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法敏捷精準,令南宮諾不禁微奇(媚香入骨:帝歡1章節)。
綰嫿卻知著整個過程牽動全身經脈,施針後疼痛難當,如置寒窖。此時卻不見南宮諾發出一聲,心裡不忍,便伸手緩緩撫摸著男子的額頭和烏髮,輕輕地跟他說著話。
「這冬日的澤畔是陰暗之地,你的身子,必要這陰寒來激起淤血。我知道你冷,需得忍忍。」
「淤血在經脈久了必損身子,這紫蛭專吸淤血穢液,必可以根治了(媚香入骨:帝歡1章節)。」
「你、、、這傷必是拖了很久吧,才使得毒邪侵入,傷風沁入骨髓。這青蠍蠍毒祛邪風是最好,也是能根治的。你放心好了,我醫術可好了呢,我娘親傳的。」
「你的額發生的真高,必是富貴之人吧。娘說這樣的人會很有福氣,老天都會幫著他的。」
「呵呵呵,看你的眼睛,鳳眸入鬢,先生說,這樣的人必是帝王之才呢。」
「你的,唇好薄。娘親說,這樣的男子,多薄情。」
修長的手指劃過薄唇,那手指竟冷的像冰。
夕陽狹長,綰嫿坐在樹下。南宮諾枕著她的膝,身上刺痛冷熱交加,知這是蠍毒在發揮作用。
山風不再,任白雲蒼狗,天地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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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安陵漱玉宮
宮內瀰漫的皆是近乎死亡的氣息,正中大床華幔依舊堂皇,卻頹喪半垂。靜妃,這個躺在床上的女人,不過是過了四十的年華,卻不待垂垂老去,已然氣色耗盡,看著便只剩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幾個宮女端著痰盂遠遠站著打瞌睡。
環珮叮噹,一眾腳步聲由遠而近。門前的宮女慌忙跪倒,「棋妃娘娘吉祥!」
棋妃點了點頭,揮手讓眾人留在外面,拿帕子掩了口鼻,皺著眉走進門去(媚香入骨:帝歡1章節)。她討厭這宮裡垂死的氣息,如果不是兒子南宮燁的囑咐,雖與靜妃同在宮中這麼多年,她也必不會來。
站在塌邊看了看燃著的紫藿香,棋妃俯下身,輕聲問道,「妹妹,你醒醒,妹妹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床上的人如死人一般沒有動靜。
棋妃仔細觀察靜妃緊閉的雙眼,無甚異樣。冷冷一笑,直起身便欲回宮。卻不妨手上驀地一冷,卻**上的人緊緊抓住了手。
棋妃一驚之下本能一甩,卻被床上的女人掙扎著緊緊抓住不放。靜妃一臉恐懼地對著棋妃,顫聲道,「妹妹,不不,容貴妃,阿容,你回來了你沒死對不對你別帶我走,真的不是我」
棋妃一愣,唯一思忖,換了聲線,冷冷道,「靜貴妃枉我與你情同姐妹,你卻這樣害我你害死了我和我的孩子拿命來。」說著佯做張牙舞爪地去抓靜妃。
靜妃已嚇得魂飛魄散,「那那寮香的劑量只會傷到孩子,並不會傷你的性命啊我親眼看著放進去的不會有問題啊不會啊我不知道容妃阿容你別帶我走,我求求你」蒼白的臉已經扭曲。
棋妃狠狠道,「死到臨頭,你還是不肯說實話,那你就下去跟閻王說吧!」
靜貴妃被惡言一驚,彷彿有點清醒了。
她仔細看看棋妃,看不清,眼前的人模模糊糊。
影影綽綽,是誰的身影走來,風華絕代,卻絕望到聲嘶力竭。有聲音在耳邊不停的響,「不肯說實話肯不肯說實話?」
她迷茫地搖搖頭「不對你你不是阿容你是楚袖兒對,沒錯,哈哈哈,你是楚袖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