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姐真好【妃常攻略:誓不承君寵第241章王府的迷局(三)章節】!」旗嫣也笑了,忽而輕俯下身,吻了吻她的臉頰。
沐鳳儀臉微紅,有些窘然。任她那雙柔和靈巧的手在頭上盤弄。想到有些事情,心底仍然難掩愧疚,「旗嫣,你恨我嗎?」
「不,我為什麼要恨你?」旗嫣答道,倩顏上片刻有些僵硬。
「那夜的事情不能全怪墨青的,他也不知情,是我……」沐鳳儀說到這頓了下,幽亮的眸子黯了下,還是如實答道,「是我故意讓你們在一起的,目的是為了擺脫他的糾纏!」
「……」旗嫣沒有說話,小臉上赤紅著,眼神也搭了下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沐鳳儀陡然轉過身,拉住她的手,「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我很壞是嗎?我知道,你一定是這樣看我的……你打我吧,罵我吧,我真的不是一個好人……」
說著握住旗嫣的手就朝著自己臉上扇去。
「不,鳳儀姐,你別說了……」旗嫣回抽住自己的手,神情有些錯敗感,無聲的淚淌在臉頰上,「我沒有怪你。」
「旗嫣……」沐鳳儀心底很亂,為了這事,她曾懊悔過無數回,只因為她一時的自私,釀成大錯!對墨青,對旗嫣都不公平。
「其實我真的早就忘了,鳳儀姐,你不必太在意的。」旗嫣淡淡地道,隨即語氣輕緩,「曾經有一個男孩子也來到過我的身邊,可最後他不知所蹤,直到你的到來!」
旗嫣睜大眼睛,望著沐鳳儀,柔語道,「曾經我以為你是代替他來到我身邊的,結果,那只是個錯誤…我現在才發現,我還是忘不了那個男孩,真的……忘不掉……」
沐鳳儀聽了她的這段剝白有些心震,鬼使神差地問道,「那男孩是誰?」
旗嫣藐著她,很自然地答道,「他叫慕靈!」
「慕靈!!」沐鳳儀驚異地望著旗嫣,眼眸裡透出不可思議的亮光,「你喜歡慕靈?」
聽到她的語氣,旗嫣有些費解地回過眸來,「鳳儀姐,你認識他麼?」
「呃……」沐鳳儀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得道,「你先說說你和他的事吧。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嗯。」旗嫣點點頭,臉龐上柔柔地一笑,說著那段塵封的回憶,「我年幼時,並不是什麼郡主,也沒見過我父王,只知道我在一處漁夫家長大,漁夫有一個孩子,就是慕靈了,他比我大五歲,我就管他叫慕靈哥哥了。」
一股冷忽而從沐鳳儀的脊樑處散開,她眼眸忽而兮住,難以想像這其間的故事。那般虛假又真實,到底哪些是真,哪些又是假?真真假假摻雜在一起讓人根本無法去揣摩下一分。
耳畔只聽得那脆亮的聲音繼續著,「後來,我被接回了王府,做了郡主,就再也沒有見過慕靈哥哥了,直到最近,慕靈哥哥突然出現了一次。」
「你還記得是什麼時候嗎?」沐鳳儀心底一緊。手隱約地拳緊。
「大概是前一個多月前吧。」
「你沒記錯?」沐鳳儀心底驚異著,這時間上也正好沒錯。
「我怎麼會記錯呢?那天,當我看到他時,我永遠都無法忘記他的樣子,他不再像以前那麼活潑了,也不再對我笑,有的,只是無盡的冷和那空洞得可怕的眼神,我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後來,父王就把他送走了。」旗嫣說著說著,黯然落淚,抬眸望著沐鳳儀,「鳳儀姐,你說,我還能再見到慕靈哥哥嗎?」
「噢,可憐相思為哪般。」沐鳳儀歎息道,「旗嫣,你大概是知道你父王在做什麼吧。」
「嗯,父王的事情我真的管不了,可是,我覺得這很危險。」旗嫣的話剛說完。
「不止危險,搞不好就是滿門抄斬的重罪!而你,還有你的慕靈哥哥都要受要株連【妃常攻略:誓不承君寵241章節】!」沐鳳儀正色道。
「慕靈哥哥?鳳儀姐,你是不是見過他了?」旗嫣驚喜地望著沐鳳儀。
「不止見過,還交過手!」沐鳳儀忽而語氣變得輕緩,望著這個女孩,一種憐憫感油然而生,父親是這樣卑劣,所愛的人也是這樣卑鄙,她也夠可憐的了。
「啊?」
「慕靈現在西明皇城,正一步步按照你父王的指令行事,所以,得立即阻止他!旗嫣,你不想看到你父王和你的慕靈哥哥都陷入萬劫不覆的深淵吧,所以你一定得拉他們一把。」
「怎麼拉呀?」旗嫣滿臉的迷惘。忽而腦子裡靈光一閃,「對了,我們一起去西明皇城好不好,我去勸說慕靈哥哥。」
沐鳳儀淡淡地笑了下,「此計雖好,可惜,我現在被軟禁在這裡,又身中那七日葬花毒,根本沒辦法走多遠,再則這裡守護森然,到處都是侍衛軍,銅牆鐵壁地,想走談何容易!」
旗嫣有些失望地看著她,過了會,為了慕靈哥,豁出去了,咬咬牙道,「鳳儀姐,我去想想辦法去,你別急,我們一定可以離開這裡的。包括你的解藥,不是在父王那裡嗎,我去偷去。」
「別……這樣做很危險的,要是讓你父王知道了,他會很生氣的。」沐鳳儀說著,惑慮地低瞼下臉,「畢竟我不想因為我的事讓你們父女決裂!」
「放心啦,不會的,父王對我一向最好的。」旗嫣答道,隨即拉住沐鳳儀的手臂,懇求道,「鳳儀姐,我請你一定要辦法救出慕靈哥哥,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說話間,泫淚欲滴,一顆真心讓人感動。
「嗯。我一定會盡力的。」沐鳳儀說道,隨即又想了什麼,這是個非常關鍵性的問題,狹長的眼眸微沉了沉,「慕靈左肩膀處是不是有塊六芒星的緋紅胎記?」
「什麼?胎記?」旗嫣聽了一驚,但很快恢復常色,「你開什麼玩笑呀,我和慕靈哥哥從小一起長大,在那阿祖江畔經常捕魚,都沒有看到過他身上的胎印,更別提什麼形狀了……」
「呃……真的,旗嫣,你沒記錯吧?他身上什麼都沒有嗎?」沐鳳儀有些驚詫她的回答。
「當然,我怎麼會記錯?」旗嫣答道,隨即打了一個哈欠,「鳳儀姐,我好睏啊,我們還是先睡吧!」
「哦。」沐鳳儀應了聲,不再答話,合衣躺在旗嫣的身邊,可那眼眸卻是怎樣都閉不攏,一個大大的疑問盤旋在腦子裡,望著那窗子外的明月,猶自思索著。
慕靈身上到底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按旗嫣的說法,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六皇子,那麼他身上的胎印又作何解釋,還有那真正的六皇子又在何處,難道真的已葬身在當年的那場大火中嗎?
太多的玄機纏繞著她的思緒,直到半夜,再也敵不住疲倦,沐鳳儀才閉上雙瞼,昏昏欲睡。在夢中,那深切的呼喚還有那麼清晰俊美的臉又一次浮現出來,她夢見他痛苦地跪在地上呻吟著,被那「七日花葬毒」所侵蝕著身心,折磨致死!
她糾錯著眉,在夢裡拚命地想要奔向他,可是怎樣都跑不到他那裡,這條路看似很近,卻是越跑越遠……直到再也觸摸不到他的邊際……
……
一夜飄搖,夢寐初醒。晨曦的陽光灑滿大地時,那錦衣裙裳的人兒再也躺不住了,想起旗嫣昨晚所說的話,沐鳳儀還猶在夢中。這一切都太詭秘了!
這幾天,旗笑南也沒有過來,恐是公務繁忙,無暇到這裡來,更似乎以為有那旗嫣陪伴,沐鳳儀不會想著再離開了。而旗嫣也藉故出去,離開了小島,剩下沐鳳儀一人留守在空置的屋子裡,當然島嶼的四處都有著王府的侍衛軍守護,以沐鳳儀現在手無縛雞之力的身手,想逃是根本不可能的。
匆匆的一天很快就恍了過去。
入夜之時,輕風微曳,旗嫣一臉神秘地探進頭來,此時一襲侍衛勁裝打扮的她頗為怪異。
「旗嫣,你可回來了。」沐鳳儀看著她,忙一把將她拉進屋子。瞅著她這一身改扮,「不錯不錯。」
旗嫣笑了笑,朝她遞來一個包袱,「鳳儀姐,你快換上,我們一起逃出去。」
「嗯。」隨即快速地換上了那身侍衛服,疑慮間又道,「就這樣出去是不是太冒險了,旗嫣,你拿到你父王的令牌了麼?」
旗嫣嘿嘿一笑,從懷裡掏出一塊黑玉稜形的牌子,「在這裡呢!鳳儀姐,我們快走!」隨即又掏出另一塊翡翠制的令牌,「鳳儀姐,你看,我還拿了這個,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反正帶在身上總有用得著的地方吧!」
沐鳳儀驚喜地接了過來,這是旗風留給她的皇城通行命呀!被那旗笑南搜去後,就再沒下落,沒想到,竟讓旗嫣給偷回來了,真是天意!
「好,你果斷冰雪聰明。」沐鳳儀讚歎道,立即將那東西揣在懷裡,雖然她不想利用對方逃離,可,現在除了旗嫣,她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可能逃離這裡。
「鳳儀姐,真的對不起,我沒有找到『七日花葬』的解藥,恐怕……」
「不要緊,遲早是個死,你鳳儀姐不怕的,再說這剩下的三四天時間也夠把你送到西明城了。」沐鳳儀微微苦笑道。
再不及再多想什麼,沐鳳儀和旗嫣前後出了那屋子,在通過那侍衛軍的盤查時,對方看是自己人,也沒問什麼,隨即讓他們通過,二人是順利地搭上一艘小船,劃離了那個小島。一上岸,便策馬疾馳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