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都是生意場的人,風聞少剛帶著柳言踏進錦繡山莊的大門便受到了錦繡山莊管家的迎接(妃情所怨68章節)。柳言還覺得很奇怪,為什麼錦繡山莊的人會知道他們會來?對上風聞少雲淡風輕的眼,她頓覺自己傻了。都是生意場上的熟人,南陽城也並不是很大,這是誰家的公子那是誰家的千金又有幾個人不認識?
管家並沒有將他們領到會客廳而是直接帶著他們走進了繡坊,猛地一抬眼看到那一片壯觀的景象饒是柳言心裡早已經做好準備卻還是被嚇了一跳(妃情所怨68章節)。她從來沒有進過工廠,也從來沒有看過如此壯觀的生產場面,繡坊並不是很大,約莫有一個籃球場那麼大,一共是十排每一排都坐著八位正在上下翻飛著手中針線的繡娘。
見她如此震驚,管家面有得意之色的解釋道:「柳小姐,這只是我們錦繡山莊的天字號繡坊,您看,那邊還有地字號繡坊、玄字號繡坊以及黃字號繡坊。整個晉國除去我們錦繡山莊還沒有任何一家繡莊有如此規模。少爺,風和商記的少東家和柳小姐來了。」
隨著他的話音剛落,柳言看著一身花花綠綠的程錦梓撲哧一聲沒忍住笑出了聲。剛笑完便覺得自己很失禮,輕捂著嘴別過臉去不讓別人看到自己的笑臉。
程錦梓剛抬起頭就看到柳言捂著嘴偷笑的樣子,故意皺著眉頭走近對風聞少抱拳打招呼。隨即與柳言閒話兩句,帶著兩人一起前往會客廳喝茶。
期間風聞少見柳言與程錦梓熟稔的鬥嘴,雖未言語可神色中卻有說不出的羨慕。雖然柳言也願意與他親近,可這種親近帶著一股疏離,被尊敬而隔開來的疏離。風聞少看著難得露出笑臉的柳言在程錦梓的面前笑得肆無忌憚,彷彿一直籠罩著她的寒冰被程錦梓輕易的融化。
在閒話之後,當程謹之問起他們來意時,風聞少在柳言訝異的目光下遞上那條紗巾。一旦和自己的生意相關程錦梓就會收起嬉皮笑臉,認真的接過風聞少手裡的紗巾仔細的端詳著。
「是我們錦繡山莊所做的紗巾,怎麼了?」
風聞少聞言笑道:「錦繡山莊的刺繡水平晉國無能有出其右,這般作品實在是污了錦繡山莊的名聲。」
雖然他的話無比失禮,可程錦梓卻並不生氣,淡淡的笑著問柳言:「你覺得這紗巾做得怎麼樣?」
柳言一直都靜靜的托著下巴看著他們兩人,如今見程錦梓問自己意見,笑道:「繡得確實有點差強人意,不像是拿出來買賣的商品倒像是不熟練的練手之作(妃情所怨第六十八章錦繡山莊內容)。」
此言一出,程錦梓大笑著捶著桌子,良久才止住笑對管家道:「去把小姐請出來,讓她好好看看她的羞人之作。」
管家應聲去請自家小姐,風聞少見程錦梓如此放心大膽的將養在深閨的錦繡山莊的千金大小姐召喚到人前,面容上難得的現出了一絲詫異。柳言無聲的對程錦梓瞪了瞪眼,似乎在責怪他為什麼如此多事。早些時候陪著他逛街的時候,程錦梓曾經說過家中有一位與她年齡相仿的妹妹,日後定要介紹給她認識。
當初只以為他是說笑,卻不曾想原來他還惦記著此事,如今剛好逮著了機會定然不會輕易放過。不過,柳言轉念一想反正是他自己的親妹妹,自己沒有必要替他擔憂,大不了被自己妹妹怨恨那也是他自找的。
柳言還在幸災樂禍,便見一位婷婷裊裊的女子從屏風後面走出,端的是好一副閉月羞花之貌、沉魚落雁之顏。
程錦梓見妹妹已經出來,拉著她的手走到風聞少與柳言面前,介紹道:「這是在下的妹妹程玉顏,小名喚作良玉。良玉,這位是風和商記的風聞少風少爺,這位就是我經常對你提起的柳姑娘。」
「啊,你就是哥哥經常提起的柳言姐姐嗎?我聽哥哥說起過你,姐姐今年芳齡幾何?」
原本以為程玉顏是一位養在深閨的千金小姐,沒想到卻是難得的爽快個性,倒真不像是南方的千金小姐。
柳言愣了一下,任由她拉著自己的手,笑道:「今年二十。」
程玉顏聞言捂嘴輕笑道:「姐姐生的年輕,一點都看不出年紀(妃情所怨第六十八章錦繡山莊內容)。這一點倒和哥哥很相似,別看哥哥仿若十幾歲的少年,其實哥哥今年已經二十五歲了!」說完,故意瞥程錦梓一眼,眼眸中滿是挑釁的笑意。
柳言傻眼,這未免也長得太過於**了吧,二十五歲的人長得卻彷彿只有十七八歲的模樣,娃娃臉就是愛欺騙人。
程錦梓淡淡的瞪了自家妹子一眼,對風聞少和柳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將兩人請到廳堂中,笑道:「風少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前來定然不是只為了送一條紗巾,到底所謂何事還是不要兜圈子比較好。」
風聞少放下手中的茶盞,輕笑道:「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想必程少爺也知道前些日子風某人接下了行走販賣女兒家物件的文書,此次前來自然是為了生意。」
說完,柳言見風聞少笑望著自己,便起身將隨身攜帶的那夜所繪製的版樣取出,放在程錦梓的面前,微笑著開始解釋:「據我觀察,晉國的刺繡獨屬錦繡山莊最為出色,京中女子都好穿著打扮,除去布匹衣料上乘之外遠不及南陽城女子的衣飾精緻。我與大哥商量,或許可以將南陽城的女人衣裝販賣到京城等地,所以特地來請教程少爺有沒有好的建議。」
程錦梓聞言笑道:「自古講究量體裁衣,聽說過賣布匹的,還真沒聽說有賣成衣的。」
柳言與風聞少相視一笑,又閒聊了幾句便打道回府,他們此番來的目的不過是為了看一眼錦繡山莊的繡莊,如今目的已經達到自然該回去。
此時,京中的慕容將軍府已經被悲傷所籠罩,事情已經過去四個月,可慕容榮羅與夫人蘇婉茹依舊無法從喪女之痛中緩過神來。反觀清王府,皇甫夜清已經整整有四個月沒有去上朝,他在用無聲的悲痛來譴責這一次的和親。
相對於皇甫夜清的悲痛,皇甫夜麟則是憤怒更多,他發誓這一生一定要登上最高位,一定要讓所有傷害過慕容玉卿的人都被他踩在腳底痛苦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