫿一驚,回頭驚異地看著南宮耘,「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可惜現在你不能去,要,先題字。這不能讓他進來掃興。」他看了看緊閉的門窗,不經意地一笑(媚香入骨:帝歡豈知你落筆情長、不問卿彼時模樣內容)。
綰嫿驚疑不定,「不對,你是誰?!」
她倏地欺身前來,扳過南宮耘的臉,沿著下頜和臉頰細細打量搓揉了一遍,只覺下手處細膩柔軟,光潔滑嫩。她的小手野蠻地揉過,那細長濃密的睫毛在她掌中輕輕幾顫,綰嫿心裡驀地一癢猛地收回手,竟是心猿意馬。
那南宮耘竟沒有反抗地任她將自己的臉搓揉一遍,白皙的面容上留下了幾隻紅掌指印。他也不惱,仍是笑吟吟看她。
在沒有妝痕,也沒有傳說中的人皮。
綰嫿的手僵在收回來的途中,卻驀地一暖,被南宮耘握住了,重新慢慢往他臉上貼去。綰嫿一掙,沒有掙出,鬼使神差地湊了過去。
「就算是畫了易容,貼了人皮,你這樣亂摸一氣,也是摸不出來的。要這樣」他溫熱乾燥的大手握著她的,輕輕引著滑到他的頰邊。他的拇指微微用力,壓著她的食指,輕輕摩挲,「要這樣」他的嗓音有低沉的蠱惑的意味。綰嫿心神漸有一絲迷亂。
門外的敲門聲急促地響了起來,綰嫿渾身一僵,一個激靈劃過全身。一用勁抽出手,略有幾分焦急地向南宮耘使了一個眼色。
「綰兒姑娘?請快些,爺已經支開了門口親兵,只等你過去。再晚,怕就要壞事了。」黎叔的聲音急促,帶了些許責怪。
「南宮耘你是在耍我們嗎?!五爺和茗安他們都在那邊等著!」綰嫿已有些不耐,低吼道,一跺腳,自己轉身向門口小跑而去。
卻教南宮耘撈住,依舊是美麗的神色,「先題字。」他的眸深而沉,他笑,眼裡卻沒有一點玩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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