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個……我……我……我有女人恐懼症!」
「真是太好笑了,小熹。啊,我肚子好疼∼」
「活該,誰讓你笑得那麼大聲的。」
看著李熹給自己拿出來的換洗衣服,原子彈看向此時溫柔得緊的李熹,「小熹,要不我們先生米煮成熟飯?」
「討厭啊,你……不過,我要在上面!」
「誰大誰在上面。」原子彈絲毫不讓步地說。
「明明我比你大嘛!」
「你除了年齡比我大,還哪大?」長了原子彈兩歲多,竟然比原子彈矮了大半個頭……
「討厭,你欺負人!」李熹又別過臉,不理原子彈,而原子彈則呵呵地傻笑著,用一種看著有趣的事物的樣子看向李熹。
李熹偷瞄原子彈,發現原子彈竟然在看著他,小臉不由又紅了,「嗯,那個……原子彈,我們還是先去見皇上吧?」
「嗯,可以。」
「嗯,那就這樣定了。我去讓小二送洗澡水來。」
李熹剛起身要出去,就被原子彈拉住,「送洗澡水幹嘛?」
李熹則回了一個白眼,「當然洗澡啦,這幾天總有不安全的感覺,害我幾天都沒洗澡了……」
李熹這不安全的感覺都來自原子彈,怪就怪原子彈每天晚上都亂摸,特別是李熹洗了澡後,有一次那手都伸進睡衣裡面去了,所以李熹決定不洗澡,免得讓那個白癡佔了便宜還不認帳。
「哦,我也好幾天沒洗了,讓小二準備個大一點的浴桶……」
「你……」一想到原子彈說大一點的浴桶的可能的用意,李熹就臉紅,說不出話來。
「還你什麼你啊,以後要叫夫君。快去。」李熹七竅生煙地出了房間,又很快地回來了,因為走廓裡的人看到他都好笑又好奇地看著他,他知道自己的臉很紅,所以更不敢在外面久呆。
一回到房間,卻看到已經脫得只剩單衫的原子彈,臉就更紅,只好去陽台上蹲著吹冷風,讓自己冷靜冷靜。
原子彈也不管李熹怎麼樣,自己拉了被子,蓋在身上就準備睡過去了。
樓下,還是黑輕殊和日差那個地方,李熹才走一小會兒,黑輕殊就跟日差說他也要注意的,因為傳言皇帝不納妃,所以很多大臣的女兒沒處送……日差不屑地看了黑輕殊一眼,提醒這個小子自己已經三十多歲了,不會有人看上的。
「日兄,想必你也聽說了,古玉衡古將軍的親姐如今也三十多歲了,還沒嫁出去……」這樣一說,那個日差狀元兄台終於稍稍緊張了一下。
「日兄,別緊張,我只是聽說而已。古家也沒說要嫁女,所以……這種可能性還是很小的……」於是冷場了,兩人都沒再說什麼,一直靜靜地喝著酒,吃著菜。
樓上,原來那些吵鬧的人群如今還在吵,吵他們什麼都沒考上,當不成駙馬爺,也做不成高官女婿,一個個愁眉苦臉、哀聲歎氣,互相打氣說明年一定能考上,年年都有官家女長成,明年照樣有,有更多的美女,所以不用在意,不用在意……安慰著別人,也安慰著自己。
搗亂?怎麼可能,考試發榜的這兩個多月時間裡,帝都雖未說戒嚴,但實質上是加強了數倍的巡邏和抽查以及百姓的自發舉報,犯事的早就進了刑部大牢,武狀元那個位子還沒坐熱,蕭無雙就已經替帝都做了好幾件事了。
雖然很多人都想和武狀元比一比,但在這一年來,帝都是有明文規定禁止手下敗將找武狀元挑釁滋事的,年年如此,所以有了手下敗將這個別名,出門都感覺特別沒底氣。更別提滋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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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敲門,但是仍然縮在陽台上的李熹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音。回頭一看,發現原子彈竟然還穩穩地躺在床上,李熹自認倒霉,認識了一個白癡,連忙站起去開門,來的正是送洗澡水的客棧長工王大叔。
等王大叔將浴桶放好,將水也弄好,李熹照例拿了四個銅板要打賞王大叔,但一想現在和原子彈已經確定關係了,就又多加了兩個銅板,一個加兩個,便拿了八個銅板給王大叔,王大叔沒說什麼收下了,然後自退出了房間。
李熹沒有叫醒原子彈,雖然定下了關係,但要兩個人一起洗澡還是感覺很難為情。等自己赤條條地泡進浴桶裡,美美地洗著的時候,那個本來應該睡得很熟的人卻突然說話了,把李熹嚇得夠嗆,「你……你不是睡著了嗎?你不要過來啊,你過來我就……我就……」
「你就什麼啊……都決定要成親了,一起洗個澡有什麼?」李熹怔怔地看著那個白癡赤條條地出現在自己面前,然後出現在浴桶的另一邊,無語,縮在一邊,看著原子彈轉過身去才放心了些。
「小熹,你幫我搓背,我幫你搓吧。」李熹才發現那個白癡一點也不白癡,轉過身去是想讓他幫忙搓背,於是一拳砸下去,但是卻沒意料中的有人喊痛的場景發生。
「小熹,就那個力道也不錯,幫我按摩按摩……」
「你……」李熹自顧自洗著,不理原子彈,原子彈轉過身來盯著李熹看,李熹被看得不好意思,只好讓原子彈轉過身去,給他搓背……
樓下,日差和黑輕殊又要了幾個小菜,吃起了午飯,說回房間一下的李熹到現在也還沒下來,兩人也不管,先吃了。
另一客棧,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單人獨桌正吃著午飯,忽然有人拍了他肩膀一下,他慢條斯理的回仰頭看看那拍自己肩膀的人,看了一眼又轉回頭繼續吃飯。
來人到男子對面坐下,小二很快地拿來了一雙筷子和一隻盛著白飯的碗,「嚴兄,我還以為你會小小地驚訝一下的,呃……」
「你怎麼樣?」不緊不慢地看也沒看來人,男子盯著菜道。
「呃……應該會留在帝都吧,不過都說不准……嚴兄呢?有什麼打算?」
「我想去工部,不過有可能會下放地方上。」
「哦,我聽說工部尚書還有其他幾部都召集過沒考上但成績還不錯的學友,好像談的就是任職的事情……」
「是真的,工部尚書也曾跟我提起過。」仍然雲淡風輕的樣子。
「嚴兄,我咋感覺你總是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呢,你們年紀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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