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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0章 文 / 紅葉

    「皇上,屬下回來了。」柳莫言出現在御書房裡。

    「哦,畫呢?」柳莫言從懷中取出卷軸恭敬地遞給皇帝,「皇上,屬下查過,當時皇后娘娘就帶了兩個人去國庫,其中一個身穿黑衣,眼神深邃,臉部輪廓分明,身帶長短劍各一柄,依屬下判斷應是雷少雷鳴無誤。另一人身穿深藍長袍,背負一柄長劍,氣宇軒昂,英俊不凡,二十五六歲年紀,屬下不曾見過他,他應不是帝都人士。」

    「哦?」皇帝打開卷軸,整個人呆住了,心想:這世間有這樣美的人麼?他怎能美成這樣?身後的雷、風二人咋看畫像也呆住了:這就是皇后?看了很久,皇帝終於回過神來,「噫,她的頭髮怎是白色的?還有眼睛是怎麼回事?」

    「回皇上,這便是皇后娘娘那日去國庫的打扮。屬下是根據庫吏回憶所繪,沒有絲毫誇張。娘娘的眼睛似是瞎了,當時也沒有任何人提起。娘娘的頭髮也無人提起。娘娘手中的劍很是特別,庫吏回憶不詳,因此屬下只作了劍的形狀描繪並未真畫出來。」只是下半身的打扮卻是不曾畫出來,作了虛擬處理。

    「哦?那她可有什麼習慣動作?」皇帝記得墨七的一舉一動,有時莽撞有時小心,有時……

    「尚無。」這以後的很多個晚上,皇帝就會不自覺地想起皇后,每每將皇后與墨七對照,卻發現沒什麼共通點,只得暫時放下。

    這邊剛剛匯報完,御雨也回來了,「皇上,屬下剛剛也畫了一幅像,」遞給皇帝,皇帝比照柳莫言所畫,發現御雨除了畫功差些外,畫上竟也是白髮白衣蒙眼的身材高挑的女子,觀氣質就足以懾人,更別提美若天仙的容貌了!

    「皇上,皇后娘娘拿了材料,讓監造府打造十萬柄刀劍,還派了一人作監工。只是屬下去之時,那監工剛好有事不在,屬下沒見著。不過,聽孫旺成所說,皇后娘娘眼瞎了……皇后身邊跟的那人自稱雷某,聽孫旺成對雷某人的形貌描述,屬下認為應是雷少無誤。」

    皇帝若有所思,將柳莫言和御雨都掃了一眼,很肯定兩人對雷少的判斷不會有誤,那「看來,皇后的身份不簡單。」

    「皇上,還有一事,屬下回來的時候聽聞帝都有人發了江湖懸賞令尋找簫中劍和蕭無雙,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御雨道。

    「哦,有這回事?御風,那日,他們真是朝南而去?」皇帝腦內出現了大膽的聯想。

    「回皇上,確實如此。」

    「成廣?」

    「屬下在。」

    「那墨武琴師查得如何了?」

    「回皇上,屬下已查得消息,墨武琴師是雲煥雲少介紹去的,因此屬下將雲煥調查了一番,發現雲煥只是一介商賈,並無可疑之處。只是,屬下不明白的是,雲煥現目前已二十八歲,為何還未婚配?屬下僅查得雲煥已有意中人,但那意中人是誰卻未查出。墨武琴師與雲煥是何關係也待查證。墨武琴師似是一夜之間冒出,又一夜之間消失,連監院都不曾見過其形貌,甚是神秘。而雲煥最是會打哈哈,從其口中套不出消息。」總之,成廣此次是功敗垂成!因此才有些不敢主動向皇帝匯報事情進展。怕皇帝一個動怒,隨意責罰自己。

    誰知皇帝聽後,沒什麼反應,過了半晌,才看向他,他以為會倒霉了,卻不料皇帝說,「成廣,這事你就別管了,另有一事要你去辦。這幅畫你好好收著,今夜就帶一百大內高手南下,去查尋畫中人的下落。記住,她是皇后,不可莽撞行事。」成廣在皇宮裡還有一個身份便是大內高手的頭頭,因此派他去執行這個任務是最好的。

    成廣打開畫一看便傻眼了,好美!驚艷未收,便想起皇帝最後那句警告,馬上一臉嚴肅,「屬下遵命!」

    「莫言,至於雲煥為何至今未成婚,就交給你調查。有何進展立即回報予朕。」柳莫言得令離開。整個御書房裡只剩下皇帝和風雷雨,皇帝回頭看向兩人,又看了眼面前的御雨,「你們有沒有覺得帝都四少:成廣、雷鳴、雲煥、風雪的名字都有點怪啊?」風雷雨搖頭,不明所以。皇帝一副看白癡的眼神,「這都不知道,他們都是兩個字啊!」風雷頭上爬上幾條黑線,卻又不敢說皇帝的不是。御雨一副皇上你真聰明的模樣。

    皇帝又道,「風、雲、雷,或許還有一個電呢?」聽到這,風雷恍然大悟,「皇上是說,雲煥和風雪都可能是皇后的人?」說完,又趕緊把嘴捂上,因為這個想法太大膽了些。雷少已經可以肯定是皇后的人了,如果連風雲也是……如果真是那樣,那皇后的勢力得有多大啊,皇后坐擁這麼大的勢力是想做什麼?造反?

    皇帝若有所思,「造反不大像,卻不無可能。只是,一個妓、女能擁有這麼大的勢力麼?風雪背後可是有風雪樓,江湖上排名第一的情報組織;雲煥背後有一條龍的商業模式,而雷少,雖然沒查出他背後有什麼,但想來也不會比雲煥弱……」風雷兩人都佩服地盯著皇帝,果然還是只有他們的皇帝才能想出這樣的線索來!

    「你們都留意著皇后的消息,有什麼消息立即向我匯報。還有,墨武琴師的事,讓小電去查。」御雨走後,太監總管身旁的小太監小粽子小心翼翼的跑來,「皇上,再有幾天就是貴妃娘娘的生辰了,貴妃娘娘想要大辦,太后也同意了……」

    皇帝略一思索,便應了,「她想辦就辦吧,只是不可太過奢侈!」小粽子神色如常,看不出喜憂,又道,「皇上,貴妃娘娘說碧落宮辦大型宴會場地有些小,想在凌霄宮辦……」

    皇帝神色瞬間轉怒,又很快變成面無表情,平靜地道,「要辦就在碧落宮辦,不辦就算了,不可壞了後.宮規矩。」察覺皇帝神色,又聽皇帝不喜不怒的說出,知道皇帝性情的小粽子當即嚇得額頭滑下幾滴冷汗,腿都有些顫,「是,皇上。」抹了把汗水,更加的小心,「皇上,屆時皇后娘娘也會出席,是否要給皇后娘娘定做禮服?」

    皇帝眼中寒光驟閃,心道:皇后出不出席是朕說了算,不是你們這些奴才說了算!但忽而想到那畫中之人,改了主意,隨手拿起硃砂毛筆在白淨的紙上寫下皇后的三圍,遞給小粽子,「按這個尺寸做一套凌霄宮裝,身高七尺九寸(合約一米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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