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凡沒理阿桃,抬眼看著朝陽宮靜靜地站著【帝凰:邪帝的頑妃1章節】。
阿桃等了半天見他不出聲,就悄悄偷眼看他,只見一向冷漠的大巫師臉上多了一些迷茫,幽深的眸光因為背了光,更顯得深邃,有型的唇角微微上翹,竟是說不出的勾人。
阿桃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受了什麼縱容,下一刻已經伸手按在他的胸上。
「國師……」如夢幻般的迷戀,指尖已經觸到了他強壯的胸膛,帶了一些冰冷的觸感讓她心醉……
只是下一刻心醉變成了心碎…汊…
「啪……」烏凡後退一步,一個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她臉上,阿桃跌坐在地上,嘴裡湧起了血腥。
「你膽子不小……」下一刻,烏凡已經掐住了她的脖頸,剛才還有型的薄唇森冷地繃緊,嗜血般妖艷起來:「你以為爬上了我的床就是我的人嗎?你配嗎?」
「嗚……」阿桃呼吸困難,驚慌地雙手抱住烏凡的手,烏凡厭惡地抖開,跟著也甩開了她朕。
「再有下次,決不輕饒!」
烏凡漠然地瞪了她一眼,掏出帕子,將自己的手指一根根擦乾淨,將帕子扔到阿桃臉上,踱步走向了朝陽宮。
阿桃撿起帕子,蹙眉看著烏凡的背影,想了想起身悄悄地跟在了後面。
朝陽宮裡,無憂睡不住就起身參觀朝陽宮,這個宮和剛才搬過來的宮殿風格完全不同,巨大的宮穹有著歐式的風格,圓弧的柱樑上雕刻著百鳥朝鳳圖很奢華。
窗戶也是近似西式的,大扇大扇的落地窗,可惜沒有玻璃,都是貼了紙的,這些紙也不知道什麼材料做的,透明度很高,柔韌性很強,看得出經得住一定強度的風和雨。
窗框也很有古代特色,工藝精湛,窗簾是絲質品,淡淡的乳白色,上面有稀稀疏疏的菊蘭,很雅致。
無憂站在窗邊,看到外面的陽光很暖,這裡的確是整座皇宮最向陽的地方,只是,為什麼會允許她搬過來呢?
無憂仰臉接受著陽光的沐浴,她喜歡太陽的光芒,這讓她覺得自己全身都舒坦,不會有束手束腳的感覺。
站了好一會,突然有種感覺,似乎有人在看著自己,無憂睜開眼,看到那個神秘的大巫師站在窗外的石階上看著她。他俊朗的臉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陽光的關係,掃去了陰鬱,帶上了一絲溫暖,黑眸中的幽深也似溫泉一樣折射著陽光的燦然……
無憂愣住了,大巫師為什麼會對自己突然和藹呢?那眼中一閃而過的不是寵溺吧!
「你的眼睛是紫色的……」烏凡突然說道。
無憂下意識地閉上了眼,再睜開,烏凡已經站在眼前,兩人之間只隔了窗框,面對面地很近。
「很美……為什麼要收斂?」烏凡一改初見的冷漠,放柔的聲音就像情人之間的呢喃,無憂再次恍惚,這人怎麼改變那麼大?
「你的頭髮也很美!」
烏凡的大手落在了無憂頭上,她睡起沒有挽髮,就直直地披在肩上,垂到了腰間。
烏凡的手順著她的頭頂撫摸向下,無憂如被定了身似地看著他的眼睛,幽深的黑眸充滿了溫情,讓人忍不住的沉溺【帝凰:邪帝的頑妃一枚銅錢章節】。似乎天地萬物都被遺忘了,只想陷在這黑眸中深深地沉溺下去。
他的大手也似帶了魔力,厚實而溫暖的感覺就像陽光,撫摸過的髮絲都在幸福的顫抖,無憂覺得自己心跳加快,似乎在期待著什麼發生。
烏凡的手落在她的腰間,微勾的唇角扯出了一抹笑,那笑容如此的璀璨,晃花了無憂的眼,突然就口乾舌燥,很想做點什麼來留住這笑容。
「閉上眼……」烏凡的唇來到她的額際,微涼的唇親吻過她的額,眉,眼瞼……
她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眼睫抖個不停,手垂在身體兩側也在抖,渾身發軟,如果烏凡的手不固定在她腰間,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滑在地上。
「美麗不需要掩飾,這是我們的世界……你可以無所顧忌的綻放……讓世人都為你驚歎……」
烏凡親吻著她的眼,蠱惑般的呢喃讓無憂意識下沉,浮浮沉沉地迷醉在被他喚起的那片紫色中。閉著的眼前閃現著各種各樣的紫,光彩奪目,燦然的如鑽石的光芒讓人目不暇接……
徜徉在這夢一般的世界,無憂忘記了一切,也忘記了自己被人擁進了懷中,唇在一寸寸下移,吻過她高挺的鼻,淡淡的馨香讓她心中盛開了美麗的花朵,她不自覺地伸手,抱住了身前的男人……
男人唇角邪魅的笑勾得更高,抬起手指,扣住了無憂光滑的下顎,薄唇漸漸俯近,只差一點就吻了上去。
「啪……」屋裡一個花瓶突然砸在了地上,迷茫中被放大的聲音讓無憂猛地睜開了眼,璀璨的紫色一瞬間似閃電般落進了男人眼中,刺眼的光芒讓他有如被閃電劈中,往後一退,放開無憂的手就摀住了眼睛……
無憂也跌進了屋裡,屁股猛地坐在地上,尾椎骨的刺痛讓意識更加清醒,剛才他們是在做什麼?
她清楚地記得每個細節,烏凡的吻在鼻尖癢癢的,他的撫摸也如羽毛般舒服……
可是……為什麼她會讓他吻自己?還甘之如飴……
無憂蹙眉,她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別說對烏凡什麼都不瞭解不可能吻他,將算瞭解,他不是自己愛的那個人,她也不會讓他吻……
「公主,發生了什麼事?」聽到聲音跑進來的纖雲沒看到窗外的烏凡,一進來就看到花瓶碎在地上,疑惑地叫起來:「誰把花瓶打碎了?」
無憂轉回頭,看到了破碎的花瓶,剛才那聲『啪』是花瓶跌碎的聲音嗎?
如果沒有這意外,此時她已經和烏凡吻上了,或者再發生點什麼自己都是拒絕不了的。
腦子裡突然斷了一根弦,回過頭來,看到烏凡已經蹙眉站直了身體,那幽深的雙眸哪有溫情,又恢復漠然的深潭了……
無憂心下一凜,握緊了手,這男人,剛才是對自己用了什麼術吧?否則怎麼可能讓自己主動索吻。
烏凡的眼掃過驚愕的纖雲,又掃向四周,最後才落在碎花瓶上,纖雲害怕似地移動了一下身子,用裙角遮住了一枚銅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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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凡沒看到那枚銅錢,目光重新落在無憂身上,微微頷首就轉身走了。
無憂看著他頎長的背影,秀眉蹙起,這男人想做什麼啊?
「公主……你看!」纖雲撿起那枚銅錢,遞給了無憂:「花瓶旁撿到的,這花瓶不是自己掉下來的!」
無憂接過銅錢,很普通的銅錢,後面刻著趙字,那麼剛才是有人用這枚銅錢驚醒了自己,是善意的,還是不想自己和大巫師發生什麼?
「公主,這人的武功很高啊!」纖雲覺得這趙國皇宮神神秘秘的,那個大巫師全身籠罩著詭異的氣氛,還有那個大宮女阿桃,也是陰陽怪氣。
在大燕,宮裡很多嬪妃宮女,這裡卻很少見到人似的,若大的皇宮走半天也遇不到一個太監甚至侍衛。可是這不代表輕鬆,總感覺有人在陰暗的地方窺視著。
這種感覺很不舒服,就算她們現在搬到了最向陽的地方,也有種陰冷的感覺。
比起暗中人的武功,無憂更顧忌的是烏凡的蠱術,她自己就是以前巫門的掌門,也精通一些蠱術,催眠也是一種蠱術,要想讓一個人完全聽自己的話,施蠱者需要有強大的意志力,否則不小心自己可能被對方催眠。
剛才自己不小心,才會落入烏凡的陷阱中,跟著他差點失去了自己的意識。這雖然是自己不小心,可是從烏凡輕易就讓自己跟著他的思想走過去,這人的施蠱能力估計應該在自己之上。
無憂想起了趙明閬的威脅,難道他指的就是這個,想要烏凡的力量迫使自己乖乖地聽話,成為他們誘導巫莫寒的工具?
無憂皺眉,如果趙明閬打的是這樣的主意,那麼她承認自己很危險。作為一個擅長施蠱催眠的人,她完全清楚一個人在被催眠後會變成什麼樣的人。
外形和一般人無二,甚至說的話也和自己平時很像,唯一的區別是,她被暗示了某種行為,例如覺得自己深愛的人是巫晏修,她會用自己的言行不顧一切地捍衛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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