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早朝,其餘修仙的人略微填了下肚子,就來到了御武殿。而皇帝也在下一刻來到了這裡,準備和大家一起接受培訓,畢竟有個老師還是不錯的,而且這個老師還是皇后的老師!
「子墨呢?」白敬問皇帝,稱呼什麼的都不用,這倒是讓甘古晏有些眼紅,居然能……還叫子墨的名字,子墨也叫他白大哥!什麼時候子墨能叫他的名字〔晏〕,或許一直都是自己在癡心妄想?!
「墨兒在殿內修養,讓朕也來向白大哥學習!」皇帝故意忽略白敬質疑的目光,看向已就位的其他人,自己也找個了前排的位置。
其他人一看皇帝也是來學習的,都自動地往後站。白敬無語,淡漠地走向人群前面,開始講解修仙的門路和忌諱。這在昨夜就說過一些,今天再補充一些,以讓這些半路出家的人能不出差錯。
白敬一直淡漠地講著課,查看著皇帝和臣子們學習法術的進展。
白敬最先講的仍然是治癒術,但卻是按照各自的屬性去講的,按照金木水火土的順序,將不同屬性的人分開,單獨教授。
皇帝是金屬性的,古家兩姐弟都是水屬性的,甘古晏是土屬性的,皇甫瞬是風屬性(此為攻擊屬性,治癒屬性為木屬性,比較怪異)的。軒轅是木土兩屬性。這些人中唯一缺少的是火屬性為本屬性的人。
雖然說是單獨教授,但有空閒時間,將白敬上節課留的作業都做好做完了的人可以去觀看其他屬性的課程並且練習。所以以上這幾人基本上五行屬性的都學過,而且掌握得不錯,只是限於他們自身真氣的多寡而選擇使用多大程度多大範圍多少人的治癒術和攻防術。
第一天皇帝去上課的時候,對白敬說皇后在休息,白敬沒說什麼。
第二天,皇帝說皇后在睡覺,不能打擾,白敬仍然沒說什麼。
第三天,皇帝說……皇帝還沒說出來,白敬就瞪著皇帝,把皇帝拉到一邊,雖然眼神語氣仍然淡漠,卻給人一種凜然的氣勢,「他身上還有傷,靈氣又耗盡,你是不是把他做得下不了床?!」皇帝只覺得自己很無辜。
白敬可不是吃素的,皇帝眼中一閃而過的幾不可察的那種感情應該是什麼來著,白敬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來,大概還是自己在冰雪的地方一個人住太久,忘了人們的表情神態。
「子墨到底怎麼了?都休息了好幾天了,不可能不來見我?」白敬低聲問皇帝。
「閉關!」皇帝恢復常態,面無表情地說出兩個字,讓白敬很無語。
白敬基本上能理解皇后的做法,畢竟當初他那麼直接地表白,還那麼直接地被拒絕,皇后現在不想見他也是當然。皇后靈氣耗盡,自己感知不到他,大概就是這個原因吧;掐算不到他,大概是他和自己的聯繫吧。
呃,說到底,到了子墨身邊,卻還是得不到子墨的消息,這真的是咫尺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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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太監慌慌張張地跑向御書房,「站住!皇上正和大臣議事!」兩侍衛各向中間跨一步,把太監攔在門外。
「奴才,奴才有急事稟報皇上……」太監的額頭不斷地冒著冷汗,在御書房門口急得團團轉,「麻煩侍衛大人幫奴才稟報一聲!求您了,這事真的很緊急!」只眨眼功夫,太監便淚流滿面地跪在了地上,向侍衛磕頭,在頭碰到地面之前,侍衛終於網開一面,「你起來吧,我去幫你通報!」
敲門,門內議事的聲音停止,「稟皇上,有個太監說有急事稟報!」
聽到侍衛的聲音,皇帝犀利的眼神穿過整個房間來到門口,從剛才開始就心神不寧的皇帝起身,「讓他進來!」
太監跌撞著進了御書房,一見到那龍袍金冠,便雙膝跪下,「皇……皇上,小皇子不見了!」
「什麼!」皇帝大怒,一拳砸在書桌上,渾身上下散發著不可一世的霸氣,仍然站在書桌前的三公〔丞相、太尉、御史〕感受到這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腿不受控制地顫抖著,額角滑下兩滴冷汗。從他們認識這個人,從他還是小孩,還是太子的時候就認識他了,卻從來沒遇到過他發這麼大的火!
「皇上……」
「什麼時候的事?」皇帝稍稍壓下怒氣,面無表情地看向那太監,卻透出一股冷酷的氣息,太監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不敢看皇帝。
「午時就發現了,剛剛發現了太傅……」皇帝沒等那太監說完,就一閃身出了御書房,來到蒼穹副殿,看到宮女和太監、侍衛都在慌張地四處找尋,一見到皇帝,都雙膝跪下,「皇上……」
大廳裡那幾個跪著的人的後面,正躺著老太傅,原丞相王冉,額角有暗紅的幹掉的血跡。皇帝上前探鼻息,才發現老太傅已死。
「皇上……奴才在後院發現的……」皇帝從太監手裡接過那朵有些暗淡萎縮的花,這實在是沒多大用處,後院花多的是,這種小白花雖然不起眼,皇帝也確實曾在後院看到過。皇帝仔細地檢查了太傅的傷勢,發現除了額角的傷外,右胳膊骨折了,頭骨也有破裂的跡象,在額角暗紅的血跡下有一星乳白(腦漿,老丞相曾在蒼焱絕入獄期間死誎過,頭部受過傷,頭骨有輕微裂紋,此次是頭部二次重創)。
皇帝來到後院,只看到幾隻腳印,都是老太傅的,但那腳印深度卻有些不一樣,昨夜下過雨,後院有些泥濘,這從老太傅的鞋和微濕的衣服下擺也可看出來。老太傅和小皇子上午一定來過後院,這點皇帝可以肯定。只是太傅最後的那些腳印卻透出雜亂,似乎在和誰爭執,附近的花草也有被抓過的痕跡,太傅手上也有輕微的劃傷。
皇帝再看向那幾處雜亂的腳印,在花草下面看到了一塊拳頭大小的帶血的石頭。看來那塊石頭就是凶器了,皇帝找來一塊手帕,手一伸,一股吸力向那塊石頭而去,石頭穩穩地落在手帕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