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覃椊冷哼一聲。隨後對身邊的弟子道「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這麼大的一支軍隊來了都不知道。」
「這也不能怪我們啊。這一年多來堂主吩咐我們所有人將心思都放在東遷事宜上。所以我們的注意力都關注到西疆之外去了。哪裡知道有這麼一支大軍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那弟子苦著臉道「他們是燕家軍。我聽過。就連駑獸宗的莫先生也在燕家軍的統領燕胤手下吃了苦頭。」
覃椊冷哼一聲。隨後向那武王道「你們的統領可是定北副統領燕胤。請他出來答話。」
「我們統領正傷心著。沒空理你們。還有。我們統領不是定北副統領。而是定北侯。虧你們血魂堂還是西疆十大奇門之一。居然連這點消息都不知道」燕胤手下的這名武王極盡諷刺道「你們最好快點將少夫人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們大軍將你們血魂堂包圍起來進行搜查。」
覃椊神色變幻數番。隨後沉聲道「既然諸位如此不講理。那我們血魂堂就不客氣了。」
只見覃椊轉過身向自己身後的血魂堂弟子道「所有人都聽著。不許他們上前一步。若是有不從者。給我殺。我就不信了。一個小小的北疆統領。也敢在我血魂堂面前放肆。」
說完。覃椊冷哼一聲。向著血紅谷裡面飛去。
他覺得這事十分蹊蹺。需要及時稟告給自己的堂主。讓他來決斷。
「堂主。屬下已經打探清楚了。外面的那支大軍是北疆定北副統領燕胤的部下。他們說他們的少夫人不見了。是被我們血魂堂的弟子干的。要我們交出人來。否則就要合圍血紅谷。進來搜查。」覃椊道「他麼已經距離我血紅谷不足三十里了。請堂主明示。我們該怎麼辦。」
「燕胤。這又是什麼人物。為何我從未聽過。」天剎出聲問道。
「堂主之前因為在閉關。不知道也是情有所原。這燕胤是這幾年在北疆興起的一個人物。他是曾經定北將軍燕翼的兒子。也是如今北疆的實際掌控者。只是不知道。他為何會出現在我們西疆。那燕胤實力並不強。只不過是一個武者。實力應該沒有達到武聖。」覃椊恭敬道「而且。我聽說前往北疆幫助平復異獸之患的西疆諸派的眾多高手。都是被他給趕回來了。只不過我們血魂堂沒有插手。所以對北疆的事情瞭解不是很多。加之最近一兩年本派將精力都放在東遷這件事情上。所以……」
「好了」天剎打斷覃椊的話道「告訴他們。想搜我們血魂堂。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們的少夫人不見了。讓他們都別處去找。若是再在我們血魂堂外面吵吵鬧鬧。本座不介意價格他們都留在這裡。」
說完。天剎眼中那血紅色的光芒閃爍了一下道「這次來了這麼一支大軍。正好給本堂的弟子練練手。如此血氣磅礡的大軍。對我雖然沒有什麼用處。但是對我血魂堂的其它弟子。用處很大。」
「堂主的意思是。」覃椊謹慎問道。
「能殺就殺。我沒有察覺到有武聖級別的高手。一個武聖都沒有的軍隊。也敢到我血魂堂鬧事。不給點顏色。還當我們血魂堂好欺負了。」天剎出聲道「若是有高手。本座自然會出手。你吩咐下去。讓本派弟子自由還擊。」
覃椊臉上露出一絲喜意「是。堂主。」
覃椊正要離開。天剎突然又道「這支軍隊從北方南下。應該會經過鬼神宗。為什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是這樣的」覃椊道「鬼神宗和我們血魂堂素來合不來。加上一些世仇。所以本派弟子很少去關注鬼神宗的事情。再者本派弟子樣子特殊。氣息很容易辨認。所以……」
「所以。你們都沒有去調查鬼神宗。是嗎。」天剎聲音冷冽道「以後不管在哪裡。都要給我將其它門派的一舉一動都給弄清楚。門派內靈王級別的高手都在閉關。靈宗級別的就屬你的實力最勝。所以這些事情。你都要給我好好負責。」
「是。」覃椊心神一凜。急忙應道「屬下這就去辦。」
另一邊。鬼見仇來到燕胤的身邊。道「要不要我們直接發動進攻。」
「不可」燕胤沉聲道「如果直接發動進攻他們就會以為我們另有企圖。就不會頑抗。若是讓他們出手。我們在進行反撲。這些血魂堂的弟子就會仗著身後的血魂堂宗門。而對我們進行殊死博鬥。我要的。就是將他們全殲在此。鬼宗主。你控制好你的人。不要露出氣息。不要提前動作。等到血魂堂內的高手真正出來的時候。你們在見機行事。切記。一定要將血魂堂覆滅於此。」
著聲色俱厲。眼神中滿是殺意的燕胤。鬼見仇不禁心中一凜。這一刻。他才明白為什麼這個上去三十左右的青年。卻可以掌握這麼一支鐵血剛猛的軍隊。
天際。蘇妍影騎乘著風神靜靜的著下方。
對於燕胤要覆滅血魂堂的事情。她雖然知道。但是卻不明白燕胤為何如此。
心性善良的她。是不忍燕胤行大殺戮之事的。
雖然她沒有問。但是燕胤卻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所以當燕胤告訴她血魂堂內的人是怎麼樣的。這個宗門是怎麼樣的。以及血魂堂準備將燕氏一族的祖地當作宗門落腳之地的時候。蘇妍影最後決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雖然她不希望燕胤做太多的殺戮。但是對於血魂堂這麼一個連燕胤都覺得惡習的門派。蘇妍影雖然沒有親見燕胤口中的血魂堂堂主天剎等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但是卻也受到燕胤的影響對其無什麼好感。
再者。她也不想過度的干擾燕胤的事情。
畢竟。身為一軍統領。燕胤既然決定了要做這件事。她只有去支持。就算是覺得燕胤造了殺戮。她也只能陪他一起去面對。
因為。她愛他。
「風神。待會就要多拜託你了」撫摸著風神脖頸處柔順的毛髮。蘇妍影輕語道「你是龍駒。讓你做這些事情其實我們都很內疚。只是因為情況特殊。所以許多時候不得不請你幫幫我們。燕胤他說過。他最開心的。就是遇到了你認識了你。」
「哞……」輕叫一聲。風神甩動一下身子。
笑了笑。蘇妍影道「這麼多年來。你一直陪在我的身邊。除了他之外。你最讓我感到安心。雖然你是一隻異獸。但是我們卻都把你當朋友。風神。我很幸運。能有你這個朋友。」
點點頭。風神將頭顱高傲的揚起。神駿的風姿令人驚歎。
雖然風神沒有說。但是蘇妍影卻能從它的一系列表情中明白一些風神所要表達的意思。
下方。燕胤的大軍層層推進。所過之處。草木盡皆崩毀。
對此。鬼見仇他們不明白為什麼要如此毀壞環境。但是當燕胤的將士告訴他們。將樹木崩毀不但能給與敵人氣勢上的壓制。還能調動每個戰士的氣血。更重要的是。他們對付的是血魂堂的弟子。雖然無法攻擊到飛在空中的他們。但是利用這些崩毀的樹木。卻可以當做投擲物對其形成一定的干擾和威脅。
千萬不要小一個武者的力量。尤其是個個都是武將級別實力的武者的力量。只要你失誤。他們就能用石頭或者斷木將你生生給砸成重傷。
想想。漫天都是橫飛而去的碎石和斷木。就算你想攻擊。也需要先保護自己。
對此。鬼見仇的評價只有兩個字:莽漢。
著燕胤的大軍一步步靠近血紅谷。血魂堂的弟子紛紛開始動怒起來。有的人。甚至開始發動攻擊起來。
但是。雖然修煉者和武者在對戰中佔有優勢。但是一千個修煉者不一定敵得過一千個善戰的將士。尤其是。在燕胤擁有一萬大軍而血魂堂弟子不過數千的情況下。這種局面更加傾向於燕胤他們這一方。
畢竟。血魂堂的弟子可不是燕胤的大軍這樣個個最低都是武將。他們或許有靈士級別以上的不少。但是靈士級別以下的卻也不少。
一個宗門。新生代弟子的數量要遠遠多於那些實力強大的弟子。
「堂主有令。給我反擊。」覃椊從血紅谷內部飛出。著那漸漸逼近的黑衣軍和鬼狼大軍。朗聲喝到「自由擊殺。將這些膽敢冒犯我血魂堂的武者。給與最嚴厲的反擊。」
之前還只是小規模戰鬥。此刻得到覃椊的話。血魂堂的弟子紛紛動手起來。
只見血魂堂的弟子一個個面目猙獰。渾身散發著血紅色的腥氣。瘋狂的向著燕胤的部下衝殺而去。
燕胤清楚的到。他的一個將士被一名血魂堂的弟子擊中之後瞬間失去渾身的精血。化作一個乾屍。
但是並不是所有的戰士都是如此。大部分戰士圍聚在一起。拳法揮舞得密不透風。那些血魂堂的弟子不說靠近。只要被擊中一下。那就是吐血倒飛出去。
那些不是第一線的戰士。掄起身邊的斷木就往前方甩去。
那場面。那氣勢。讓鬼見仇和他的人咂舌不已。
不露氣息的來到燕胤身邊。鬼見仇道「要不要動手。」
著漸漸逼近的血紅谷。燕胤沉聲道「現在不是時候。等我們將血紅谷牢牢圍起來之後。你的人就可以上了。甕中捉鱉。才是最佳手段。」
說完。燕胤拍拍鬼狼王的頭部。道「狼王。發出信號。」
在鬼見仇驚異的目光中。鬼狼王縱身躍到一處小山之上。隨後引頸長嘯。
「嗷唔……」在鬼狼王長嘯第一聲之後。四面八方盡皆都是鬼狼的嘯聲。
驚徹四野的嘯聲。頓時讓血魂堂的弟子紛紛不明所以。不知道出了什麼情況。
「這是幹什麼。」向燕胤。鬼見仇問道。
「這是我們在戰場上傳遞命令的方法。只要群狼齊嘯。那就意味著要發動總攻了。」著血紅谷。燕胤冷聲道「血魂堂。今日就得從西疆十大奇門中除名。如此門派。久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