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三天早朝之後皇甫夜清都與楊榮、古敬先兩人坐在書房中議事,整個清王府都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息(妃情所怨40章節)。慕容玉卿雖然不懂朝政,可好歹沒少看書,自然歷史系的博士生對於帝王君主論之類的也多少會涉及。如今,她身為皇甫夜清的妻子,即然決定了要與他榮辱與共便不得不讓他明白她可以幫助他,是可以與他並肩作戰一同承受風雨,而不是如小女人般的躲在他的身後尋求庇護。
只可惜,皇甫夜清的大男人主義實在是根深蒂固,全然不顧她的述說只憑著自己的心意小心的將她呵護在手心中,容不得半點風吹日曬。縱然如此,可她還是想對他說,他們是同心同意的夫妻,她是能夠與他一起奮鬥助他登上高位的女人,而不是依附於他的籐蘿花。只是,縱然她多想讓他明白,男人的心思又豈是這般容易改變的。
已經正午,慕容玉卿沒有等來皇甫夜清卻等來了寧王府的管家,只見寧王府的管家劉貴恭敬的躬下身子行了禮,將懷中的請帖遞給站在他身前的莞兒。
恭聲道:「叩見清王妃,奴才寧王府的管事劉貴,特來替我們家王妃送來請柬。」
莞兒取過他手中的請柬,在空中扇了扇又放在鼻尖聞了聞,確定沒有機關之後才遞給慕容玉卿。在莞兒一開始晃請柬的時候劉貴的臉色便滿是陰霾,誠然如此若是換做別人也定然會心頭不爽。慕容玉卿當做沒看見,假裝不悅輕聲喝道:「莞兒,不得無禮!還不快給劉管事賠禮道歉?」
聞言,在莞兒的賠禮道歉下劉貴的臉色才緩和些許,他並沒有與清王妃接觸過,不過想來既然是雙胞胎姐妹心性自然也差不多,如今看來果然和自家王妃一樣都是軟柿子。這般想來,面上更顯出得意之色,假裝不經意的瞥他一眼,慕容玉卿心中冷笑數聲。看來,姐姐在寧王府的日子果然好不到哪裡去,看下人對她的態度便能猜到個大概(妃情所怨40章節)。
這般一想,更是無法放下擔憂的心,若是姐姐在寧王府過得好倒也罷了,若是過得不好她定要做些什麼才行。畢竟是親姐妹,前些日子去太**參加大姐的生辰家宴看得出太子殿下對大姐極好,反觀寧王殿下對二姐慕容玉瓊的態度,便不容樂觀。
慕容家的姊妹三人雖然都貴為王妃,可自家夫君對自己的態度卻有著天差地壤的區別。看得出太子殿下對大姊極為上心,事無鉅細都會替她弄好。寧王殿下雖然是京中出了名的溫潤君子對二姐也算是以禮相待,可慕容玉卿清楚的知道二姐對寧王殿下卻是情深根種,若只是以禮相待的話二姐未免有些可憐。
「請劉管事回去告訴寧王妃,我與清王殿下一定會準時赴約。」說完,合上手中的請柬,遞給一旁候著的芸香。
劉貴聞言大喜,之前還擔心清王妃不好相與會讓他難堪,世人都知道皇上的幾個王子之間都是面和心不和,雖說都是親兄弟可為了那皇位之爭兵戎相見也是早晚的事請。只不過,誰也沒有點破,四位皇子無論是論心計還是論謀略都旗鼓相當。
劉貴剛走約莫一盞茶的功夫,皇甫夜清便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進了清心居。遠遠的慕容玉卿便看見了他的身影,吩咐芸香去傳膳,同時站起身走到門邊迎接。皇甫夜清原本有些疲憊,再對上她溫柔的目光時只覺得心頭一暖,家的溫暖驅走了他心頭的陰寒和疲倦。
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裡暖著,在已經擺滿精緻食物的桌子前坐定,他拉著她的手輕聲道:「以後不要再等我了,餓了你就先用膳。要是餓壞了身子,我會心疼的。」
玉卿伸手摸了摸他清瘦了許多的容顏,輕笑著搖了搖頭回答道:「沒事的,最近都沒見你好好吃飯,瘦了許多。」
「男人瘦一些沒關係,倒是你要好好用膳,現在你可不是一個人在吃,不僅要為自己也要為肚子裡面的孩子多吃點,只要你和孩子們都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
慕容玉卿想對他說她可以幫助他,只要他願意她可以將她所知道所瞭解的他們從未接觸過的新知識都告訴他,可話到了嘴邊卻又溜了回去,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對他說(妃情所怨第四十章心思淺藏內容)。即便她說了,以著他的性格又會同意嗎?
飯後,躺在他的懷裡卻怎麼也睡不著,思索著該怎麼對他說寧王殿下宴請的事情。皇甫夜清原本困極了,可懷中人兒今天似乎特別愛折騰,翻來覆去的就是不睡。攪得他也睡意全無,坐起身在她的身後墊上了軟墊讓她能夠舒服的靠在自己的懷裡。輕聲問:「今天怎麼這麼心神不寧的,是不是有心事?」
他越是溫柔體貼,她便越覺得要對他說清楚自己是可以幫助他的人,而不是他的負累、他的包袱。抬起頭認真的凝望著他的眼,面容上是少見的嚴肅。
「怎麼了,這樣看著我?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是,我是有話要對你說,非說不可。」
皇甫夜清伸了一個懶腰,輕輕的親吻著她的眉心,笑道:「竟然非說不可,那我就洗耳恭聽。」
「傅霖,我只問你一句,你可曾想過要取代太子?」若是這些話今日她不問清楚,心裡肯定會梗著一根刺。
反正也睡不著,索性便定了定心神仔細的來解決自家娘子的心頭疑惑吧。輕笑著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從未想過要取代太子。」
「真話?」她差異不已,若當真如此以著他為晉國立下的汗馬功勞以及這些年所受的苦和累,他甘心嗎?真的甘心屈居於人下,將自己的努力拱手相讓嗎?
「真話,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當太子。」見她一副心疼又不甘心的模樣,笑道:「我一直以來所看中的便是那最高位,其他的對我而言什麼都不是。這麼些年來我苦心經營的一切都是為了登上最高位而做的鋪墊,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