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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8章 文 / 紅葉

    雷鳴先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眼雷雲,雷雲全當皮糙肉厚見怪不怪,低頭看鞋;雷鳴冷眼掃了一眼那少年,那少年便緊張地再不敢朝雷雲瞅,雷鳴道,「小公子人小不知天高,在下不會計較,但你等」雷鳴看向那幾個家丁,「縱容小公子為惡,胡亂作為,實在不可放過!雲兒,去給本公子教訓教訓這群惡僕!」

    雷雲低著頭看地,完全不知那個「雲兒」叫的是他,杵在那沒動,雷鳴的聲音又寒了幾分,「怎麼?雲兒,還不快去!」等發現雷鳴聲音、語氣不對,反應過來是對下屬的口氣,叫的卻是從來不曾出過口的「雲兒」,雷雲不由哆嗦了兩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趕緊應道,「是,雷主!」說罷便閃身在那幾個家丁中間穿行,很快回歸原位仍是低著頭,同時一片的倒地聲和哀嚎聲。雷鳴眼色很是寒冷的掃了在場的眾人一眼,「哼」,轉身便走。圍觀的人很多,卻誰也不敢說話,都悄悄地溜走。

    那小公子目瞪口呆,被嚇得縮作一團,同時更加眼冒星星楚楚可憐地看向雷雲。雷雲視而不見。那小公子見雷雲不理他,便東瞅西瞅,想著主意,卻瞥見甘古晏在一旁,對著一美女噓寒問暖,忽略美女不提,小跑著衝上去,抓住甘古晏的手臂就開始搖,「表哥,表哥,他欺負我!嗚嗚」同時開始委屈地掉眼淚。

    甘古晏頗為尷尬地掰開那小公子的手,「墨姑娘,這位是在下的表弟,叫洪鳴,今年剛十五歲,不懂事,若有得罪冒犯之處,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他吧。」看向一旁仍然黑著臉的雷鳴和低頭一副認錯模樣的雷雲。

    洪鳴見甘古晏不幫他,反而向那個白衣美女賠罪道歉,心下也在想會不會是過了,趕緊不哭了,只是哭得跟桃子似的還掛著淚痕的雙眼讓人看了更是心疼。不過在場眾人似乎都不吃這一套。

    我不想再生事,「把那些人的事處理了,我們走吧。再晚些又有人要跟上來了。」

    「是,主人。」雷鳴去處理事務,雷雲留在身旁。那洪鳴以為有機可趁了,以為我看不見,偷偷地拉雷雲的衣袖,還楚楚可憐地看向雷雲,一副千嬌百媚我見猶憐的模樣。我轉身,雷雲便跟著轉身,對洪鳴已是視而不見。洪鳴見撒嬌沒效果,當即一狠心左腳踩右腳跌下去,大聲呼救,「夫君,救我∼」雷雲仍是視而不見。

    我走到馬車處,回身看向洪鳴所在的地方,「你不用白費力氣了,雷雲是本宮手下的人,早已婚配,對象並不是你!不要以為本宮看不見,就可以任意欺凌於本宮,本宮不是你能惹得起的!」雷雲詫異地看向我,扶著我的手緊了又緊。

    洪鳴咬著牙恨恨地望著我,自己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還待要說什麼,卻被甘古晏一把摀住嘴,「你放開我!」洪鳴掙扎,甘古晏卻不放。低聲道,「你還聽不出話裡的意思麼,她是皇后娘娘啊,是當今皇上的皇后!我們就算有十顆八顆腦袋也不經砍啊,還有你娘……」一提到洪鳴的娘,洪鳴便不說話了,同時變得乖起來。甘古晏見效果達到,便鬆開洪鳴。

    洪鳴低著頭,想了好一會兒,才上前兩步,拱手向我行禮,「剛才……是,是,是草民愚莽,請,請……」甘古晏趕緊在一旁悄聲道,「墨姑娘」,洪鳴回頭有些不相信地看向甘古晏,後者朝他點了點頭,他才信了,「請墨姑娘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草民……」

    我甩了甩衣袖,不想再追究,而且內心隱隱的不安和煩躁又有冒出頭的趨勢,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表哥,她,她真的是皇上新封的皇后?」「噓,你小聲點。」「表哥,她,她剛才那什麼意思,她到底原諒我沒啊?」「你啊,現在知道了,那剛才玩那麼瘋!」「我,我,人家是真的喜歡他嘛」「還撒嬌!!你不過喜歡他武功高人又帥氣罷了,等過幾天你包準把他給忘了。像你這樣子,以後有敢給你說媒的也不敢登門了!」「我……」「現在知道遲了,等明天,這柳荷城裡的人都該知道洪鳴洪公子……」「表哥,你別說了,我知道了。」「這回丟人丟大了,害我都面上無光。我還是好好讀書,早點去帝都參加考試,免得在這沾你的光被別人笑話!」「表哥,你又說人家……」

    「表哥,皇后不在皇宮裡侍候皇上,一天到處亂跑做什麼,身邊跟的人還一個個都長得那麼好看……」想到雷鳴的黑臉,洪鳴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擺明了不理人。洪鳴無奈,只得自己去找樂子。

    ……

    「皇上,屬下有事稟報。」柳莫言站在御書房裡,皇帝面窗而立。

    「說吧,查到雲煥至今未婚的消息了?」

    柳莫言心有怯,面上沉穩了許多,「回皇上,尚未查到。」皇帝納悶那你跑回來做什麼?柳莫言不敢看皇帝的臉色,低頭道,「雲煥精明練達,似是早已看出屬下的身份,因此屬下之事久無進展。屬下想了很久,決定回美人街查探消息,換個角度,還真查出了一些東西。」皇帝不語,柳莫言更不敢囉嗦,「皇上,屬下查問過很多經常出入美人街的人,以恩客為例,他們均不曾在美人街見過身高在七尺八寸左右的美貌豐滿女子,僅存的那些妓.院、歡.館,屬下查問過老鴇,也未曾聽聞有這樣一名女子出沒;屬下又去白山等美人街店舖查探,也未曾發現形貌近似皇后娘娘的人。」

    「你到底想說什麼?」皇帝納悶,奇怪,如何真如柳莫言所說,那皇后的妓.女身份很可能是假!久在美人街出沒的嫖.客不可能知道那裡有一個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美女,而且不僅可以看還可以摸甚至可以得到手,而不去的道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在那樣的場所,以美為生存伎倆和富貴榮華的依附的地方!

    柳莫言額頭冒出兩顆冷汗,小心地道,「回皇上,屬下,屬下懷疑皇后娘娘不是,不是女人!」皇帝心內咯登了一下,「不是女人?那你以為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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