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還沒回來嗎?」阿久坐在床前,看著門口發呆,天已經黑了,平時太子早該回來了,難道是那個賤人?阿久一想到那個小孩,臉就變得猙獰恐怖。
「啟稟太子妃娘娘,殿下已經回來了,正在大廳用膳。」一個侍衛恭敬地單膝跪地朝太子妃阿久稟報著情況。
「為什麼在大廳用膳?」一聽到太子在大廳用膳,阿久就火大,聲音陡然提高了數十分貝。
「這……」侍衛頭上開始冒冷汗,殿下的事情他哪知!
「飯桶!」阿久左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起身,一腳朝侍衛胸口踢去,侍衛既不敢擋,也不敢躲,只是悄悄運功抵擋,但還是受了不輕的內傷,當即胸痛倒地。
阿久見狀,又踢了幾腳,手指向門口的另一個侍衛:「你,你說太子為何不在這〔宗文軒〕用膳,他平時不都是在這用膳的嗎?」被指的侍衛慌忙跪地,一臉驚慌,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賤人,都是賤人!給我滾!」阿久打了那侍衛幾巴掌,侍衛嘴角流出鮮紅的血液。聽到「滾」字,趕緊拉了地上的那個侍衛逃了!
阿久看向身後大氣也不敢出的兩個婢女,一人踢了一腳,再狠狠地一甩衣袖,氣沖沖地朝大廳而去。冬蓮、寒梅兩個婢女互相可憐地看了眼,揉揉被踢得紅腫的小腿,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什麼,太子去了晴雨樓?」阿久剛剛喘完氣,就聽到了令她更生氣的事情。
「居然敢去找那個賤人!!!」阿久咬牙切齒地說著,但實在沒力氣了,所以癱在了椅子上。
「你……你們,去把太子叫過來!」阿久吩咐著門口的侍衛。那兩個侍衛被太子妃的這種頤指氣使的口氣嚇了一跳,雖然不滿卻又不能違背。
「是。」兩人便消失在夜色中。
太子會去晴雨樓,他自己也說不清,為何去那裡,去那裡做什麼。站在樓下,卻突然聽到傷感的女聲輕唱:天地癡心誰能明白我/風中多少花飄落/雨中多少往事成蹉跎/風婆娑/雨滂沱/風雨中你卻離開我……
他聽出,這是晴雨的歌聲,「原來她會唱歌!」這歌聲傷感,帶著絲絲的哀怨,卻不濃重。太子駐足,仔細聽著,原來晴雨的心也是這樣纖細嗎?為自己腦中的這個「也」字,太子不由自嘲地一笑,若是墨七能這樣表達自己,那他是不是應該偷著樂!然而事實是……
太子正欲抬腳走進晴雨樓,卻有兩個侍衛來告訴他:太子妃正在找他。
太子眉頭一皺,轉身抬腳往太子妃現在所在的大廳而去。
樓上晴雨看到這樣的太子,不由諷刺地一笑,回頭睡覺。
「絕,你都去哪了,怎麼現在才回來,阿久都等了你好久了……」阿久一見到太子就粘上去,嬌滴滴地向太子撒嬌。太子聽到那聲「絕」,眉頭微皺了一下,卻落入了阿久的眼裡。太子想推開她,但她卻粘得死緊,太子看不到她的表情,卻看到側前方的婢女冬蓮看著阿久的樣子,不自覺地捏緊了手絹,臉上儘是怕怕的表情。
「阿久,我這不回來了嗎?用膳了沒?」太子盡量裝得溫柔,眼神卻是冰冷無溫度。
「還沒呢,絕陪阿久用膳好嗎?」太子又聽到了那聲「絕」,又不自覺地皺了下眉,落入阿久眼裡,阿久嘴角揚起一抹奸邪的笑,看得冬蓮背上冒冷汗,雙腳不自覺地靠攏,並緊,大氣不敢出。
話說阿久原本有四個陪嫁的一等婢女的,只是不出兩月,便被逼死或整死或放到其他地方雲了,所以冬蓮和寒梅才會作為一等婢女被派過來服侍她,因為冬蓮和寒梅的小主子那時候不在,回來後又休了太子……其他的十數名小丫環都是不敢在太子妃面前說錯半個字的,平時都是怕怕的模樣,看到太子妃就像看到狼一樣……
「好,傳膳。」太子坐下,阿久便爬到他腿上去,窩在他懷裡,他不願意,但卻不敢怎麼表現出來。
一桌好菜上來後,阿久嫌菜燙,捂著胸口:
「絕,阿久胸悶得慌,你幫阿久揉揉!」說著,拉了太子的手到她胸口一陣亂揉,太子只覺得握住的是兩個臭肉包,一不小心,因為厭惡加重了手上力道。阿久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太子不管她是否暈倒,用眼神示意兩個婢女出去,然後銀兒給太子把風,太子捏了阿久下巴,挑了一些看起來容易消化的菜,幾筷子夾碎,混入粥裡面,全數倒入阿久的喉嚨。
第二天,阿久起床的時候,沒看到太子,旁邊倒像是曾經躺了一個人,但自己卻是和衣睡的,而且胸部痛得慌,一看發現一個諾大的紅手印正包裹著自己的那兩團肉。頓時氣得發抖。
「太子呢?」兩個婢女小聲地回答說,「殿下上早朝去……」
兩婢女還沒說完,阿久就吼了起來,「什麼?」同時抓起梳妝台的銅鏡就砸了過去,正中寒梅的額頭,頓時血流了出來。
過了一會兒,阿久好像反映過來,太子是去上早朝去了,就安分地吃早飯。
但到下朝時間,太子卻沒有回來,太子的四個貼身侍衛也一個都沒看到。問其他人,都說太子可能去禮部吃飯,或者去了其他地方,比如說最近很火的〔白山食品〕。
阿久用了些時間,打扮得漂漂亮亮,叫上兩個婢女、四個侍衛,坐上轎子,出門了。
她倒要去看看那個什麼白山的東西真有那麼好,讓晴雨和天天那兩個賤人喜歡得不得了,還老在她面前炫耀,說她飛機場!她胸部再小,也輪不到她們來說,所以天天被她整得看了她就躲,而晴雨見了她也是繞道而走。
阿久到〔白山食品〕之前,看到了街頭的〔白山男人〕,一時興起,看到裡面的西裝、燕尾服,覺得好奇,便進去了。
〔白山男人〕門口站著兩個高大魁梧的男人,都身穿黑色西裝,雙手背於身後,男人味十足。裡面的營業員倒都是十八歲左右的少年模樣,也都是青一色的白襯衫,黑馬褂,紅領結,臉上掛著三分微笑,長相都很清秀。
「請問夫人是買給誰穿?」營業員微笑著問阿久。看到人家的笑臉,阿久也不好發作,說是夫君。
「請問夫人的夫君身材如何?是高大、魁梧還是……」
「很高,喏,就像他一樣,」阿久看向門口左邊的那個男子。
「明白了。夫人,你看這一款,一定適合夫人的夫君,你看這料子,都是上好的西裝面料,這做工也非常考究……」
「多少?」阿久看來看去,比劃來比劃去,最後還是看中了營業員最先給她推薦的那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