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玥的話,讓眾人的眉頭不約而同都皺了起來,這個時候都迫在眉睫了,怎麼還能等,一個不慎,下一秒可能都全會損命的(七隻妖夫逼上門:公主,請負責!第247章太像了……內容)。
「哼,倒是好大的架子,讓這麼多大將等著她一個人,讓千萬將士千萬生命為賭注等著她一刻,若是真出什麼意外,她還得起麼。」姬邵然冷聲喝道,原本按照他的性格他斷是不會做出頭鳥這麼較勁的,但是小玥之前的態度實在挑起了他的怒火,他本就不是那種善於忍辱的人,雨林之王,生命終結者,一代梟雄,他想做的,一向隨心,曾經在那南美混亂的地方,只要他有能力的,看不順眼的,可以隨時宰掉。
而如今,他在這裡,也是一國的皇帝,他何必要忍,沒有這個必要。
他這一說話,小玥又不滿了,這兩人就好像天生不對盤一般,小玥是根據感覺對姬邵然不滿的,而姬邵然卻是因為自負的天性而對小玥的態度不滿,還有北斗,最主要的還是她。
他最排斥的就是北斗那種高高在上的樣子,他不願意在一個女人之下,看一個女人的眼神行事,不是因為他小看女人,而是在他的認知中,世間,不管在哪裡,什麼時候,能讓他傾服,讓他聽從,讓他跟隨的女人,就只有一個,唯一的一個,儘管現在她已經不在了,但是這個事實依然在他心中,不會改變。
北斗的出現,她的強硬,讓他有種她似乎要代替她的錯覺,這絕對是讓他最不願的。在他的心裡,她是無可替代的,誰都不可以,哪怕是神。
這一大一小,週身氣氛頓時緊繃起來。
歐陽蕭也有些奇怪為什麼姬邵然會突然那麼較真,而且還是和一個小孩子,在以前,就算他們兩個開始互鬥的時候,有時候他們之間的衝突和冷言冷語會比這個更讓他們惱火,可他都沒有像現在這樣。
還有,他能感覺到,姬邵然話中,明顯表現出對北斗深深的不滿和排斥,他不明白,難道就因為這麼一件事麼,他並不是那麼衝動的人啊。
就在小玥想開口說什麼,其他人見形勢不好準備阻止調節一下的時候,一個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還不了,因為我根本不需要還。」清冷的聲音淡淡如秋水,有些涼意,卻也並不寒若刺骨,只是稍微有些冷硬而已,似乎對姬邵然也不怎麼待見,兩人倒是互看互有仇的樣子。
姬邵然不待見北斗,是因為自己的心結,心裡的執念成魔,而北斗,則比較簡單,她本就是率性而為的人,別人敬我一分,我也禮讓一分,而別人過罪我半分,我也不必客氣,自然是回報三分(七隻妖夫逼上門:公主,請負責!第247章太像了……內容)。
姬邵然看她不爽,她自然也不會給他好臉色。
眾人心裡疑竇叢生,都覺著這兩人之間有些怪異,前天見兩人一見面便眉目傳情,還以為一見鍾情,再見傾心,卻沒想是二見離心三見背心了。
不過眾人卻也沒有疑惑太久,因為下一瞬間,他們便都瞪大眼睛,一臉的呆滯。
圓形的拱門,中間一個黑袍銀蓮紋的女子款款走來,層層繁複的衣角隨著行走而揮動著,劃過一絲悠然,如墨的髮絲雖簡單的挽起,卻是讓總看她披頭散髮隨意打扮的眾人眼睛一亮,儘管還不能完全看到容貌,但是那臉上,幾乎與衣服同款式的黑色銀蓮紋的半邊面具,遮住了眼睛,到鼻樑,露出了雋秀的眉和光潔的額頭,與那如雪中紅梅一般的唇,額頭近眉心之處,勾勒著一朵似乎只開了兩瓣花瓣的金色蓮花。
這種猶抱琵琶半遮面更讓人們感到驚艷,特別是當從那露出來的五官,不難猜出定然是一個絕代女子,緊緊是那麼一眼,便叫人呼吸瞬間有些不順暢。
而緊身的衣袍,看起來華貴而神秘,為她添了幾分神秘的韻味,纖細的腰肢,美妙的身段,無一不是完美的,就連自家的五位哥哥都帶著驚艷,對她來說,僅僅不過一年多的時間,她已經脫胎換骨不知道多少次,每次不管是容貌或者是身體,都不斷變化著。
原本就絕美的人,經過這麼一打扮,自然能瞬間捕獲所有人的呼吸,連一向比較淡然的仲天游,眼中都微微波動起來,但是隨之,眼眸又是驚疑不定,因為他看到了北斗額頭上的那半開的蓮花,他可是能清楚的看出來,那金色蓮花中所蘊含的無窮力量,可不是其他人所認為的,只是畫出來,點綴而已。讓他不由的回想起那兩個子,祁蓮。
平時北斗總是披散這頭髮,臉上不但帶著面紗,頭髮都把臉遮住三分之二了,而一眾人也是有聽說傳聞,星辰公主小時候遇刺,被毀了容貌,所以以為她只是在遮掩,便沒有人敢提出來,也不好揭露人家的傷疤,便從來沒有好奇過。
此刻他們大部分心裡都有這麼一句話,『到底那些謠言都是哪個蠢到天地為之悲傷的混蛋傳出來的,不但沒有一樣對的,還都是往極度反面而去。』
這公主平庸嗎,一個平庸的公主能隨手秒殺那麼強大的人,一個平庸的公主能有滿腹計策,才略不輸男兒。
這個公主被毀容了麼,相貌醜陋平凡麼,如此人物,此刻若還有人說這些謠言,估計會被他們齊齊給呸一臉。
不過他們可不知道,他們心中罵的,正是皇帝陛下和幾位皇子,因為謠言的始作俑者正是他們。
連姬邵然也震驚的呆立在原地,微微張著唇,瞪大眼睛一時說不出話來,但是他的震驚,卻不是因為北斗這一番驚艷,而是北斗那半遮掩住的容貌,幾乎如長劍一般深深的刺入他的心,他有那麼瞬間恍惚了,身子搖搖欲墜,忍不住的後退半步。
只因為,太像了,幾乎和記憶中那個身影融合,上官碟出道前,也是一個喋血的殺手,只是她是海上殺神,而她的殺神形象,便是一個白色的鐵製面具,遮住半面,還有一身白色的衣裙,如一個聖潔無暇的仙子,但是舉手投足間,卻是殺人於無形。
而面前這個女子,幾乎可以說相反,黑色的面具,黑色的衣袍,可是拿那神韻,那姿態,那眼神,那半邊臉,無不都相似,恍如他的小蝶,就如那時候一般,站在他的面前,而他記憶最清楚的一幕,便是她穿著潔白的婚紗,站在窗邊,回眸朝他一笑。
那樣溫暖幸福的笑容,和面前這個嘴角拉直,半點沒有笑意,反而顯得冰冷的女子,卻還是那麼的相似。
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他,心幾乎是被一隻大手捏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