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詩嵐與花靳羽對話之後,她便只能呆在自己的屋子裡一步都不能出去【幻瑾千容第四十章姬魅.千容(棋局已定1)章節】。說是待客,實則是軟禁而已。但這十幾日,詩嵐卻始終想不明白很多事,突然而至的變故讓她的思緒有些雜亂無章起來。
為什麼花靳羽會說魅負了她?
為什麼他明明說鬟姬是棋子卻故意避開她的視線?
而又為什麼他會如此煞費心機地置煊赫南楚於死地?
這一切一定不是表面上的那麼簡單,總覺得背後有一種陰暗的力量在驅使主導著這一切。但她如今不能用武,又被軟禁也只能伺機而動了。
正當詩嵐用右手撐著右臉頰沉浸在思緒之中的時候,面前的房門突然打開,詩嵐抬頭便見到嗜籪走了進來,他的笑容依舊帶著玩世不恭的嘲諷對著詩嵐說道,「呵呵,看來姬詩嵐還挺悠閒,這幾日沒出去是不是很悶啊?」
聞言詩嵐白了白眼不願理會他。
見眼前女子的不屑,嗜籪亦瞇了瞇眼逐漸走近詩嵐,待看到詩嵐的穿著打扮之後便饒有興致的再次調笑道,「看來姬詩嵐穿女裝的樣子還是很*的嘛。」
「無恥!」最討厭男人用色瞇瞇地眼睛看著自己,而聽到嗜籪這麼粗魯的話語形容自己的時候,詩嵐便氣憤地即欲掀桌,「你就只有調戲女人的本事?」
「當然不是了,我這次來當然有正事要做」,嗜籪似乎暫時停止了自己的嘲諷言語中逐顯得嚴肅起來,「副司命我將你帶到南宮正殿,看來是有好戲看了。」
「好戲?」
「這『情戀』的花毒可不是一般的毒呢,現在已經過了十幾日,我估算著現在南宮估計也沒剩下幾個活口了。說不定就剩下那個煊赫南楚一個孤家寡人了。」
「既然棋局已定為何還要要挾我助你們?難道是讓我當觀客麼?」
「這便不是明說了,你去了便知。」
聽到嗜籪的一番話,詩嵐眸中暗沉,想起那個叫做『情戀』的花種,她便不禁心裡有些不舒服,這麼美麗且代表兩個相愛之人的花種,竟然會變成毒花,彷彿醜陋和美麗永遠沒有區別一般。這難道就是生命永遠逃脫不了的禁錮和規則麼?
「走吧,既然要走就快點走。」詩嵐置始置終都未曾有過一絲表情,說著便往門外走去。
而嗜籪見此也跟了上去,在擦過詩嵐側肩的時候便問道,「你為什麼不問我那個小兔崽子的情況呢?」
問又怎樣不問又怎樣,她早就瞭然於心。
「既然你們要留我做事,也不會把要挾的籌碼棄掉,問了不是多此一舉。」
聽到詩嵐的回答,嗜籪繼而扯笑,他的確很是欣賞眼前這個女子的聰明和淡定,但這個人卻始終不能和自己成為盟友。也罷,其實做敵人不是更有樂趣麼?
「哈哈哈,好!是我多慮了。走吧。」嗜籪說著便直直地走在了詩嵐的前方帶著她向南宮正殿走去。
這一路上,南宮裡已是荒蕪一片,本是花紅柳綠之處皆是一片萎靡之色,而一路上有無數的屍體暴露在空氣當中,大多數的死相都極為恐怖,想是在死之前一定十分痛苦地掙扎過,但終究還是慘淡死去。
看著眼前的情景,詩嵐的腦海裡又隱隱開始翻騰起那個永遠都忘不了的片段,她用力地搖了搖頭強制著自己不要再去比對,甚至緊緊閉上了眼不願再看周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