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時間,我根本不敢亂動,只有無奈的看著他。
他似乎很享受這一刻,把分身嵌在我的身體裡,也不動,只是用兩臂撐在我的身側,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我也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目眥欲裂,我甚至可以感覺到眼睛在慢慢慢慢的充血。
就在我處於崩潰的邊緣欲爆發的時候,他突然的抽身退了出去。
我不知道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需要多大的毅力跟勇氣,但我知道,那一刻,我是有點佩服他的,這人的隱忍程度,不是一般人可比。
他抽身退出的那一刻,我竟然可恥的有種失落感,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了?難道我很享受被他欺負?可是心裡怎麼有種對不起南師兄的負罪感?
就在這時候,門外開始喧嘩起來,形勢容不得我們再僵持下去,於是當下兩人對視一眼,很有默契的各自分頭行事,我去穿衣服,他處理軒轅澈。
幸好,門是被他從裡面拴上的。
所以,當門被人從外面大力撞開後,我們已經準備妥當。
眾人開門見到的就是,我衣衫整齊的坐在外間的小花廳內和軒轅焱喝茶聊天,軒轅澈在裡間睡覺(當然這事估計除了籌局的那幾個外,別人是不知道的)。
見到這一情景,門外的眾人是齊齊的一愣。
繼而就是湘蘭撥開人群站了出來:「蓮生怎地換了這麼久的衣服還沒好?」繼而看到軒轅焱當下就是一愣,「八哥也在啊?」
「嗯,出來散步,剛好遇見蓮生,只因蓮生說這「玉觀音」在光線黑暗的地方有奇觀,故而關起門來探個究竟,」軒轅焱隨意的撥弄著手中的茶碗道,若是有人上前仔細看的話,就會留意那杯中只不過是前夜留下的隔夜茶而已,但軒轅焱的語氣跟那強大的氣場,是沒人敢質疑的,只聽他接著又道:「倒是弟妹,不就是來喊蓮生去用個膳嗎?至於這麼興師動眾的帶了一群丫鬟嬤嬤來?看來你跟九弟非常重視蓮生的傳言所言非虛啊?」那「重視」二字咬的格外的重。
一番話說得湘蘭一陣氣結,只聽她有些結巴道:「八哥…說笑了,不知…八哥在此,湘蘭失禮了。」說著隨著軒轅焱補了一禮。
「無妨,既然弟妹在這兒,就麻煩你見到九弟了跟他說一聲,就說你八嫂法蓮想妹妹了,所以本王這就帶蓮生回去了!」說完就放下了茶杯,站了起來,一副要走的樣子。
見我還坐在那兒沒動,他痞痞的又帶著他獨有的冷酷氣息對著我一挑眉掀唇笑道:「蓮生就這麼捨不得九弟他們嗎?」很平常的語氣,我卻聽出了潛在的威脅。
於是我立馬以最快的速度跳了起來,但嘴上仍不忘虛偽道:「姐夫這麼一說,還真覺得捨不得呢?在府上的時候,蘭姐姐他們對我是極好的。」我說的是「在府上」的時候,不包括現在。
杜湘蘭聽我這麼一說,以為計策根本就沒有付諸行動,臉色稍微好些了的同時,又擔憂的往裡間瞥了幾眼,知道他是擔心軒轅澈怎麼了,所以當下我跟軒轅焱離開,她並沒有多做阻攔。
只是提醒我,若是寧王府住膩了,他們奕王府的大門隨時為我開著。
你們奕王府!我怕是這輩子也不會再踏足了,我心裡這麼說,臉上卻不忘笑著說:「一定,一定。」
接下來,極其順利的就回到了寧王府。
在寧王府的大門口,竟然意外的見到了站在門口迎接我們的法蓮和蓮娜,當然還有李玉瑤。
法蓮的儀容笑貌都依舊,對我也比以往親熱,許是她想開了。
垂下眼簾,我如是對自己解釋。
蓮娜吵鬧依舊。
我卻並沒有心思與她笑鬧,不知道軒轅焱會怎麼對眾人說我的新身份----他的貼身侍婢,當眾言辭凌辱我一番?或者讓下人們都欺負我以達到滿足自己變態心理的目的?
來就來吧?只要不是無雙那樣的,對於些小蝦米,我是根本不放在眼裡的。
但直至晚膳過後,都沒有動靜。
直至回到芳菲苑,躺在我那張久違了的大床上,我依然不敢置信,軒轅焱就這麼放過我了?
我的預感沒有錯,躺下不到一刻鐘的功夫,袁方就駕到了!
但軒轅焱這次見我的地點不是書房,而是,他的寢宮。
站在他的「芙蓉殿」前,我苦笑一聲,只得抬步走了進去,在山莊的時候都已經那樣了,他在這裡見我也不奇怪。
我深吸一口氣,集中十二萬分的精神,心神戒備視死如歸的走了進去。
依照慣例,袁方並沒有跟著進來。
他的寢宮異常的金壁輝放,雕樑畫棟,與這個整體比較雅的寧王府比起來,就像是落在荷塘內的水晶宮,雖然與寧王府的整體風格很矛盾,但無疑是極其符合軒轅焱本身的王爺身份的。且無論從氣勢還是什麼來講,都跟他很配。
他的宮殿不只是奢華,還大,基本上除了建築雕飾外,屋內並沒有其它繁瑣的裝飾。
我進去的時候,軒轅焱正坐在正殿正中的一把太師椅上,偌大的空殿內只有地上孤零零的跪著一個人。
卻是自打去給我打水後就沒有再出現的紅衣。
見我來了,軒轅焱只是抬眼看了我一眼,就對著地上的紅衣道:「把剛才說於本王聽的話,再說一遍!」紅衣一直是低著頭的,所以並不知道我來。
軒轅焱的聲音落下後,殿中還可以聽到他的回音,我都不知道他住這麼空曠的屋子,會不會孤單的慌!
「是王爺,奕王側妃說,只要奴婢…聽她的,她就在小姐…嫁入奕王府後,讓奴婢……做奕王殿下的……通房丫鬟!王爺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王爺饒命啊王爺……」紅衣一番話說完就一個勁的磕起頭來,額頭已經見紅了還猶不自知。
我雖然不忍心,但也為她這種「賣主求榮」的人感到心涼,尤其她還是我的貼身丫鬟。
軒轅焱卻並不制止地上紅衣瘋狂的磕頭行為,而是再一次抬眸向我看來,見我只是站著不動,於是揚聲喊了聲:「袁方!」
「王爺!」袁方立馬應聲出現在殿內。
「對於背叛主子的下人,我們王府該怎麼處置?」軒轅焱看也不看地上瘋狂磕頭的紅衣,語氣漫不經心的問道。
「五馬分屍!」袁方很惜言的道。
「那麼你看著辦吧?拉出去處理,別髒污了本王的地方!」說完便對著袁方擺了擺手。
袁方立馬拖著紅衣出去了,經過我身旁的時候,紅衣看到了我,竟然停止了掙扎與求饒,變得異常安靜起來,就要與我錯開的時候,她才小聲說了句:「對不起。」聲音中滿是歉意,因著她的這一聲「對不起」我就想回身向軒轅焱求個情,但當回頭看到他戲謔的眼神時,我就很自覺的咬緊了唇。
紅衣,遇上這麼個主子,你就早死早托生吧?況且也是你有錯在先,我都自身難保了,不想以後……多個你,多一份牽絆。
況且,我也很討厭被人背叛!
「你倒甚有自知之明,沒有魯莽的替你那該死的賤婢求情!」大殿的門復又合上,一時間,我覺得軒轅焱的話都渺茫了許多,實在是因為他這裡太空曠了。
「王爺教訓的是。」我做乖寶寶狀附和道。
「不過你素來不是都挺善待下人的嗎?本王說是一回事,但你若開口求情,本王說不定就會看在你的面子上放那丫頭一馬?」看著我低眉順目的樣子,軒轅焱起身踱至我身旁道。
「奴婢人言甚微,王爺不懲罰奴婢管教不善已是法外開恩,奴婢不敢奢求王爺更多!」我的表情言語更加的恭順。既然已經答應了做人家的奴婢,那麼盡快的入戲才是王道。
「你真的願意做本王的奴婢?本王可以考慮給你個其他的身份!」見我的頭越垂越低,軒轅焱只得伸手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與他對視。
「是的,奴婢願意做王爺的奴婢。」我恭順的答道,順便掙脫開他的鉗制退後兩步,「別讓奴婢卑賤之軀玷污了王爺的手。」
「呵呵呵……你做本王的奴婢,是為了避免本王碰你吧?告訴你,你這麼做對本王一點用都沒有,如果本王想,隨時都可以昭告天下說…你是本王的女人!」軒轅焱笑得很是溫潤,那溫潤在我看來是種志在必得的自信。我發現他越來越愛露出這種笑了,也就說明他是越來越有自信了。
突然好後悔為嘛不帶一兵一卒的就深入敵人內部來了呢?這個時候,我若是抽身而退的話,軒轅野那邊怕是就不好繼續行動了吧?我在這裡,多多少少是可以牽制他們一些注意力的。
「王爺說笑了,奴婢的蒲柳之姿怎麼入了王爺的眼,王爺的府上還住著兩位美若天仙的妃子呢?王爺還是不要折煞奴婢了!」我又謙恭的道。
「如此說來,蓮生只是對自己沒有信心而已?」軒轅焱並沒有再跟過來,只是站在原地對著我笑道。
切,本姑娘就是對自己太有信心了好不好?
但面上卻依然恭正了臉色道:「王爺所言即是,今後王爺吩咐的事情奴婢會盡力而為,還望王爺以後不要再開奴婢玩笑了。」
「你不後悔自己的決定?」他又問了一次。
在我聽來,不過就是一個男人想方設法的把你往床上騙而已,於是便堅定的道:「奴婢是真心願意替王爺效犬馬之勞的。」
「好,既如此,本王就隨了你的意吧!無雙,給本王廢了她的武功!」他突然揚高了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