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綰嫿第一次近距離認真看這位親王,大殿上除了憑本能看向那極熟悉的南宮諾的背影那眼,她遵著規矩不曾抬眸(媚香入骨:帝歡2章節)。
可這一眼,她看了就再難以移開眼眸。
「諾?」綰嫿驟地握緊了牽著自己的手。便管也不管踮腳湊近了臉龐去看。
顏如玉,眸輕揚,薄唇漣笑意。不是南宮諾是誰?
「不、你不是。」
這是一張與南宮諾幾乎一幕一樣的臉龐,卻絕對不是南宮諾。掩下突如其來的感情洶湧。
從狂喜到失落,不過是一個神情的距離。
南宮耘忽略了那個突兀地」諾「,看著眼前神色古怪的新娘不以為意,執了她的手大步邁進暖閣,兩個小丫鬟拖了綰嫿的裙擺,笑著把門掩上。
屋內燈火明亮,喜燭高燃。桌上放著合歡酒。龍鳳蟠龍雕花朱木臥床,金色巾幃半垂半掩,床間一方白絹。
南宮耘喜靜,沒太多講究,沒讓丫頭侍候,自己倒了酒,遞給綰嫿。
綰嫿坐在床邊,接過酒樽,微微低著頭,雙頰帶紅,似不勝嬌羞。
南宮耘一樂,一手拈著酒杯,欺身向前,伸出修長的手指,撥開掩在嬌顏前的珠簾,取下女子的鳳冠,勾起下頜。
八分相似的俊美容顏近在咫尺,檀香欺近,溫熱的氣息漸漸侵犯,綰嫿卻只覺渾身難動,索性閉了雙眼,等待著柔軟的觸感(媚香入骨:帝歡2章節)。腦海裡誰家翩翩少年,躺在膝頭說愛你。
溫熱的感覺忽的遠去,綰嫿睜開雙眼,眼前人已起身一臉笑容凝望自己。
「我前廳還有點兒事。你早點兒休息。」說罷仰頭將杯裡酒一飲而盡。
南宮耘生性淡泊,更加之幾分體弱修身養性,雖居高位,二十年來並不近女色。又居在深宮,只有在處理政事需要時才會出宮,處事為人雖溫和卻嚴謹,一眾官員倒也不敢獻上些脂粉唐突他。
他本對這個側妃不以為意,卻見她一雙眸子水靈亂轉,又挺南宮諾提起過她,二十一歲的男子,不禁有幾分喜歡。故意逗她一逗,這舉動卻又實實在在不像平日裡謙謙有禮溫和嚴謹的安親王了。
其實閨房裡,人前君子也難免,耳鬢廝磨嬉笑**,意未盡,不過是情未濃。
綰嫿點點頭端著酒剛欲起身送,被南宮耘笑著按下了肩膀。
南宮耘回到前廳,大圓擺桌子已經熱鬧的圍坐好了人。不是什麼正式的喜宴,沒有君臣,只是幾個兄弟,藉著南宮耘納侍妃的勁頭聚一聚。
老八南宮謨眼尖,先看到了南宮耘走過來。「呦呦,看啊,新郎子二哥來了,嘖嘖,這大紅喜袍,穿在身上,多精神啊,像個大姑娘,哈哈。」
皇長子南宮軒此時並沒回封地,也在席上,「這倒是,二弟平時穿的太素淡了,今兒這殷紅上身,像個大美人,怪不得不把新娘子領出來,是怕搶了美嬌娘的風頭,晚上不好過啊?哈哈!」南宮軒舉著酒樽調笑道,南宮諾眼眸微微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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