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月初三,大姐慕容玉溪生辰,太子殿下宴請四王爺與七王爺及其家屬出席(妃情所怨第二十三章家宴開始內容)。只不過是一場家宴,可設在這個時候確實有些不適合,十七公主喪期未滿三月,皇上明令禁止三月內皇城不聞喜樂。
一直以來慕容玉卿潛意識裡認為大姐和二姐是不一樣的,大姐自小便與太子殿下青梅竹馬,世人都說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只是,這般鶼鰈情深落在慕容玉卿與慕容玉瓊眼中卻是另一番景色。當年大姐出嫁她們兩人還小,只知道大姐哭了整整三天才收起眼淚坐上花轎出了慕容府。當初只以為是大姐捨不得爹娘,捨不得年幼的一雙妹妹,如今再回想才發現似乎並不是那麼回事。
扶著皇甫夜清的手下了馬車,凝望著身邊的這位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她覺得心臟好暖。
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皇甫夜清凝望著身邊人絕美的容貌,凝望著她眉間的飛揚中總是帶著淡淡的愁緒,可眼眸中的執著卻又讓他感動。
似乎他們來早了,剛下了馬車便聽到車輪的吵雜聲。驀然回首,卻見一名丰神俊美的男子步出華車,彷彿黑夜中閃耀的星辰般耀眼。不用猜來人定然是名聞京城的第一玉潤王爺寧王殿下。只一眼,慕容玉卿便覺得自己似乎再也無法忘記,只見他側目之間,面如冠玉,目似寒星,身材修長如玉樹臨立,氣韻清貴恍如一輪明月,疏淡雅勻。
七王爺的清潤與四王爺和十王爺都不同,十王爺清潤之間溫潤如玉般令人心生欽慕;四王爺看似冷面無情實則外冷內熱、重情重義,珍惜生命無貴賤之別。七王爺的清潤中,卻暗藏絲絲陰冷的寒意,若不仔細去看,似乎尋不出那抹笑意中的清冷與算計。
只一眼,慕容玉卿便覺得這輩子都不願打交道的人便是七王爺(妃情所怨第二十三章家宴開始內容)。直覺告訴她,這樣的人惹不起也躲不起,唯一能做的便是與之保持足夠安全的距離。
「四哥,四嫂。」拱手於胸前算是行了禮,七王爺皇甫夜寧淺笑著將目光落在玉卿懷裡碧璽的身上。「沒想到碧璽已經這麼大了,真是粉嫩可愛。」
皇甫夜清微微笑了笑伸手抱過玉卿懷裡的碧璽,離開娘親的溫暖懷抱碧璽有些不滿的嘟著嘴,一睜眼看到不知何時到了自家爹爹的懷裡想哭卻又不敢。
這小子,自小便不敢在皇甫夜清面前放肆,小小人兒倒很識時務。如今已經快滿一歲,正是蹣跚學步的時候,無論什麼時候都絕不離開自家娘親半步。
「四王爺吉祥。」說話間,慕容玉瓊已經在婢女的攙扶下走到面前,對著皇甫夜清柔柔的行了見面禮儀。見到二姐對皇甫夜清行禮,玉卿才想起剛才她似乎忘記要對七王爺皇甫夜寧行禮。
正在尷尬,卻見二姐走到自己身旁,拉著自己的手輕聲笑道:「我們三姐妹好久沒有聚在一塊了,今兒無論如何也要好好說說心裡話。尤其是你玉卿,真該好好和大姐說說話。」
「姐姐,近來身體可好?」皇甫夜清與七王爺皇甫夜寧已經走了進去,慕容玉卿拉著二姐慕容玉瓊的手也跟在身後。只是,玉卿覺得有些奇怪,很少在人前抱孩子的皇甫夜清為何今日卻這般反常?
來不及細想便見太子殿下與大姐慕容玉溪走出來迎接的身影,姐妹倆不愧是雙胞胎姐妹,同時放開牽著彼此的手,走到自家夫君身旁。乖巧的立在一邊,隨著夫君的動作對著太子殿下以及太子妃行了大禮。
「免了免了,都是一家人何必行此大禮?」太子殿下皇甫夜明連忙出聲免禮,清潤的聲音如一陣叮咚山泉一般令人心神寧靜。
「禮不可廢。」皇甫夜清恭敬的行完禮之後,清冷的回答道。此刻碧璽還被他抱在懷裡,有些不滿的對著玉卿揮舞著胳膊要她抱(妃情所怨23章節)。
慕容玉卿剛對碧璽伸出手臂,便被皇甫夜清一把摟進了懷裡,輕聲在她耳邊悄語道:「太**不比王府,碧璽在我的這裡很安全。」大庭廣眾之下被他緊抱在懷中,慕容玉卿羞得滿臉通紅卻依舊乖巧的依偎在他的懷裡點了點頭。
太子殿下與七王爺做夢也沒有想到四王爺皇甫夜清也有化為繞指柔的一天,都用無比驚異的目光注視著他懷中的可人兒。那是慕容家的小女兒,他們都見過,是他們妻子的妹妹。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素有冷面閻王之稱的皇甫夜清竟然會因為一位女子而溫潤如玉,而這位女子更是他們從小看著長大的慕容家最小的ど妹。
從一開始對於父皇欽點的這門婚事便沒有人看好,不僅因為他們兩人都是性格清冷之人,更因為所有人都明白十王爺定然不會袖手旁觀別人奪走自己一生的摯愛。不曾想,結果卻出人意料之外,十王爺既沒有大鬧喜宴四王爺也沒有將慕容玉卿打入冷宮。這一結果讓等著看笑話瞧熱鬧的人們大失所望,那天的喜宴太多人以著賀喜的面貌瞧著熱鬧。直到皇長孫皇甫碧璽的出生,才將那些悠悠之口堵了一個嚴實。
「四弟,酒菜可是不合你家王妃口味?」太子殿下替太子妃溫柔的一邊布菜,一邊似乎漫不經心的問。
聞言,皇甫夜清輕笑道:「還請太子殿下原諒,玉卿是懷有身孕見不得油膩,所以吃得少了些。」
此言一出,七王爺皇甫夜寧舉著的筷子輕緩的放下,取過酒杯悶悶的喝了一杯酒,坐在他身旁的正妃慕容家二小姐慕容玉瓊將他細微的動作看在眼底苦澀在心底蔓延。
一直她便知道七王爺之所以娶她是因為一個錯誤,他錯誤的以為性格沉靜的玉卿才是姐姐。自然的向父親提了親,洞房花燭夜掀開頭蓋的那一刻他才明白這個錯誤已經無法挽回。縱然明知道是個錯,他也要笑著接受,無論娶誰為妻都沒有權勢對他來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