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來者不善
著來人。燕胤沉聲喝問道「本座燕胤。來者何人。」
只見一個英俊的青年男子面帶冷笑的低頭著燕胤。出聲問道「你就是燕胤。」
「不錯。正是燕某」抬頭著上方這青年男子。燕胤並沒有感受到一絲的善意。
相反。他覺得這青年是來者不善。
「想不到堂堂定北侯居然如此年輕。」男子淡聲道「日月宗少宗主齊一鳴。本少來此就是想。那個狂妄大膽都將血魂堂給狠厲的掃滅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時間拉回到兩個月餘前。
清月山。邀月宮。
「諸位。不知齊來我清月山所謂何事。」挽馨神色平靜的掃視著分作兩側的各派掌門和長老。淡聲問道。
「挽馨掌門。我等前來自然是有事的。」駑獸宗的莫先生沉聲道「不知挽馨掌門是否知道。血魂堂已經被人滅宗了。門下弟子盡皆慘死。甚至連宗門也被人填平。而做這一切之事的人。正是定北侯燕胤。」
「不錯」天神宗的步掌門也開口道「無緣無故便將一個門派滅掉。如此行徑。令人心寒。」
「我們此來。就是希望清月山能主持大義。為我們修煉者門派討一個說法和正義。」一名妖嬈媚態的女子嬌聲道「這樣。才不枉負清月山修煉者聖地之名。」
挽馨身邊的挽雪神色不變的向那女子。道「這位。應該是醉吟坊的泠飄飄泠坊主吧。」
「想不到挽雪仙子也認識飄飄。倒是讓飄飄十分驚異喲。」泠飄飄嬌笑道「聽聞挽雪仙子是一個大忙人。這幾屆的湯武大會都是挽雪仙子您一手操辦的。」
淡淡一笑。挽雪道「這些都是外話。我們還是說正事吧!泠坊主方才說讓我們清月山來主持大義。挽雪倒是十分奇怪。雖然我清月山確實為修煉者聖地不假。不過我們一向不插手它派事務。再者。你們說此事是那定北侯燕胤所為。可是據我所知。似乎是風雲海巨劍門的高手所為。這萬事都講究一個證據。沒有證據便妄下斷論。可與諸位的身份不符。」
莫先生眼中閃過一道冷厲。隨後微笑道「我們既然前來。自然是有證據的。在來清月山之前。我們去觀察過血魂堂的所在之地。雖然血紅谷被填平。但是卻多少留下一些證據。」
「那裡劍痕密佈。顯然是有人故意所為。再者。血紅谷方圓山崩林毀。而且有許多人活動後的痕跡。除了從北疆千里迢迢進入西疆的燕胤和他的大軍之外。別無他人。」天神宗步掌門道「再者。我們順道去過鬼神宗。從鬼神宗也得知了一些消息。此事確實是那燕胤所為。所以。希望清月山能秉承正義之旗幟。還我修煉諸派一個安心。」
挽雪嘴角揚起一些冷笑。隨後淡聲道「哦……據我所知。鬼神宗和燕胤有過仇隙。這私人恩怨我們暫且拋開不說。前不久鬼神宗宗主鬼見仇來過我們清月山。據他所言。覆滅血魂堂的人很有可能是他人所為。」
「再說了」不待眾人出聲。挽雪微笑道「一個燕胤。就算他有一萬大軍。想滅一個血魂堂。恐怕還做不到這一點。」
莫先生出聲道「那燕胤旗下有一頭龍駒。實力強橫。燕胤多次縱使此獸四處行兇為惡。有此獸和他的大軍相助。趁著血魂堂高手外出之際。並非辦不到。」
「不錯」泠飄飄媚笑道「莫先生所言甚是。那血魂堂內高手不多。燕胤的大軍成千上萬本就可怕。再加上一個龍駒……」
「挽雪仙子。你這樣一味的為燕胤開脫我們是否理解為您在徇私。」座中一名青年出聲道「那燕胤狂妄。這是天下共知之事。且不說別的。巨劍門身處風雲海。如何會對付血魂堂。一個在東邊。一個在西邊。兩者之間相隔不知道多少萬里。既無怨也無仇的。怎會是滅宗黑手。那燕胤是清月山弟子挽清的兒子。這是天下共知的事情。若是挽雪仙子不能秉正公心。恐怕只會讓天下那些奉清月山為聖地的廣大修煉者失望。」
笑了笑。著這青年。挽馨出聲道「這位是。」
那青年拱拱手道「在下日月宗少宗主。齊一鳴。」
「初入靈聖。」挽馨淡聲問道。
齊一鳴點頭道「說來懺愧。在下於潛修多年。才於三十歲之前進入靈聖之境。」
話雖如此。但是齊一鳴臉上的自傲卻是掩不住的。
「哦」問完。挽馨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隨即便不在這日月宗少宗主齊一鳴。
見到挽馨這個樣子。齊一鳴只覺被人一巴掌打在了臉上。而挽馨的笑意被被他作是嘲諷。頓時神色鐵青無比。
他有心想拍桌發怒。但是想到坐在上面的是清月山掌門。他頓時只能將火氣壓在心裡。
挽馨是無意的嗎。
顯然。挽馨是有意的。
我先問你是誰。然後我不理你。讓你有氣也得給我憋著。
一個日月宗的少宗主。一個剛進靈聖連靈聖一階都不是的人。自傲也得是在什麼人面前。
怪就怪在這日月宗少宗主太不識時務。當面說出挽雪和燕胤之間的關係不說。還明著的直言挽雪在偏袒燕胤。
要知道。不只是挽雪是燕胤的姑姑。她這個清月山掌門也是燕胤的姑姑。
為了化解齊一鳴的尷尬。天神宗的步掌門乾咳一聲道「挽馨掌門。這證據也有。這事實也擺在眾人面前。血魂堂被滅之事確實影響很不好。現在不但是我們西疆諸派。就算是風雲海巨劍門也有心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準備對燕胤直接動手。我們也知道貴派和燕胤之間的關係。所以為了不傷和氣。我等費了好一番功夫才穩住巨劍門的那些人。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為的。就是來清月山。讓清月山主持大義。」
「當然。若是清月山有什麼難處。我們也不強求於人。只要清月山不插手。這件事我們自來處理。如何。」莫先生接口道「畢竟。是人就有情。我們也不會為難於挽馨掌門。」
暗自冷笑一聲。挽雪將目光向挽馨。
只見挽馨緩緩起身。淡然道「所謂的證據。所謂是事實。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們不如去問燕胤。若血魂堂真是他滅的。我清月山自然會秉正而斷。若不是……」
一雙清眸頓時一冷。挽馨掃視了一眼在座諸位。最後著日月宗少宗主齊一鳴冷聲道「倘若有人敢擅自對燕胤動手。別怪我清月山不客氣。他是我師妹挽清的兒子。若是讓我知道有人故意要陷害於他。挽馨不介意做一回護短之事。」
說完。在眾人愣然的目光中。挽馨一步踏出。消失在眾人面前。
這其實是一件很無禮的事情。一派掌門拋下客人就此離去。是很失禮的事情。
不過。即使失禮。也無人敢說半句不好聽的話。
這就是實力。一個宗門的實力。
見到事情這樣。莫先生他們眾人也不好繼續呆下去。帶著自己的人紛紛離去。
月華閣。
「師姐。他們走了。」挽雪笑呵呵的道「這些人想借我們清月山來對付胤兒。倒是打的好主意。」
挽馨淡然的笑道「這些人或多或少都和胤兒有點仇。尤其是那個莫先生。他和燕胤更加是生死之敵。胤兒數次讓他吃苦頭。他對胤兒那是恨之入骨。他們哪裡是想給血魂堂出頭。其實就是想試探我們清月山底線。不管我們是幫那一面。最終對我清月山都會不利。」
點點頭。挽雪道「幫胤兒。他們就會大肆宣揚說我清月山徇私袒護。然後在中傷我們。若是幫他們。他們就會暗地造謠說我清月山不念親情。是一個無情無義的門派。然後將我們修煉者聖地之名玷污。使得諸多無門無派的修煉者對我清月山心生惡感。」
「嗯」挽馨道「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兩不相幫。」
皺著眉頭。挽雪道「話雖如此。但是若他們真的對胤兒動手。那胤兒豈不危險。」
「他既然敢做這事。想必自有對策。」挽馨沉吟道「我們只需要保證一點。決不允許他們在沒有真實的證據時對胤兒動手。」
另一邊。卻說莫先生他們等人離開清月山之後。聚在一起開始商議。
「現在情況很明白了。這挽馨是向著燕胤的。但是她又不主動出頭。所以我們的方法不行。」天神宗步掌門道「依我。我們根本不該出這個頭。血魂堂已經滅了。幫其出頭也無什麼好處。」
「話不可這麼說」齊一鳴冷聲道「他燕胤既然敢滅血魂堂。難保哪一天不會滅另外一個門派。畢竟。他是武者。我們是修煉者。這武修之間的矛盾。可不是沒有。」
「不錯」莫先生沉聲道「燕胤此子張狂。若是不給他一個教訓。讓天下人如何我西疆諸派。」
泠飄飄收起她那妖嬈魅惑的樣子。皺眉道「可是。想對付燕胤。這清月山是一個難題。眼下我們都知道這事就是燕胤所為。但是卻沒有證據去證明此事。」
「證據是人想出來的」齊一鳴冷笑道「據我所知。那燕胤是一個多情種。他有一個夫人就在北疆。我們只要抓住她對燕胤進行要挾。我就不信他不承認。」
「這我知道」泠飄飄嬌笑道「葉輕塵。聽說還是一個大美人。此女實力不錯。是一個靈王。她曾經傷了我醉吟坊的人。這一次為了大局。就讓小女子親自動手。」
莫先生點點頭「我和他有仇。這世人共知。我不方便出手。但是卻可以讓其它人出手。」
說到這。莫先生冷笑道「這還留在西疆的門派不多了。也該去這幾派走動走動。否則還真以為西疆是他們的了。」
「也是。做事情。不一定要親自出手」天神宗步掌門微笑道「借刀殺人。也未嘗不是一個好方法。」
「既如此。那兩位前輩就去其它門派走動。泠坊主去北疆將那葉輕塵請來。」齊一鳴冷笑道「而我。就先去會會那燕胤。他到底是有多麼的狂妄。」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齊一鳴會找上燕胤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