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麼?」嬌媚的聲音緩緩的響起,很輕很柔,猶如夢中的呢喃一般,但是下面的聖甲軍統領卻是冷汗如雨,整個差點都快被恐懼給融化了【七隻妖夫逼上門:公主,請負責!第295章鬼界之主章節】。
忙點頭稱是,「是是,千真萬確,屬下絕對不敢有半點隱瞞或誇大,那祁蓮實在是狂妄至極,還揚言要踏平鬼界,為失去的眾妖報仇,並說,天地動亂與她無關,若想打,她便奉陪到底。」
坐上的女子,若是按照表面看起來,不過是人世間一個十八芳華的嬌俏少女,明眸皓齒,嬌顏惑世,雖名為魅娘,但是看起來卻如一個清純可人的嬌俏女子,只是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中,卻是如地獄漩渦一般,帶著讓人窒息墮落的死亡氣息,無形中籠罩著所有【七隻妖夫逼上門:公主,請負責!295章節】。
女子半晌無語,似乎已經睡著了,但是下面跪著的聖甲軍統領卻是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一雙手抖如篩糠一般,牙齒都在咯咯的打戰著,汗水不斷的滴落。隨時時間越長,他的臉色更加灰暗,眼中更是絕望。
許久之後,座上的女子似乎剛剛睡醒一般,悠然的開口了,聲音軟綿綿的,讓人聽著很舒服,但是那話語卻是讓地上的聖甲軍統領面如死灰,「還記得,讓你帶領聖甲軍潛藏在人類中,本君說過什麼麼?」
聖甲軍統領張著嘴巴,似乎有些難以呼吸,又好像離開水的魚兒,只能張開大口,等待著死亡。
得不到回答,女子有些不悅,從鼻息間輕輕的哼出一個音調來,「嗯?」
「記記得,君上交代,伺機而動,坐收漁翁之利,偽於幕後之中。」說出這話,他已經知道,他已經沒有活的機會的,不免的心灰意冷。
君上所交代的,是讓他在幕後操縱著,然後等六界開啟,天下大亂,再暗中取利,卻讓他的糊塗,把鬼界直接推到明面上去,還好死不死的遇上了最難纏的祁蓮,若只是一個祁蓮倒不用這樣懼怕,只因為祁蓮,不止關係到天界,還是妖界的主子,甚至還傳言他和龍族未來族長夫人,雖然這是傳言千百年來都沒人相信,不過空穴不來風,她肯定也和龍族有關係。
得罪她了,相當於一次性就給鬼界樹立了三個大敵,還把鬼界推到前面成為真正的箭靶,別看君上此刻如此的平靜,跟隨那麼多年,他豈不瞭解,越平靜,話越少,越是說明她的憤怒,從剛剛那許久的沉默來看,她已經憤怒到極點了。
「嗯,既然這樣,你知道你該怎麼處置了吧。」
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卻是讓聖甲軍統領肝膽俱裂,看著女子輕輕抬起手,頓時瞪大眼睛,帶著驚恐和祈求,「等等,君上,屬下雖魯莽了些,但是也是為了探查祁蓮是否真在人間,若真是她,便可以設計把她作為禍引,讓時局更加混亂起來啊,而且此次還探得,龍族也有族人參與了,我們大可在這上面大做文章,轉移注意力,屬下雖有罪,卻也有功啊,還請君上再給屬下一個機會,屬下定……」
「聽說你的內丹已經不見的。」女子淡淡的話,卻是如同驚雷一般,打斷了聖甲軍統領激動的話,原本激動的面龐再次如死灰一般,這次是再無半點生氣了,內丹的消失,代表他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也無法再在鬼界呆著了。
聖甲軍統領終於不再有任何想求生的掙扎了,頹然的坐下,看著上面的女子,扯著嘴道,「多謝君上成全,屬下還有最後一個願望,希望祁蓮,終也會與屬下一般的下場。」說著,便閉上眼睛。
女子似乎點了點頭,卻是不知道在回應他前句還是後句,手臂輕輕一動,黑色的火焰頓時從那聖甲軍統領身上燃燒起來,瞬間包裹住他,瞬息便化為煙灰,倒是沒有一點痛苦。
看著地上那一灘黑色的粉塵,女子眼眸微微一動,臉部也僵硬的抽了一下,眼中帶著深深的幽暗,嘴唇輕啟動,兩個字輕輕從她口中溢出,「祁蓮……」似乎呢喃著,又似乎在呼喚,又像在回憶,更像是特意把她深深的記住,只是那一雙眼眸越發的幽暗,越加的死氣深重。
水月大軍的主帳中,原本正認真看書的水雲飛突然目光一定,面色一動,抬頭,手掌一招,手中出現一個巴掌大的黑色小盒子。
小盒子發著微弱的光芒,他心中一驚,連忙打開盒子,盒子中,那安靜躺著的黑色令牌在盒子打開的瞬間,發出璀璨的光芒,如將死之人最後一刻的迴光返照,隨後便頃刻化為灰,消失得無疑無蹤。
水雲飛面色大變,下意識的站了起來,一臉的不可置信,眼中帶著深深的駭然和疑惑。
這塊令牌是那個傢伙給的,能號令五十萬鬼冥軍,如今令牌消失了,到底是原因何在,而那五十萬鬼冥軍……
想到這裡,他連忙大踏步的走出去,一路上不顧屬下的行李和問候,冷厲了臉,走向一處幾乎成為軍中禁地的圈地中,裡邊有幾頂大帳,他朝著中間的大帳走了進去,雖然大帳中空空如也,沒有任何東西,但是他卻是鬆了口氣,鬼冥軍還在。
不過隨後他又皺起眉來,沒有令牌,就算這些鬼冥軍還在,根本就無法喚醒他們,更別說驅使他們了。
就在他深思間,虛空中突然浮動起來,隨後一團黑色的霧氣便出現了,從霧氣中,傳出一個公鴨嗓子一般的乾啞聲音,「你就是水月國皇帝吧。」
雖是這麼問,語氣卻是肯定的,而且還帶著極其傲慢和不屑的態度,好似和他說話很掉價很不願意一般。
水雲飛一頓,隨後神情立刻一整,忙正身,朝那黑氣躬身一禮,以禮回應,「在下便是,請問……」
「切,區區人類而已,真是麻煩。」還沒有等水雲飛說完,那個聲音已經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語氣中鄙夷至極。
水雲飛沉下的臉頓時一黑,眼眸閃過一絲厲色,不過很快就消失,依然面帶恭敬,卻是不卑不亢,「請問尊駕有何吩咐。」他知道,令牌的消失,一定和這來者有關係。
虛空那個傢伙似乎覺得無趣得緊,也懶得再多說什麼,只是從霧氣中跑出一塊令牌,準確的落入水雲飛的手中,說道,「那個傢伙已經因罪消失了,今後你便要聽我的,這是我的令牌。」
消失了?水雲飛神色不動,心裡卻是疑惑不已,但是他自然也不會問出來,他明顯感覺出,這個新來的傢伙,對他很有意見,也很不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