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處,西廂別院(殿前歡:暴君請溫柔67章節)。
天瑤踏入園中,映入眼簾的,是紫衣單薄的身子規矩的跪在冰冷的雪地上。
「紫衣,你怎麼跪在這裡?發生了什麼?」天瑤半蹲在她身側,繡眉微擰。
紫衣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雙唇凍得發紫,身體顫抖的厲害。「主子別擔心,奴,奴婢還挺得住。」
「是嗎?」頭頂,傳來慵懶的男聲,楚琰不知何時來到天瑤身後,目光冷傲的看著她。「她已經跪了整整五個時辰,你猜她還能支撐多久?」
天瑤隱在衣袖下的手緊握成拳,猛然起身,睜大了雙眸瞪著他。「紫衣犯了什麼錯,殿下要懲罰她?」
楚琰一笑,雲淡風輕。認命之於他,不過是草芥。
「你私自離開迦葉寺,便是大罪。」他修長的指尖玩味的挑起她的下巴,唇角邪氣上揚。「本王捨不得罰你,只好處罰你身邊的奴才。」
天瑤清澈的墨瞳染滿怒意,唇片緊抿。「天瑤的過錯又何須他人承擔,我願接受懲罰,請殿下饒恕紫衣。」話音落,天瑤屈膝跪在他面前,身子卻挺得筆直,這一跪,似乎擲地有聲。
「主子,你別管紫衣,奴婢賤命一條,不值得。」紫衣踉蹌的爬過來,匍匐在她腳下。
天瑤苦笑,萬物生來平等,命只有一次,又何來貴賤之分(殿前歡:暴君請溫柔67章節)。
楚琰居高臨下的俯瞰著她,墨眸孤冷,全然不為所動。「沈天瑤,本王說過同樣的把戲,只能用一次。既然想跪,就跪著吧。」
他轉身,拂袖而去。
夜風刺骨,天瑤一襲單薄裙紗,安靜的跪在園中,如一尊雕像般。
這一跪,便是一整夜。而屋內昏黃的燈火也整整亮了一夜,楚琰一直在翻看書冊,亦或者,他一直在等待,等著她開口求饒。可她太過倔強,哪裡肯低下高貴的頭。
第一顆啟明星在東方的天際升起,楚琰推開.房門,院中,那抹嬌小的身影依舊僵直的跪在原地。
他眸中掀起幾絲波瀾,三兩步來到她身側,解下身上的狐裘披風裹住她早已冰冷的身體。
天瑤的意識還算清醒,一雙清澈的眸子,波瀾不驚的看著他,然後聽到頭頂傳來幾不可聞的歎息。
「要你低頭,就這般難嗎。」
他的確惱火她,卻並非因她私自離開,而是……因為司徒楓。
天瑤癱軟的靠在他懷中,唇角挑起一抹輕淺的笑靨。楚琰,你這是在心疼嗎?!
他俯身,打橫將她抱起,她的身子極軟,很輕。幾乎沒有重量。
「楚琰。」她微弱的開口,長若蝶翼的睫毛顫動幾下,「你聽,花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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