虱子大計已被她成功實行了,而且結果也讓她十分地滿意【妃欲為民:王爺,我不嫁!第六章結識南宮夜亮章節】。令狐蘭潔也安分下來,躲在她的蘭草屋裡。而她,也漸漸熟悉起來,她開始在王府裡自由活動,想幹什麼就是什麼,日子倒也過得逍遙自在的。以前自己做夢都想找個地方隱居,然後不問世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如今上官浩傑卻促成了這一美事,自己是應該感謝他成全她呢還是討厭他禁足她於王府?
帶上古琴來到閒茗院,找了塊舒適的草地坐下,試了幾個音階,然後彈起了許靜嵐《一個人的星光》。
曲終,她的心情如歌一樣緩慢進行著,大半個月沒有練,竟有點生疏。以前無論再怎麼忙,都要抽出一個鐘頭來聽歌練古琴,如今閒暇的日子很多,人倒懶惰起來,暗笑了幾聲,自嘲自己越發沒有雄心壯志了,你寧願自我墮落。
低頭又徐徐彈起關澤楠的《今生為你唱情歌》,記得當初聽這首歌的時候,就被他沙啞感性的聲音迷住了,然後就拚命地去學這首歌,雖然不及原版好聽,但是經過努力,聽起來更是別有一番味道。
陶醉在這首歌曲中,突然一聲響聲打斷她的思緒,停下彈琴的手,看著來人。
「啪啪,彈得好。」南宮夜亮在上官浩傑的王府閒逛,就被美妙獨特悅耳的歌吸引過來,他好奇王府之內,誰在彈奏天籟之音。他是一個癡迷音律之人,這音樂更讓他聞聲而來。
「想必是八王妃吧。」他清楚地知道王朝的八王妃可是難得一見的才藝雙絕,其中以古琴堪稱一絕。何況近來傳說她養病回來了,不是她還有誰?
「王妃,在下南宮夜亮,今日有幸聽王妃彈奏,實屬夜亮之大幸。」上前不卑不亢地鞠了一個躬,儒雅地打開扇子,儼然一副書生的樣子。
「夜亮?」疑惑地抬起頭,只見眼前男子一身白色的衣服,倒是長得挺帥氣,身材頎長,足蹬粉底官靴,腰上繫著一條黑色精繡的帶子,頭上的頭髮用簪子繫住,這明顯是唐朝官員的打扮,還繫著一條鑲嵌明珠的金色冠帶,看這身打扮,並非小人物,來頭可不小。
在林若凡打量他的同時,他也開始打量眼前的王妃,盤坐在草地上,彈著古琴,姣好傾國的容貌,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身著翠綠色的紗裙,頭上沒有過多的朱釵,僅僅插了一支金步搖而已。雖然看起來簡潔素雅十分,倒也是大方得體。
「南宮大人安好。」林若凡站起身來,福了福身子,接著說道:「來找上官浩傑還是令狐蘭潔?如果兩者都不是,莫非來找我?」隨意開著他的玩笑,指著自己。
「王妃,您真愛開玩笑,夜亮來王府自是找王爺,聽聞王妃仙曲,便慕名而來,還望王妃能夠不吝賜教。」南宮夜亮毫不失禮而且紳士般請教道。
「哦?那南宮大人有什麼問題只管問,只要是我知道的,必定告知。」她微微福了福身,她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也在乎這些虛禮起來。受不了他們兩個人一人一句話的客套,她實在是忍不住便大笑了出聲:「南宮大人,我叫林若凡,雖是八王爺的王妃,但是我有自己名字,若凡,別一口王妃王妃的,挺彆扭的。」
「哈哈哈!南宮大人,本來我想好好的,沒想到還是笑了出來,不好意思。」這時看到南宮一臉茫然的樣子,她更是笑得更歡了,捂著肚子大笑。
南宮夜亮不禁看得大吃一驚,好像剛才彈琴的人兒並非是她,此時的她完全沒有剛才安靜得體的王妃形象,不顧形象地捧腹大笑。
「好,若凡,你也叫我夜亮就行。」南宮夜亮微微地愣了一下,說道。
「行。」
她在旁邊的石桌旁坐下,南宮夜亮也挑了旁邊的座位隨之坐下,一臉好奇地看著她,一年前他在梧城才藝比賽上是見過她的,表面上看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仔細一下,裝扮喜好都不一樣了,那時候的她,沒有現在開心燦爛的笑容。靜靜地站在一旁,幾乎是不與他人說什麼話。
「若凡,聽王爺說你是前一陣子才回來吧!」
「嗯」,伸手拿了一小塊桂花糕塞進嘴裡,「我根本不想回來的,是他留我在這裡的【妃欲為民:王爺,我不嫁!第六章結識南宮夜亮章節】。如果我能出得去,我早就走了。」說起這件事她就生氣,無論是晚上還是早上想出去都有人適時出現擋住她的去路,雖然她會空手道,但是逃出去又怕連累無辜,只好乖乖地呆在王府。
「你是王妃,除了王爺本人和家丁跟隨出去之外,其他時間本來就不能拋頭露面,王爺他可能是考慮到這個問題而不讓你出去吧!」試圖打消她離開的念頭,只能跟她講道理。
「什麼?你是他的朋友,當然為他說話咯,為什麼他就可以天天出去,我就不可以出去,我就不懂了。」什麼情況,本來想緩和一下氣氛的,現在倒是弄巧成拙。
「因為他是王,你是妃。」南宮夜亮自己小聲嘀咕著。
沒有想到這句話剛好被林若凡聽見,「也許是吧。」剛才的生氣已經蕩然無存,眼皮已經不知不覺地搭聳下來,這個理由夠充分,因為他是王,你是妃。單靠這層關係,在封建社會是沒有什麼地位的,一個妃子算什麼,只要他願意,上官浩傑他想納娶多少個妃子都可以,生氣又能怎樣,還不是常伴黑夜獨眠。但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就是這個道理吧!
分析現今狀況,乖乖聽話,然後打聽出另外一半翡翠玉,說不定還能回去。不屬於這裡就是不屬於這裡,在這裡沒有人會在乎自己開心與否,就如上官浩傑,自從她慌忙從瀟水飯堂落荒而逃之後,就沒有見過他了。
在和煦的陽光的照耀下,此時安靜的她像是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靜謐,迷人,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發呆了好久,還是沒有反應,忍不住喚道:「若凡,若凡,你沒事吧。」
「唔!沒事,夜亮,你剛才不是說有問題問我嗎?」在與別人談話是分神是不禮貌的,在現代的她認為是不尊重別人,但是她卻分神,只能報以溫柔燦爛的微笑來掩飾自己的失態。
「若凡,我剛才聽你彈奏,更加確信你有過研究音樂,而且造詣很深,所以特意向請教。」
「哦?」
「若凡認為何時創曲時間最佳?」
「何時?」調整坐姿,她為南宮夜亮倒了一杯茶,聽說這是新近的普洱茶,茶香撲鼻,香遠益清。「對於我來說就是靈感,」頓了頓,「輔之一定的實踐經驗,因為實踐是創作的源泉,沒有實踐就任憑怎麼想也想不出。靈感也很重要,靈感是創作性勞動過程中的一種功能達到*的心理狀態。這種狀態能導致藝術、科學、技術的新的構想和觀念的產生或實現。比如在以前,見到什麼事情,然後突然有一種感覺感觸特別深刻,彷彿就像自己身臨其境,你就特別想把這種感受寫下來。這就是我所說的靈感。」一口氣把自己所知和感觸與南宮夜亮說道,因為她第一次見到他就覺得好像兩人相識已久,而且都有相同的興趣愛好。所以對於剛才他提問的問題,她定當是傾盡她所知。
南宮夜亮顯然還沉溺於她所說的境界,在一旁沉默著。「誒夜亮,若凡一下子講這麼多,你可是明白?」林若凡擔心她說了這麼一大堆抽像又複雜的東西,怕他一下子不能完全明白。這可是二十一世紀的人總結出來的,對於古人來說,理解自然是有些困難。
南宮夜亮在音樂方面的造詣在王朝也是眾所周知,沒想到一年沒見,她的音樂造詣竟然達到如此高的境界,非他們所及。非但提出創作佳期,而且強調實踐,「若凡,想不到一年沒見,除了忘記了一些事外,你的音樂造詣可是高人一等啊,夜亮真是佩服、佩服!」說完,還不吝豎起大拇指誇獎她。
他又怎麼會知道此若凡非彼若凡,她可是從二十一世紀意外穿越過來的,何況當初在現代,她彈、唱、跳樣樣不輸於他人。
「夜亮,你過獎了,若凡也是略知一二而已。」總不能說我是二十一世紀過來的人,她只好謙虛道。
正當他們說得起興的時候,一陣侷促的聲音打斷他們的繼續交談。
「少爺,少爺,原來你在這裡,王爺正到處找你呢。」小廝慌慌張張地跑來,從他的慌張的樣子裡來,顯然是出來找南宮夜亮有一段時間了。
「小律,王爺在哪?」他轉頭去問正氣喘吁吁的小律。
「在書房。」
「嗯,我現在就過去。」然後轉向林若凡,「若凡,王爺找我有事,那我先告辭了。」向她作個揖。
「好,改日我們再討論,記得有空就來找我哦!」上官浩傑真是打擾她的興致,難得遇到和自己愛好一樣的人,現在他一句話他人就得去見他。
「唉」又陷入深深的沉思當中。
自己來古代已有一個多星期了,好想富爸爸富媽媽和那帥氣又疼惜自己的哥哥,如果他們發現自己憑空消失肯定很傷心,只能怪自己不孝了。平時有爸爸和哥哥打理有幾百億家產的公司,忙的不可開交,所以爸爸更希望她能夠幫忙,用他爸爸的話來說,僅憑天生的聰明才智和獨到的經商頭腦,絕對不會輸於在商場上打滾多年的他。而她,一直只喜歡並固執地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並未把爸爸的話放在心上。
她,林若凡,自幼聰慧過人,一學就會,作為「富二代」一族的她,出淤泥而不染,完全沒有大小姐的架子,更不會拿身份地位去嚇唬人,她每週都會去做一兩個小時的義工,深切體會下層階級人民的生活。她不相信有人說「富人是上帝選擇的強者,窮人是上帝選擇的弱者」,信奉《獨立宣言》中「人人生而平等」這句話。喜歡搞怪,吃軟不吃硬,有時卻看破紅塵一樣,淡泊名利,無慾無求,只是靜靜地發呆。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沒有選擇,還不如順其自然。也許一切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差,沒有奢望就沒有失望,憑自己的才藝,即使流落大街上,依然不至於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