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琰下朝回來,便聽到屋內不時傳出女子的嬌笑聲【殿前歡:暴君請溫柔第259章征服3章節】。「再說什麼,笑的如此開心?」他推門而入,溫潤開口。
確切的說,屋內只有靜妃一人在說笑而已,天瑤依舊一副淡淡然的表情。
「臣妾與姐姐正說些兒時趣事,哪知皇上就來了。」靜妃含笑起身,一顰一笑,盡顯嫵媚風情之態。她也只有在天瑤這裡的時候,才能得見帝王幾次。正所謂,愛屋及烏,她想著,只要與天瑤交好,與帝王逐漸熟悉起來,總有一天能與他親近【殿前歡:暴君請溫柔259章節】。想當年,她母妃獲得父王寵幸,用的便是此法。
天瑤懶懶散散的靠在貴妃榻上,微瞇著一雙美目,將他走近,只微挑了下眼簾,心中竟有些憤憤然。同樣折騰了一夜,憑什麼她渾身無力,而他卻神清氣爽,還能早起上朝。男女之間的差異,當真是天生便注定了的。
「本以為你還在熟睡,倒是比朕預想的精神許多。」他唇角笑靨,暗含著幾絲曖昧沲。
靜妃端坐在一旁,當看到天瑤頸間深淺不一的吻痕之時,便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了。自從帝王進門,眼中只有瑤妃一日,連一個目光都吝嗇的不願給她。
「瑤妃姐姐只怕是被皇上累壞了呢,所謂後宮雨露均沾,皇上可不能總讓姐姐一人超勞。」靜妃手中白絹輕掩唇角,笑的有幾分勉強。
天瑤依舊神色淡然,眉心卻下意識的微蹙起,『雨露均沾』這四個字,她聽著著實刺耳。她任何一分情緒變化,自然都逃不出楚琰的眼睛,他冷冷掃了靜妃一眼,淡聲道,「你的話似乎太多了。鄒」
「臣妾不過是想為姐姐分憂而已。」靜妃怯生生的開口,模樣竟有幾分委屈。她本就是個美人胚子,配上這副楚楚動人的模樣,任誰見了都要心憐三分,但偏偏楚琰不吃這一套。
「你若有心,就不要在這裡剮噪,吵得天瑤無法休息。」此話一出,明顯是趕人的意思。
靜妃雖心有不甘,卻還懂得進退。於是,在侍女的攙扶下起身,對楚琰與天瑤俯身施禮,「那臣妾便不打擾皇上與姐姐敘話,先行告退了。改日,我再來看姐姐便是。」
靜妃走後,侍女邀月也識趣的帶領宮人退下,屋內只餘楚琰與天瑤二人。他伸臂將她擁入懷中,她慵懶的靠在他胸膛,依舊沒什麼精神。
「看來真是累壞了呢?」他再次輕笑,低頭輕啄了下她柔軟的唇片。
「天瑤自然沒有皇上的好體力,後宮三千佳麗,皇上都能消受。」她酸溜溜的開口。
楚琰唇角笑意更深,他喜歡她吃醋時的樣子,至少,讓他感覺到她的在乎的,比從前那麼冰冰冷冷,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瑤兒,要讓他放心得多。「有你一個我已經很頭疼了,其他人我也無福消受。你若是怕她們叨擾,便讓她們不得踏入未央宮半步,可好?」
「嗯。」天瑤懶散的應了聲,柔軟的手臂纏在他腰身,雙眸卻疲累的緊閉著。
「那今夜,為夫還在你房中過夜,可好?」他試探著詢問。
「留宿可以,但不許與我同床。」天瑤眼簾都沒有掀開一下,語調也是懶懶的。其實,同床而眠也無所謂,只要別碰她就成。她可經不起這成夜的折騰。
而楚琰雖被拒絕,卻顯然不死心,手掌溫柔的摩擦在她面頰,「乖,今夜只想擁著你睡而已。何況,杜子墨的婚事,早朝之時我不顧戶部尚書的反對,硬是下了聖旨。我為你得罪人,總該給我些補償才是。」
懷中女子迷迷糊糊的應了聲,已經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
而入夜後,天瑤才知男人的話絕對是不可信的。什麼只想擁著她睡而已。擁著她的同時,手也開始不老實了,他溫熱的手掌順著她領口滑入,輕車熟路的用指尖挑開她身上單薄的裙衫,她扭動著不許他碰,他一副委屈的模樣,安分了片刻,便又棲身而來。
他將她壓在身下,這一次,連前戲都不做,直接褪去她單薄的褻褲,修長的指尖在她緊致的身體中抽動了幾下,便將膨脹的堅挺頂入她體內。
天瑤昨夜被他折騰了一夜,白日昏昏沉沉睡了一整日,也未補足氣力,此時幾乎無法反抗,只能任由著他欲所欲求。好在他還算有些方寸,並沒有如昨日那般瘋狂馳騁,在她身體內有節奏的律動,也只是要了她一次。
後,他將她擁在懷中,天瑤伏在他胸膛凌亂喘息,開口的語調柔弱,又帶著幾分埋怨的意味,「君無戲言,你居然欺騙我,下一次再也不要信你。」
楚琰輕笑,低頭吻上她因抱怨而嘟起的紅唇,「在你面前,我不是君。自然也沒有『君無戲言』這一說。民間夫妻不是經常說嗎,騙是因為愛。」
「如果你的愛不是總用這種方式來表達,天瑤或許會更容易接受一點。」
「哦?那遙兒覺得應該用什麼方式?換種姿勢試一試,為夫也願意配合。」楚琰故作無知的問道。
「你……色胚。」天瑤氣惱,半響後,才憋出這一句。
楚琰朗笑著,將她擁入懷抱,不多時,兩人便沉沉睡去。
……
中原節當日,宮中亦是張燈結綵。天瑤負手而立於園中,頭頂是四四方方的一塊天空,即便是飄過的雲朵,都數的清個數。
「娘親。」身後傳來君寧淡靜的聲音。今日,他一襲銀白蟒袍,雖是小小的年紀,卻已貴氣逼人。「娘親在看什麼?」他仰頭,順著她的目光處看去,除了藍天白雲,偶爾幾隻飛鳥,再無其他。
「沒什麼,只是覺得有些悶,想出去走走。」天瑤柔聲回道。
「那寧兒陪你到御花園坐坐,只是秋菊已經凋謝了,梅花只是含苞待放,只怕沒什麼景致。」
天瑤低低一笑,眸中閃過一絲狡黠,「寧兒,我們出宮去吧,今夜燈會一定十分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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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寧兒也有懼怕的人啊。」天瑤玩味一笑,牽起了他的小手,「宮禁之前回來,他不會察覺的。」
君寧無奈的聳肩,很明顯,他娘親是在自欺欺人,父皇無事時幾乎時時刻刻賴在未央宮中,有事連奏折都一同搬去,他們偷偷溜出宮,不被發現才怪。
東宮的腰牌,出宮並不難。母子二人換了一套便服,坐在搖晃的馬車之中。
「主子要去哪兒?」車外,車伕出聲問道。
「護城河。」君寧淡淡的回了句,手中隨意翻看著一本兵書。娘親要胡鬧,他便只能陪著。向來,君寧寵溺天瑤的程度,絕不亞於楚琰。
對面,天瑤微瞇著美眸,指尖隨意挑開車簾一角,淡看窗外風景。皇宮再好,終究比不得宮外的自由。
車子一路行事,終於在護城河岸停住,君寧摔下跳下馬車,然後將天瑤攙扶而下。一大一小兩道身影沿著護城河行走,正是華燈初上之時,河岸上遊船畫舫,沿岸一排燈火長龍,將黑夜映照的恍若白晝。河面微風拂過,掀起天瑤如瀑的髮絲,她站在沿岸,微仰著頭,雙臂緩緩舒展。不遠處的高樓上,傳來飄渺的歌聲,如夢如幻一般。
「寧兒,你感受到自由的氣息了嗎?」
君寧站在她身側,負手而立,月白色的袍子,衣擺輕微的浮動。他看著她,鳳眸含笑,出口的話卻偏生帶著幾分戲謔,當頭潑了她一盆冷水。「自由倒是沒覺得,尾巴倒是不少。娘親還是好好想想回宮之後如何向父皇交代吧。」
天瑤被他掃了性子,淡淡的哼了一聲,轉身向不遠處走去。廟會很是熱鬧,人潮湧動中,天瑤那一抹雪白依舊扎眼的很,以至於君寧無論離她多遠,都可以輕易的追趕上她。何況,對於她的安危,他是不擔心的,暗衛雖然都隱在暗處,卻無時無刻的不跟隨著,同樣的錯誤,楚琰從不會犯第二次。
天瑤隨意的逛著,在幾處攤位前都停留過,對許多東西都覺得新奇,邊走邊買邊玩兒,但用不了多久又隨手丟掉了。君寧跟在她身後,表情雖無奈,卻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寧兒你看,這些面具多有趣。」天瑤隨手拿過一個夜叉面具照在臉上,對著君寧晃了幾下頭。君寧依舊一副淡淡的表情,從袖中取了銀子遞給老闆。
天瑤帶著面具向前走了幾步,腦海中卻突然閃過幾片零散的畫面,很清晰,卻無法拼湊成形。
面具,西陵族人,陪在身側的男子,還有……天瑤用力的錘了下額頭,努力的想要回想起什麼,卻頭痛欲裂起來。
「娘親,怎麼了?」君寧擔憂的扶住她。
「頭,頭好痛。」天瑤取下面具,隨手丟在一旁。
恰巧,有馬車從二人身旁經過,十分華麗的馬車,車簾一角被微微挑起,露出一張嫵媚風情的臉,唇片一張一合,低低喚了聲,「阿瑤。」
天瑤順著聲音看去,正與女子的目光相對。隱約有幾分熟悉,但記憶中確是一片空白的。
車是右相府的馬車,車內的女人確是春風樓的頭牌歌姬錦瑟。她在侍從的攙扶下緩緩走出,緊跟在其後的,是右相南宮漠。他見到天瑤與君寧二人,眸中一閃而過錯愕的神色,然後俯身參拜。「微臣參見……」
「南宮叔叔不必客套,我與娘親只是出來散散心而已。」君寧突然伸手擋住他預低下的手臂,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南宮漠又是一愣,只見君寧唇角揚笑,笑意卻半分不及眼底,與他父皇幾乎如出一轍。「是。」他隨後附和。
「天瑤生了一場病,很多往事都記不得了,想必姐姐曾是天瑤故人。」天瑤對錦瑟微笑,對她十分的友善。
錦瑟面色不變,永遠的笑靨示人,她淪落風塵十數年,早已看淡一切。「往事不過是過眼雲煙,記得與否都不重要,阿瑤就當今日是我們初相識吧。今日恰巧約了南宮大人,不如妹妹一同到我的閣樓坐坐,正巧臨水而立,看風景是個好地方,何況,人多也熱鬧些。」
「姐姐盛情,天瑤自當從命。」天瑤微一俯身,對二人竟無絲毫防備之心。若只是錦瑟一人,她或許還有幾分疑慮,畢竟她已記不得她了。但有南宮漠在,便沒有什麼好擔心,畢竟,他是當朝丞相,若貴妃娘娘在他眼皮子地下出了事兒,他有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索性廟會也逛了個七七八八,道不如隨著他們去蹭吃蹭喝。
當馬車在春風樓前緩緩停住,君寧的臉色就變了幾分。當朝貴妃與太子堂而皇之的逛妓院,若是傳揚出去,大翰皇朝顏面何在,他父皇的顏面何在啊。
錦瑟的臨水閣樓倒是十分的安靜,幾乎遠離塵世喧囂。推開雕花鏤空窗欞,便是一望無際的護城河岸。錦瑟懷抱琵琶,低低怯怯的唱著一曲《後庭花》。天瑤身子懶懶的靠在窗旁,雙臂環胸,十分愜意的聽曲品茶。
桌上是幾樣精緻的小菜,一壺上好女兒紅,君寧端坐在桌旁,俊顏沉冷。南宮漠亦沒了來時的興致,曲子聽在耳中,只覺得聒噪了。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天瑤身上,那一抹飄渺白紗,無時無刻不挑撥著心魂。終究君臣有別,南宮漠並不敢太過放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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