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嫿一雙修長的手上儘是花草汁水沒有地方放,只得訥訥地道,「王爺回來了(媚香入骨:帝歡章節)。」
南宮耘無奈一笑,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塊雪白的白絹,抓過綰嫿的手腕,拿著白絹仔細的將她手上那些綠紅的汁水擦掉。一方白帕霎時有綠有紫。
綰嫿反手一抓,將那白帕捏在手裡揚揚,咧嘴笑道,「王爺,我洗乾淨再還你。」
說完就著放那塊帕子,將手從南宮耘手裡移出。
南宮耘一笑置之,看看綰嫿手裡的花草,隨口問道,「怎麼?這迷迭很是珍貴?」
「那倒沒有,迷迭入藥醒神,我見這宮裡頭也有,就想採來些。王爺認得這個?」
「嗯,以前常見,這宮裡有嗎?我倒沒有見過。」
「綰、嫿,素手綰君心,年年歲歲靜好。你有一個好名字。」南宮耘輕笑,好奇問道,「是你的母親取的吧?她現在可好?」
綰嫿低下頭,小聲道,「綰嫿幼時調皮落水,累家母病逝。」
「嗯?」南宮耘眸色輕閃,「對不起,提了你的傷心事。」
綰嫿卻直直迎上南宮耘閃動的雙目,男子眼中神采已如平常,治癒系的柔和。
「王爺,」綰嫿輕搖螓首,「您去過虞域嗎?」
「虞域,那是你的家鄉吧?本王自幼長在深宮,江南山水,心嚮往之,卻都不曾去過。」
綰嫿遺憾地笑了笑,「江南好風光,藥草齊全,對王爺的病應該也有好處(媚香入骨:帝歡章節)。有機會綰嫿陪王爺去走走好了。」
南宮耘一頓,看看眼前溫婉的女子,點點頭。
綰嫿指指旁邊的石凳,拽南宮耘坐下,手指搭上了南宮耘的腕。
這天陽光正好,微風徐徐。天際碧空如洗,白雲清淡,皆是是下午的寧靜和明亮。
「本王只是先天不足,氣血虧損,並無大礙。是嗎?」南宮耘神情繾綣,一邊翻捲袖口,一邊淡淡說道。
綰嫿直直看著南宮耘,如波濤翻捲,半晌才收回僵硬的手。
「是王爺只是」
「父皇問起,你就這麼說。」南宮耘已經恢復了溫和的笑臉,清風疏雲。
綰嫿卻知,南宮諾脈象緩滑虛浮,根本是,不治。
傳言不虛,只是沒想到真的是不治。
這個在昨晚妖嬈邪惡溫柔的男子,壽命多不過一年,便會心力衰竭而死。
綰嫿心下一亂,之前的疑惑頓消,心下難過。眾多心思湧出,臉上顯出一絲不安與計較。
南宮耘將綰嫿面容的變化都看在眼裡,溫言道,「姑娘,雖然娶你進來,不過是權宜之計。之後的這些日子你伴著我,但你我分塌而睡,本王亦不會有逾禮之舉。」
「本王臨去時,必將除你名號,放你出宮,你自可再尋去處。」言罷溫和笑笑,轉身離去。
「王爺.」綰嫿心中一痛,去抓那一襲月白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