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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6章 總之元氣大傷,沒救了 文 / 紅葉

    「殿下,你好狠的心,晨都被你折磨成這樣了,你還不放過她!」

    看到那血肉模糊的屁股,太子和蕭無雙倒抽兩口涼氣,頓時蒼白了臉,怔住。其餘人原本是看好戲的,如今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蕭無雙想上前幫忙,卻被雲凌的眼神嚇住。整個大廳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公子,給!」

    「老闆,大夫來了!」老闆終於鬆口氣,派人去請了那麼久的大夫終於來了。

    接過靈兒遞來的止血藥,「靈兒,你扶晨肩膀,其他地方不要碰。」他一邊利索地給她抹藥,一邊吩咐道。看了那剛到的還在喘氣的老大夫,「靈兒,聽下還有心跳沒?」

    「還有,很慢!」聽了很久,靈兒才回答著。而這已經讓太子和蕭無雙不知該怎樣做了。

    「把晨手給大夫吧。」靈兒抓起她的一隻手遞給喘完氣的大夫,老大夫一手捋著鬍鬚,一手把著脈。

    良久,雲凌額頭冒出顆顆細汗,終於把血止住了,輕輕地替她拉上褲子。抬頭,看向老大夫。

    「中毒在先,受傷在後,失血過多,心律不齊……總之一句話,就是元氣大傷,沒救了。」老大夫捋著鬍鬚,望著天花板道。

    「不會的,大夫,你再把把脈!」雲凌不相信會是這樣的結果。太子和蕭無雙臉色更是蒼白,眼睛盯著墨七,不相信的模樣。

    「再把也這樣。她中的毒太多太雜,現在是外力強行壓下,才不致毒發身亡。若外力不能壓制,她遲早要死!」這大夫怎說話這麼不留情呢!

    「大叔,你就不能積點口德?」虛弱如蚊蟲的聲音!

    「晨,你醒了?有哪不舒服?」雲凌讓她盡量把全身重量都放在自己身上。

    墨七睜開眼,看了下周圍,卻只有暈眩,「頭暈,看不清東西。」

    大夫:「要能看清才怪了。按你這種失血法,再來一次,就小命不保了。」

    墨七:「大叔……」

    大夫:「小丫頭嘴巴很利啊,要不要跟大叔學醫?」

    「要。」都沒聽清是什麼,她就回答了。然後又暈了過去。

    姬雲凌:「靈兒,你去收拾一下,我們跟太子殿下回府。」

    靈兒:「是,公子,你可要等著靈兒啊!」

    太子:「本宮的人,還是本宮來抱吧。」

    「殿下手重,還是讓雲凌抱吧。」太子無語,伸出的雙手停在空中,半晌,又只有縮回來。沒想到就這短短的一刻間,竟然讓人們對他的看法發生了改變,而這一切都是源於墨七。他什麼時候虐待過她?他明明給她派了最好的護衛,給她派了聰明伶俐的婢女,她卻如此誣陷他!還一再地戲弄他,讓他知道他最不想知道的事,那幾個人個個都是朝廷要臣的女兒或孫女,冷落不得,一旦冷落就會從她們家眷那收到壓力!所以即便察覺到她們對他有不忠的行為,他都一再地忽視,一再地告訴自己不能說出來,不得不去寵幸她們!

    他有潔癖,但這個世界卻沒有安全套,所以他一直都有抹一種藥。每次都是抹了藥再去的那幾個人那。他當然想要兒子,但卻無法消滅心中的那種不安,無法消滅心中的那種不潔帶來的恐慌,所以他一直沒有兒子。他從來不吻那些女人,他從來都是直接進入,不等人,過程也不等人,完事後離開。從不停留!

    他能想到她身上的傷都是那幾個女人造成的,但他卻不能對她們怎麼樣,那個來歷不明的女人,自己竟然也動不得。因為查不到她的過去。他討厭別人對他用藥,可那四個女人就算對他用過藥,他都還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去。等他想再去晴雨那的時候,又發生了她失蹤的事。

    每一夜的徹夜無眠,每一夜的心亂如麻……一切都是因為她,墨七!

    「殿下,草民有一句不得不言,小徒心律不齊,不宜房事,請您不要逼她,否則就只有為她辦後事了!若是小徒身體好了,就讓她到同仁堂來找老夫。老夫告退。」那老大夫居然以師徒相稱了,拜師禮都還未行。老大夫一聲稱呼,把兀自發神的太子的神志喚了回來。

    太子再一次覺得自己真的很失敗,上一次把她帶回來的時候,請王御醫幫她檢查過身體,也才知道她之所以那麼黑是因為身體上塗滿了混有藥水的黑泥。但卻並未說其他方面有毛病,這心律不齊應該是暫時的吧?太子認為回去應該讓……

    「殿下,能否請您先派人回府幫晨準備些吃的?晨再不進食,恐怕以後身體都好不了!」雲凌一句話,太子朝門外的御雷使了個眼色,御雷咻的一下就不見了身影。

    「公子,都準備好了!」靈兒背著一個老大的包袱在背後,還提了好幾個小包。

    「我的琴拿沒?」

    「拿了,在這。」拍拍身前的扁扁長長的袋子。雲凌很想自己拿琴,那是他母親留給他的唯一一件東西。

    「把墨七給本宮!」太子抓住機會把人要過來,雲凌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把墨七放在他懷裡。

    「如果殿下忘了,草民可以再提醒一下:晨脖子上、背上、屁股上都是傷,不要抱得太緊,也不要抱得太鬆!」太子白了他一眼,低頭看向那昏睡而蒼白如紙的臉,竟然是那樣的安詳。他聞到了她身上那淡雅的清香,是一股從未聞過的味道,很好聞,他以為是那個花魁身上的,可怎麼也噁心不起來,反而覺得這股味道很好聞!

    雲凌拿了琴和小包裹,跟在太子後面。

    「凌兒,你可要時常回來看看我啊,你走了,我也會覺得孤單的!」老闆拉住雲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著。

    「謝謝你,叔叔!」

    走出〔惜美人〕,外面的風有些冷,御風已經雇了輛馬車等在那了。太子先行上了馬車,雲凌跟著也上了,靈兒和御風坐在馬車前面駕車。太子騎來的馬由蕭無雙騎回。

    回到府裡的時候,時間還不晚,大概晚上八點半。坐著馬車回到落雨樓,雲凌和靈兒都安置下來後,已經九點半了。她早已坐在桌子上由兩個婢女餵著吃飯,吃得差不多了。只是頭還是暈得厲害,看不大清東西。

    太子一直抱著她,給她擦身體〔蕭無雙在旁邊擰毛巾〕,她就像高度近視一樣看不清楚,臉又腫得厲害,索性閉了眼享受。當太子看到那一層薄膜的時候,是安心的。只是看到她脖子上那幾個大大的牙洞卻怔住了,他能聯想到湖裡的那幾個蛇頭,但無論哪一個,牙都不會這麼大,到底她遇到了怎樣的襲擊才會導致這樣的創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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