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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五章 妥善處理 文 / 古小炎

    莞兒不經意的抬眼就看到皇甫夜清滿臉怒氣的站在不遠處冰冷的望著他們,定了定神急忙走上前去輕聲道:「給皇上請安【妃情所怨195章節】。」

    「這是怎麼回事?」皇甫夜清強壓住怒氣,冷聲問。

    莞兒瞥了一眼哭成一團的柳言與碧璽,輕聲說道:「娘娘打了太子一巴掌,現在正心疼呢。」

    「玉卿打了碧璽?出什麼事情了?」皇甫夜清的怒氣被驚訝所取代,從來都是將幾個孩子寵上天的柳言竟然也會對他們動手?

    莞兒緩聲將事情的始末詳細的說了一遍,越聽到最後皇甫夜清的眉頭皺得越緊,此時他與柳言是一樣的心情那就是失望。他也料想不到才十歲的孩子竟然已經學會了下毒,還懂得利用甜糖的氣味蓋掉砒霜的刺鼻味道。這般心機,不該是十歲孩子該有的!

    柳言還在淚流不止,今日碧璽說的話算是將她多年來無法釋懷的傷痛全部都勾了出來,天賜的死一直都是她心底無法癒合的傷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流血、化膿然後糜爛成一個洞。

    皇甫夜清心頭蓄滿了憋悶卻無法宣洩而出,只好走上前去輕輕的抱住哭成一團的這對母子。

    皇甫夜清雖說已經從莞兒的敘述中瞭解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他卻無法出言責備碧璽。等到母子倆人不再哭泣,便吩咐莞兒備好熱水好伺候他們兩人洗乾淨臉上的淚痕,雖說如今天氣暖和了許多,畢竟北方的春天也比南方的冬天要寒冷許多。

    眼淚是鹹的,與血是一個滋味,落在皮膚上若是不及時做好防護,被冷風一吹很容易皴裂。他是如此心疼他的妻子兒女,怎麼捨得讓他們受半點委屈?

    「碧璽,你告訴父皇為什麼要毒死天驕的馬駒?」皇甫夜清坐在主位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桌面,沉吟良久才問出這麼一句話。

    碧璽似乎一直都與他不對盤,冷冷的抬起頭毫無畏懼的對上皇甫夜清的眼眸一字一頓說:「兒臣恨他!」

    皇甫夜清心頭一凜,卻還是耐著性子問:「你為什麼恨他?他是你弟弟!」

    聞言原本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碧璽瞪圓了雙眼,大聲喊了起來道:「我弟弟只有天賜一個!」

    皇甫夜清被碧璽的話語驚了心,但又擔憂的看了柳言一眼,見她雖面有慼慼焉卻不再似之前那般痛苦。舒了一口氣算是放下了擔憂的心,面對碧璽通紅的雙眼他明白太多的仇恨已經佔據了他的心,這種仇恨是日積月累所留下的,任誰也沒有辦法簡單的消除。

    柳言猛地轉身瞪眼對上他的眼眸,厲聲道:「天驕也是你弟弟,是你的親弟弟,血脈相連的親弟弟!你只認天賜一個人是你的弟弟,那幀渢呢,你是不是也對他心存怨恨?」

    碧璽愣住了,良久才喃呢道:「不……不會,幀渢沒有錯,兒臣不恨他。」

    柳言再也忍不住悲憤,厲聲喝問:「那天驕又錯在哪裡?傷害天賜的是他娘,不是他,你這般遷怒於他不覺得殘忍麼?」

    碧璽被凶了一頓傻了眼,畢竟只是十歲的孩子思想尚不成熟,聽自家娘親這麼一說之後才覺得似乎並不應該怪罪天驕。娘親說的沒錯,做壞事的是天驕他娘親並不是天驕,天賜死得冤枉他將這些仇恨都積蓄在天驕的身上天驕也一樣是冤枉的。想明白這一點,碧璽嘟著嘴滿是愧疚的站在原地,委屈的望著柳言。

    柳言無奈伸手將他拉到自己身旁坐在凳子上,替他倒了一杯熱茶溫柔的望著他,撫摸著他的長髮輕聲道:「碧璽,你是兄長,俗話說得好長兄為父,若是有朝一日父皇與母后都不在了,弟弟妹妹們都是需要仰仗你才能活下去的,你可知你肩上的負擔有多重?!千萬不要再做這些讓爹娘失望的事情了,還有為什麼會想到下毒?是誰教你用甜糖的味道蓋掉砒霜的刺鼻氣味的?」

    碧璽一提到這件事情卻有些得意,仰起頭紅著臉不好意思道:「是兒臣自己想出來的,那日兒臣正在喝甜湯聞著甜湯的味道很好聞,便想著若是將甜湯與砒霜一起練成糖說不定就聞不到砒霜的味道了!」

    柳言與皇甫夜清對視一眼,在彼此的眼中尋出了無奈,這孩子太過於聰明即便沒有人教他也能自己想到算計別人的方法。早些時候為了讓他們能夠更好地適應艱難的生存環境,三十六計幾乎都對他們詳細的講過好幾遍,不僅如此成語故事也講了不少,莫非碧璽都是從昔日的故事裡尋出的點子麼,真是作孽。

    頭疼的托著腦袋坐在那裡,揮了揮手讓翠濃將碧璽送回太**,那裡曾經是皇甫夜明的府邸,碧璽早已經過了出宮的年紀,所以皇甫夜清便將這套府邸賞賜給了他。當初做這個決定的時候也徵求了柳言的意見,柳言只想著日後能夠將這一切都留給幀渢,畢竟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暗藏著他父母的氣息,早晚有一天她會讓幀渢瞭解真相,只是她一定要等到幀渢長大成人有自己的思想不再受別人左右的時候才行。

    皇甫夜清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坐到柳言的身旁輕攬住她的腰,安慰道:「沒事的,明日我便讓人再送一匹小馬駒給天驕,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你也別太擔憂,碧璽本性不壞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了。」

    柳言渾身無力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歎道:「難道說皇家的天性便是自相殘殺?他還是個孩子竟然已經如此狠毒,若是長大了那還得了?只希望今日對他說的話他能有銘記於心,他們是親兄弟我不想再看到手足相殘的殘相,那太殘忍我會受不了。」

    皇甫夜清緊抿著唇深深地凝望著懷裡的人兒,手足相殘的慘景麼,與她一樣他也不想看到,但是他明白人一旦處在這個被動的位置上是不甘心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這樣的心情,他卻是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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