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白皙的側臉如畫,擱下手中狼毫(媚香入骨:帝歡3章節)。
綰嫿一愣,那是她在逃跑前在先躲書房裡無聊時所寫。
她本是歪歪扭扭地寫著質問南宮耘的,「菡萏可美?」
南宮耘在下面回道,「菡萏可美。」
她在下面又寫道,「蓮子可清?」
南宮耘回道,「憐子可親。」
綰嫿歪著腦袋看,憐子可親。一把拿起紙張,吹了吹,酸溜溜地想,子啊,憐子,是錦兒吧。卻不經意一張口問了出來,「噢,誰是子啊?」
張口問完不禁後悔,忙不迭地指著那兩句話贊言,「唔,你的字真好看。」
不妨南宮耘笑道,「沒想到綰嫿的字這麼帶有孩童的氣息。」
綰嫿不在意,伸指蘸了蘸墨跡,「你說拙劣吧,沒事,我能接受。」
少時,母親愁,閨女,你這字以後寫藥方會害死人的。
先生拿著她剛做完的五言看了半個時辰,抬頭茫然笑道,這字呵呵,你是女子,不用考科舉,無妨無妨,好詩好詩。
兩行字,一行歪扭如爬,一行飄逸蘊藉。還真是自取其辱呢!
「子,當然是為夫了。」南宮耘卻沒忘她前一句嘀咕,得意攬過綰嫿肩膀,一邊伸著修長的腰一邊向臥房走,「為夫洗乾淨了,娘子可不能嫌為夫髒了。」
安陵燕然館。
燭火輕搖,夜凌烜躺在床上,早已睡了,額間一點寶珠殷紅(媚香入骨:帝歡3章節)。忽的,他睜開眼睛,冷冷道,「難道大辰的人都是這麼訪客的嗎?」
屋頂上傳來清淺一笑,「那你起來給我開個門?」
「外面那麼多鐵衛你都能上得了屋頂,區區一扇門,攔得住閣下嗎?」
「不行,我們大辰這個有講究,訪客都是從門進的,從窗戶進來的那都是採花賊。雖然」
「自便。」夜凌烜冷冷打斷,來者何人。
便是寂靜了,一會兒工夫,聽見門閂移開,有人緩緩踏步進來。
夜凌烜心冷笑,只要有利益,怎麼會沒有蒼蠅。這才是到安陵的第一天,就有人耐不得寂寞了嗎?
卻聽腳步聲沒有再響,反倒是幽幽飄進一股清香和嘖嘖啜茶的聲音。
夜凌烜倒是微微一驚,已聽那人在廳中咂咂嘴笑道,「明前龍井,還不錯。」
「哦,是嗎?恰巧本王口渴,幫本王侍杯茶如何?」
夜凌烜垂下手臂暗自戒備,他第一天到安陵,而此人夜半來訪毫不忌諱,十有八~九不是大辰朝中暗懷鬼胎之人,那便不是來謀皮的。
來者不善,功夫極深。若,西夜皇子在大辰境內遭遇不測,那
他的眼眸劃過一絲殺意。卻沒有走出去,甚至連起身都沒有。不清楚對方的底線,貿然而動便是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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