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剛放亮,琪兒等人就來到縣衙門口等候著,只是還未開堂審案【妃欲為民:王爺,我不嫁!第六十六章狗官,你別太囂張!章節】。直到巳時,她們才見王妃和王爺被押進公堂上。若凡在經過琪兒等人身邊的時候,提醒他們:「你們千萬別輕舉妄動。」
「威武威武」八個捕頭每個人手拿著棍子,有節奏篤篤地高喊道。
於是,蔡廉在師爺胡周的陪同下踏入公堂之後,神奇十足地坐了下來。「堂下是何人?速速報上名!」
若凡別過臉,沒好聲氣地回答道:「林若。」
「你呢?」他問向上官浩傑。
「上官浩」
「你們兩個可知罪?」
久久未等到她的回答,蔡廉吹鬍子瞪眼睛地拍了一下板子,「本官問你們知不知罪?」
翠兒等人因為領教過若凡磨人的功力,一點都不替她緊張。原以為她家王妃會憔悴很多,誰知道今天一看,比之前還春風滿臉,嘴角總是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改日就定好好問她一番。
而在一旁圍觀的百姓,因為不知道她的身份,都議論紛紛。
百姓甲:「看到了嗎?這兩個人也不知道犯了什麼事?我親眼看見他們被抓的。」
百姓乙:「我也看見了,聽說是詐騙君來酒樓呢!」
百姓丙:「不可能吧!好像是幫君來酒樓的爺孫倆呢,看他們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騙子啊!」
「安靜安靜」蔡廉再一次生氣地拍了拍板子。
「本官再問一次,你可認罪?」師爺胡周上前幫他擦了擦虛汗,蔡廉今日可算是遇上剋星了。
「狗官,你別太囂張!沒有犯罪,何來的認罪?」若凡理直氣壯地反問道。
上官浩傑欲阻止她已經來不及,每個人的臉色都變了變,在公堂之上,敢明目張膽地大罵縣官,史上唯獨眼前的女子敢這樣說。
「你你」蔡廉被氣得忘記在公堂之上,語無倫次地說道。師爺胡周在他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他頓時怒氣全無,眉開眼笑的。「在座的各位父老鄉親,都是有耳共聞。民女林若,公然藐視公堂且詆毀朝廷命官,來人啊,先給本官打她二十大板。」
林若一聽,心裡暗叫不好,她圖一時口舌之快,根本忘了她目前的處境。但是她依然不服輸,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服輸。
很快地,捕頭立刻搬來一張凳子橫放在她前面,她有些遲疑了,原來這些刑罰都是那麼真實存在的。但是依然面不改色的,絕對不能讓狗官蔡廉太過於得意忘形。
「慢著」眾人都看著上官浩傑,他實在是不忍心若凡受傷。
若凡小聲地對他說道:「我們不能全功盡棄,你答應過我的。」然後毅然爬在凳子上,「打吧。」
蔡廉端坐在公堂之上,笑了笑,吐出一個字:「打!」
話音剛落,若凡頓時感到臀部傳來一陣陣揪心的疼痛,她緊咬著下唇堅強地不讓自己尖叫出聲,她強顏衝上官浩傑笑了笑,「沒事,記得你答應過我的【妃欲為民:王爺,我不嫁!第六十六章狗官,你別太囂張!章節】。」
「三四五六」
「好了,不要再打了。」上官浩傑低吼道,眾人再次一驚。
負責打板子的捕頭,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做。蔡廉是目前掌握著大權的人,俯視著他們:「上官浩,本官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擾亂公堂秩序,同等處罰。念你是初犯,這次就算了。」碰上他犀利的眼光,他假裝談定地說道。他明白「狗急了也會跳牆」這個道理,所以他識相地盡量不去激怒他。
若凡虛弱地抬起頭,苦笑道:「我沒事,我堅持得住。」
「小姐小姐」在一旁觀看的翠兒大哭道,她實在是忍不住了。
琪兒同樣是一臉淚水,和煙雨拚命地拉過失控的翠兒。
身邊的幾位王爺臉色皆是難看,想不到蔡廉竟會是這樣的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別看他一副衣冠楚楚的樣子,其實連禽獸也不如。但是若凡的犧牲會不會太大了,再看看老八,已經到了他忍耐的極限。
「十三十四十五十六」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上官浩傑卻為她流眼淚了,若凡輕輕地為他擦乾眼淚,「還有四下」
上官浩傑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希望能減輕一下她的痛楚。她的臉色已經開始變得蒼白,臀部那裡的衣服已經被血浸紅,原本粉紅的嘴唇也開始變得發白。
「十七十八十九二十大人,打完了。」捕頭抱拳說道。
「嗯,都退下去吧。」
「丫頭?丫頭你還好吧!」他小心地把她摟在懷裡,卻不敢用力過大,怕扯動她身上的傷口。看著血淋淋的她,他寧願被打板子的人是他,也不願意看見她這個樣子。如果她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他一定不會輕饒蔡廉。
對於這個女子的一句大罵就處以二十大板,蔡廉都覺得杖罰過重了。既然打都打了,既然沒有出人命,問題是不大的,他如是安慰自己。
他正襟危坐地拍了拍板子,清了清嗓子,「昨日上官浩和林若在君來酒樓無故毆打吳勇進,後要挾陳明簽了轉讓書,所以本官宣判:上官浩、林若賠償吳勇進一百兩醫藥費,至於君來酒樓,交予本官處理。」
他正欲拿起板木拍下去,老五阻止道:「慢著。」
「這位公子對本官宣判有何不滿?」他狐疑地看著老五上官汶傑。
「不知蔡大人有何依據說他們有罪呢?無憑無據,王朝哪條王法規定?還請大人明示。」他字字珠璣,逼得蔡廉不得不正面回答。
「呃?」他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仔細一看,這人跟上官浩有七八分相像。他暗叫不好,那人你的衣著,似乎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最後還是胡周眼尖,一下子就認出混在人群之中的幾位王爺,在蔡廉的耳邊說道:「大人,他是五王爺,其他幾位王爺也在。」
蔡廉嚇得手一鬆,老五上官汶傑以輕功迅速地在板子掉下的那一刻接住它,輕笑道:「蔡大人,你可得拿穩了。」
「是是」他嚇得屁股尿流,腳不停地發抖,既然他是王爺的話,那麼剛才的那個人他想到不敢再想下去,那他豈不是打了王妃。
「王爺,饒命啊下官不知光臨大駕,還請恕罪。」他全身發抖地說著。
「哼!居然還敢說饒命,當初杖責若凡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手下留情。」老五上官汶傑發怒地罵道,好好地一個姑娘家,就因為罵了你一句,就打成她這個樣子。
他一腳把蔡廉踹倒在地上,「哎呀!饒命啊!王爺」
「大人大人」身邊的胡周幫忙扶起被王爺一腳踹在地上的蔡廉。
「老八,先抱若凡回去看太醫,這裡就交給我們吧!」老五說道,再看一眼虛弱的若凡,他實在是沒法再看她的。如若不是若凡叮囑,他一定第一個衝出去跟蔡廉拚命。
上官浩傑感激地抱起若凡,翠兒、琪兒和煙雨都過來幫忙。
只留下一地嚇得直發抖的蔡廉和他的爪牙,「把他給本王抓起來。」
捕頭膽怯地抬起頭,卻不敢動手,「怎麼?是等著本王動手嗎?」老五從沒有今天這般嫉惡如仇,如果丹丹和雪兒在場,肯定揍得蔡廉滿地找牙。
「是是」為首的捕頭立刻起身,動手去抓蔡廉。
蔡廉老淚縱橫,悔不當初,好不容易爬到這麼位置,到頭來他還得罪了皇上最寵愛的八王爺,還下令打了王朝第一才女若凡。
他認命地讓他們用鐐銬鎖住他的雙手,只希望不要牽連到他的家人,畢竟他們是無辜的,全錯萬錯都是他的錯。但是真能如他所願嗎?杖罰王妃二十大板,讓王妃王爺下跪,把他們關進牢房一晚,恐怕這些都罪不可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