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翠兒不能再服侍您了,好好保重【妃欲為民:王爺,我不嫁!第一百二十八章醒來了章節】!」翠兒臉色慘白,依依不捨地與林若凡辭別。
林若凡伸出手去拉過翠兒,卻只抓住一團空氣,眼睜睜地看著翠兒離她越來越遠。
「翠兒,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翠兒······」睡夢中的林若凡硬生生地吐出兩個字,嚇得守在門外的琪兒急忙地衝進來。
「王妃······來,我扶你起來。」琪兒進來見林若凡想要撐起身子,卻渾身無力,動彈不得。
借助琪兒的托力,林若凡冰冷的手緊緊地抓住琪兒的雙手,「琪兒,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琪兒道:「回王妃,巳時了。」
林若凡慢慢鬆開琪兒的雙手,又看看外面的陽光,自言自語道;「巳時,那麼就是說翠兒還沒有被處斬是嗎?琪兒,我要救她,她並沒有罪,為什麼就不能好好地活下去?」於是,林若凡便掙扎地下榻。
琪兒趕緊攔住林若凡,「王妃,您聽我說,您現在的身子需要好好休息,不宜出去吹風。」
「不行,我得去攔住他們,不許他們處斬翠兒,翠兒是無罪的。」她的腦海中都是翠兒要離開她的話,所以她要去阻止他們。
林若凡依然張牙舞爪地想要出去,屁股坐上冰冷的地板上哭泣。琪兒看林若凡完全不聽她的勸,只好道出實情:「王妃,翠兒她沒了,是昨天處斬的。她要我轉告你,不要為她報仇,這一切都是她心甘情願的。希望下輩子還做您的丫環······」說到這時,琪兒也開始低聲哭泣起來。
聽完琪兒的話,她沒有之前的吵鬧,相反的是異常安靜下來,過了好久,像是得了失心瘋,大笑起來。
「王妃······」琪兒怯怯地喊了她一聲。
林若凡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呆呆地看著琪兒。「琪兒,什麼時候幫翠兒做頭七?」
剛才還吵鬧著要去救翠兒的林若凡,現在居然還有心情問琪兒什麼時候幫翠兒做頭七,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妃欲為民:王爺,我不嫁!第一百二十八章醒來了章節】。
「還需要五天。」不管怎麼樣,琪兒還是如實回答她的問題。
往事如風,她既然不能去送翠兒,那麼就幫她做好頭七。林若凡的內心非常怨恨令狐華和高明,如果不是他們倆個,翠兒如何會慘死在劊子手的刀下?
如若不是翠兒讓琪兒轉告她,不要為她報仇,恐怕她現在早已經拿著刀劍往他們的家裡砍去,即使她知道太過於衝動。不過為了替翠兒出這口氣惡氣,她還是願意這樣做的。
久久不見林若凡回答,琪兒擔驚受怕地問道:「王妃,王妃,你沒事吧!要不要上去休息一下?」
接著就是把林若凡扶上床榻上,琪兒幫她掖好被子,直到確定林若凡已經睡著,琪兒這才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門。
這時,原本熟睡的她突然睜大眼睛,目光無神地盯著芙蓉帳,雪白雪白的,上面的紅色刺繡觸目驚心,提醒著翠兒已經慘死。
她潔白的手不斷地撕扯著錦緞,如果不是翠兒遺言說不要為她報仇,她一定不會這樣容忍下去。
反覆幾次入睡,她輾轉反側,還是久久不能入睡。她乾脆起身,拉起褲腳,膝蓋已經通紅一片,外面的寒風習習吹來,掠過她的傷口。
她梳了一個清爽的髮髻,來到熱鬧非凡的酒樓。這裡的食客總是絡繹不絕,她也賺個盆滿體缽。多半收入都贊助貧民窟的老百姓,基本上都是以上官浩傑的名義。
她從來沒有安安靜靜地獨自坐在自己的酒樓用餐,剛剛坐下還沒有多久,就有一個小廝提著茶壺為她倒了一杯茶,熱情地為她服務。「客官,想要點些什麼?」
林若凡愣了愣,聽小廝的話,顯然是不認得她。說實話,自從酒樓開張,再而就是入住望月樓,她都幾乎不曾出現過。「隨便幾樣清淡的菜便可。」
「好勒!客官,請稍等,馬上為你上菜。」小廝立馬為她奔波點菜。
已有兩天未曾進食,她的肚子已然餓得乾癟癟的。拿起桌子上的茶,那是龍井茶,淡淡的茶香味飄入,閉上眼睛慢慢享受,彷彿身處瀑布之前盡情地開懷大笑,心情無比舒暢。
「女人,怎麼了,這一次我不請自來也該是你請客了吧!」原本沉醉於對龍井茶的親身感受,卻突然被一位男聲打破。
林若凡皺了皺眉頭,顯然是不滿他的無故打擾。睜開眼睛一看,卻被來人嚇了一跳。
「你怎麼來了?」她的語氣卻不怎麼友善。
司徒知遠不問主人的意見,直接坐在她的面前。這時,小廝端著幾樣算是清淡的菜色上來。「客官,你的菜,請慢慢享用!」
「慢著,再拿雙筷子和碗來!」司徒知遠叫住想要離開的小廝。
小廝不解地看著司徒知遠,最後他向林若凡求助,林若凡卻逃避似的低下頭,一聲不吭地吃菜。
司徒知遠有些惱怒,「她這是默認了,快去拿來!」
小廝箭一般飛奔拿來筷子和盛滿米飯的碗,那個男人,身上散發的氣質無形之中讓人感到無比的壓力,說實話,顧客是上帝,他是害怕他。
司徒知遠一把用筷子按住林若凡欲夾起的菜,「女人,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林若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副這就是她的待客之道的樣子。她卻沒法和司徒知遠計較這一塊菜,便轉回頭去夾另外一碟的菜。
據司徒知遠對林若凡的瞭解,她都是嘴巴不饒人的,如今卻是這麼安靜。再想想這幾天在梧城傳得沸沸揚揚的事情,原來她還在為她的丫環被人算計了心情頗為不佳。
他是非常不屑,就這麼丁大點兒的事情,就值得她這般傷情嗎?他從西屏國趕來找她,也沒有她感動半分,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
司徒知遠無奈地搖了搖頭,誰教他喜歡上她呢?而且他對她的一見鍾情僅憑一紙畫像。
「也沒有什麼好傷心的,過去的讓它過去吧,最重要的是珍惜眼前人。」司徒知遠安慰道,說起眼前人,也有比擬他本人的意思。
「你什麼也不懂!提醒你一句,我們一直都會處於敵我狀態的,所以還請司徒君主,別沒事跑來王朝。」林若凡終於說了一句話,她向小廝招了招手,小廝小跑過來哈腰道:「客官,有什麼吩咐?」
「結賬!」
「謝謝惠顧,客官,二兩銀子。」小廝非常有禮貌地答曰。
林若凡便去拿銀子,摸了摸口袋,她出門忘記帶銀子出來了。而且還在自己開的酒樓沒有銀子付賬,真是天下之大稽。
她尷尬地沖小廝笑了笑,「小哥,你看,我忘記帶銀子出來,麻煩請你們掌櫃的過來一下。」
小廝也沒有生氣,便要去找掌櫃,卻被司徒知遠叫住:「等一下,我有銀子,這是二兩銀子。」
林若凡一點感恩之心都沒有,連一聲謝謝都沒說,就獨自朝著酒樓門口走去。司徒知遠可謂說有氣也不能朝著她發脾氣,只好急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