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去了她有些怕(媚香入骨:帝歡3章節)。夜凌烜自是不會對她如何。可是他會說什麼?香君之約,殺母仇人,顯而易見有所指。他既知她是羽鳶,那麼還知道什麼?她有預感,那些話會毀了她對某人的剛剛學會的信任!
不由自主地懷疑關心自己的人,是一種怎樣的痛苦。而她才剛剛從這種痛苦中掙扎出來她打定主意,除了承認自己是羽鳶一事,今晚夜凌烜說的,她都做放炮。
仰頭對涼歡嫣然一笑,「去,我去。」
涼歡輕咳一聲,竟立時有兩人從皇宮方向駕著馬車而來,「時刻不多了,姑娘上車吧。」仍舊是他那副除了嘴口其餘面部都僵硬如石的表情。
卻有一抹紅影輕飄飄落在車前擋住了去路,綰嫿心中微微一喜。
「你是哪條道上的啊?竟然想動我一點紅看上的人?」抒烈雙手抱臂,離二人約半丈遠的距離。
涼歡並不答話,只冷冷向綰嫿道,「還有兩刻。」
綰嫿一凜,心中自是也明白,抒烈今日,並不能帶她走。她站在車前向抒烈揚聲喊道,「你先回去罷,我約了戲班子,看完戲便回去!」
說完她一巴掌穿過駕車兩人拍在那馬臀上。
抒烈卻並未理她,手腕微揚,紅袍中銀刃飛出,竟立時命中駕車二人,二人哼都沒哼倒地而亡(媚香入骨:帝歡鶴唳(三)內容)。
綰嫿一臉錯愕,涼歡此時冷哼一句,「大辰沒用的奴才。」
抒烈越過他徑直落在綰嫿身前,抓住她的胳膊便欲將她帶走,涼歡冷冷道,「一刻半。」
綰嫿咬咬牙,手一使勁從抒烈手中掙出,「抒烈,別鬧了!你該幹嘛幹嘛去,我與王爺的約定,還用不著你管!」
她怎不知此言一出,便傷了兩份情。景離對她的,和,他對景離的。
以後有機會再解釋罷,此刻她得趕緊去見夜凌烜!只希望抒烈並不知道自己所說的王爺,不是南宮耘而是夜凌烜。
十里半街
南宮耘冷冷盯著對岸那幾人,折扇輕開,與他們相同方向走去。百花船還未近,人群依舊熱鬧。
卻遠遠瞧見有人附耳在夜凌烜耳旁說了什麼,夜凌烜一行人轉身便走。
南宮耘瞥眼看見忽已駛到近前的兩艘百花船,心中暗道不好。
果然,兩艘船上兩名艄公忽的騰空而起,腳踩花燈,向夜凌烜攻去。夜凌烜一行五六人轉眼便與他們戰在一塊,那兩人似是武功極高,以少敵多竟也持平不下。
周圍百姓被突來的變故嚇傻,還未作出反應時,那船上剩下的十二名綵衣女子忽的也騰身而起,身在半空,裂開綵衣,露出黑色的夜行服凶狠地向夜凌烜攻去,夜凌烜一行立時落於下風。
怪不得剛才一反舊例由那艄公唱歌,原來這些綵衣女子根本都是男子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