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雙因為水汽而氤氳的雙眼、含情脈脈的看入墨七的雙眼,不自覺的,兩張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直到唇與唇相接觸,舔舐、啃咬、吮吸……溫柔、珍惜、愛憐……就好像她是易碎的瓷器娃娃……
長長的一吻牽出絲絲銀線,兩人才都紅著臉放開對方,接著洗澡,但是:
快洗完的時候,蕭無雙發現不對勁啊,渾身燥熱難耐,臉也燙得很,精神也似乎有了一絲恍忽,到底是怎麼了?
蕭無雙不敢再洗,怕是水裡放了什麼東西,先把墨七抱了出去,墨七接觸到他的皮膚,詫異的回頭看他,他避開了墨七的目光。
墨七穿上睡袍,卻沒爬上床,直到蕭無雙處理了洗澡水回來,墨七仍然是坐在床邊,身上裹著被子,卻沒上床。
蕭無雙一走近,她就去探他的體溫,他卻捉住她的手,不讓她探,放開她的手,轉身朝窗戶邊走去,「我去吹下風!」但即使這樣,她還是感覺到他手的溫度燙人!
她想不清楚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是吃的飯?喝的水?還是洗澡水裡面有東西?還是房間裡有人用了迷藥、熏香?正在研究毒、藥的她都沒聞到,沒發現,怎麼可能!!
如果真是別人有意下藥,那為何同食同喝同呼吸共同沐浴的她沒有事,偏偏就他有了反應?
她想不明白,他也想不明白!!!
實在想不明白,起身去拉回在陽台上吹冷風〔即將下雪,風寒冷刺骨〕的蕭無雙,「蕭,別感冒了!你先等會,我很快回來!」讓蕭無雙坐在床沿,墨七穿上褲子、披上外衣,就欲出門。臉頰緋紅、呼吸也有些浮躁、神智尚清醒的蕭無雙連忙拉了她的手,不讓,將她抱到腿上,在她耳邊呢喃道,「我去泡會冷水……」
墨七沒好氣的抬頭看了他一眼,拉了他左手把脈,同樣低聲道,「你明知道泡冷水解決不了問題,這個藥從來沒見過……你等我!」說完,就從蕭無雙身上下來,蕭無雙卻仍然抓著她的手,吐氣如蘭:
「去哪?」呢喃細語。
一想到自己其實是因為太過冷淡、恐怕他等不及,這才去找中了那蘭若丸的太子放點血,好讓自己也沾點那惡性春/藥的光,她就說不出口。索性不說,開門前回頭望了一眼雙眼已迷離的蕭無雙。
門口兩樽門神見出來的是墨七,稍稍有些驚訝。但見她竟然是朝太子的房間而去,就更驚訝了:她不是說心情不好,不見太子嗎?怎麼這會又自己來找太子?
太子房間門口的兩樽門神也知道太子和墨七的關係,而且也聽說過太子喜歡墨七喜歡得不得了,所以很自然的放了行,眼裡還有著喜悅。
墨七一看兩大貼身侍衛御雷、御風還有古玉衡都在太子周圍打坐,一見自己進來,眼裡都有喜色,但卻誰都沒有要迴避一下的意思,只好冷著臉道,「你們都出去!」
幾人一聽,原本有著喜色的雙眼馬上換成了冷眼、戒備的看著她,又回頭看看太子。
仍然沒睡著的太子睜開佈滿血絲的雙眼,眼中是驚喜,一直盯著她看,卻不說話,也不給他的手下點指示。
墨七看了眼太子,再看向其他三人,「你們以為我會對他不利?」
三人都為難地看向太子,卻見太子示意他們出去。三人無奈的出去,卻不關門,墨七隻好自己去關門。
看太子一直盯著自己,墨七也不好行動,只好道,「閉上眼!」
直到太子依言閉了眼,墨七才從一旁的桌上拿了一個可以盛一兩〔重量單位〕酒水的茶杯到太子床邊,把太子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到頭,想:到底從什麼地方下手呢?手腕肯定不能,不然留了疤,人家還以為他太子自殺呢!手也不行,要是讓那幾個貼身侍衛發現了……她一時還想不到可能有什麼後果,但總之就是不願意讓風雷他們發現。那腳呢?肯定也不行,她可是用來喝的,腳那地方就算了吧!肚子上?不行,不好下手!大腿上倒是比較好,內側的話也比較隱蔽,不容易被人發現,而且太子下半身的所有穴位都是被封鎖了的,應該沒什麼感覺……但是,那要脫褲子的事情,「還是饒了我吧」!
最後,墨七咬一咬牙,決定從太子左手肘內下側下手,便掀開被子,準備卷太子的衣袖,卻發現太子竟然是**的!不由嚇了一跳,心臟差點漏跳一拍,定了定神,靜靜心;決定乾脆就在手上算了,反正太子也是裸著的,不管那疤痕留在太子身上何處,都會被很快發現!
所以索性拉了太子左手的中指,用鋒利的指甲快速劃過,或許是因為太子上半身也已僵硬,血流速度緩慢,一條血痕慢慢浮現。
墨七凝聚自身內力〔墨七很早之前就跟蕭無雙學歷內功心法〕於掌上,再以掌伏於〔握不住,手太小,太子的胳膊真的是比她小腿還粗〕太子左胳膊手心一面,從腋窩處用力壓向手腕處,同時,另一手拿了那小茶杯在太子中指處接著那顏色稍微有些暗淡的血液!
待得接了大半杯的時候,墨七快速在太子手腕處點了兩下,再用凝聚了內力的手掌從中指尖端壓向手腕,在內力快到手腕時,她撤了手,解了手腕處的穴位。然後把太子的胳膊放到被子下面去,掖好被子,再抬頭的時候,卻發現太子正睜著佈滿血絲的雙眼看著自己。墨七也不驚訝,把那杯血端平放到寬大的衣袖裡,看了太子一眼,「好好睡一覺,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然後開門出去,太子的目光一直跟著她。
門外三人一聽到動靜,奇怪的看著墨七再回到隔壁,都回到房間裡檢查太子有沒有怎麼樣,卻發現太子竟然真的閉了眼準備睡覺,而且也有了困意!
墨七回到房間,發現蕭無雙還坐在床沿等自己,只是那臉如紅蘋果一般,眼裡的情意已濃如水,唇也鮮艷欲滴,一副媚態。一見她進來,就上前迎她,欲吻她。她推開他,先將那杯血喝下去,又倒了杯水洗洗杯子,也順便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