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的手臂箍得死緊,勒得石巖喘氣都費勁,可她又實在不忍在這個時候煞風景,只能咬牙忍著,希望陸飛一會兒會放她一條生路。
「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覺得太想念我了,不知該如何開口?」
耳後傳來陸飛啞啞的聲音,石巖全身都為之一凜,原來她竟如此想念他,甚至只是聽見他的聲音心都會顫抖不已。
「……」
憋紅了一張臉,石巖無語望蒼天,她還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哩!這位仁兄你要繼續勒下去,我就永遠都張不開口了。
「想不想我?」陸飛的手臂越收越緊,嘴唇若有若無的摩挲著她敏感的脖頸。
「……」
維特克說:天黑透了的時候,就能看見星星,石巖此時深以為然,眼前發黑後,她真的看見有金光在閃。
在她真的因缺氧而暈倒前,身上的力道卻猛然一鬆,雖仍被緊緊環住腰身,但卻極盡溫柔。
終於可以自由呼吸了,石巖立刻如饑似渴的大口喘息著,還沒等她緩過神來,耳畔就傳來陸飛憤怒的咆哮聲。
「你這個蠢女人,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倔的人,你寧願自己憋死也不肯求我是吧?」
石巖現在喘得跟離水的魚似的,根本沒有力氣回話,不知道陸飛什麼時候也變成咆哮帝了,吼得她耳朵都嗡嗡作響。
「記住,不管何時,當你覺得身上的禁錮讓你難以負荷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我是你的男人。我可以幫你做任何事,我不許你再獨自承擔,更不許你把我排除在你的世界外。」
陸飛的話明顯意有所指,石巖喘息的動作驟停,扶著胸口垂首不語,本以為他只是在故意逗她。沒想到他想說的是這個意思。
有人說單身久了。就會習慣單身,反而不習慣有另一個人進入自己的生活。
其實,如果一個人從小就什麼都靠自己,那她真的很難學會依靠別人。或許從今天開始,她要試著學會依賴這個男人,收起全身的鋒芒。只做他一個人的小鳥。
心裡霎時百感交集,彷彿有千言萬語一般,卻又偏偏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嘶!陸飛你屬狗的啊!」石巖突然驚叫出聲。表情極其痛苦!
兩人在一起時,陸飛總喜歡咬她,不是逗她玩,是真的咬,紅紅的痕跡好多天都下不去,根據以往的經驗,這次脖子上的齒痕沒有一周肯定下不去了。
石巖本能的想要掙扎。卻被陸飛死死的抱緊,他濕潤的嘴唇一下下的親吻著她的傷處。酥酥麻麻的,有些微微的刺痛。
這算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嗎?石巖滿臉黑線的欲哭無淚。
書上說:不善於表達自己感情的人,當喜歡一個人到了不知道該怎麼去喜歡的時候,就會想要咬她,潛意識裡其實就是想讓對方也體會到他愛到發痛的心情。
沒想到這麼怪異的人,都能讓自己遇見,她還真是幸運哩!
脖頸處接踵而來的溫熱濕意,打斷了石巖的胡思亂想,她的眼眶莫名的有些發熱,似是有什麼東西欲奪眶而出。
陸飛的身體甚至有些微微的顫抖,那慢慢沾濕她肌膚的液體,燙得她的心都開始抽疼,其實這世間最熾熱的液體不是沸水滾油,而是情人的眼淚。
「姓石的!現在正式通知你,明天我們就去登記結婚,你的逍遙日子到頭了,本少爺判處你終身監禁,剝奪勾引其他男人的權利終身。」
陸飛是聲音仍有些黯啞,他扶正石巖的肩膀,將她早已淚流滿面的小臉捧在掌心,因為至今還無法平復情緒,以至於他的手指現在還有些不聽使喚的發著抖。
「喂!你這也太霸權主義了吧?結婚這麼重要的事,你總該給我點時間考慮考慮吧!」
石巖不平則鳴,她將鼻涕眼淚在陸飛的胸口蹭了個乾淨,才很不厚道的振臂高呼提出抗議。
「好啊!別說我不給你時間考慮,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現在開始計時。」陸飛這人最民主,最好商量了。
「什麼?才三秒?」聽前半句還湊合,聽到後半句時,石巖直接瞪大眼睛開始鬼叫!三秒?她眨幾下眼睛也不止三秒吧!
「3——」
「喂!」強買強賣啊?有這麼不講理的嗎?
「2——」
「陸飛,不帶你這樣的!」石巖無語,假民主!假道學!假仁假義!該死的奸商!
「1——」
「好!我已經給你足夠時間考慮了,既然你沒有反對,那麼我就當你同意了,從現在起,你就是我陸飛的老婆了,誰再敢覬覦我老婆,老子滅了他!」
「……」石巖仍欲張嘴將反抗進行到底,可惜她的嘴巴已經被堵得嚴嚴實實的了。
愛情就好像沙漏,心裡面滿了,腦袋就空了!
所以啊!女人這一生總免不了要缺心眼那麼幾次,陸飛怎麼可能真的給她機會考慮呢?沒直接打暈了扛回山洞,就已經很文明了!
「老婆,我愛你!」喘息的間隙,濕漉漉的甜言蜜語順著陸飛的濡舌,一直滑進石巖的耳畔。
「嗯~我也愛你!」
好吧!她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有點受虐傾向,霸王硬上弓神馬的,偶爾來一次,貌似也很有情趣的說。
……………………………………………………
之前石巖受傷昏迷的事,陸飛一直瞞著石家二老,不是他想這樣做,是因為他知道,石巖會希望他這麼做。
而他此舉也確實成功的取悅了石家小巖,於是乎,某只剛剛決定由飛禽變為家禽的小女子,熱情洋溢的獻上了一吻。
看著火候剛剛好,陸飛溫柔的彎起狹長的眉眼,笑容奸詐中又透著那麼點陰險。
「剛才出去給你訂餐的時候,我順便給伯父伯母打了個電話。」
石巖被陸飛的笑容驚了一下,立刻陷入一級戒備中。
「大哥!求你別這麼淫笑行麼?我看著心裡特沒底!」
「我的笑容很淫蕩嗎?不可能吧!人家都說我的笑容很斯文呢。」陸飛說著兩手插進褲兜,邪肆的勾起嘴角。
他現在頭髮凌亂不羈,下頜和兩頰還蓄著青青的胡茬,再加上一身就算設計師親自來了,也未必認得出的阿瑪尼手工西服,屬實是頹廢了點。
這也不是他的錯,再名品的西裝你穿著它在醫院的條椅上睡幾天,也可以一秒變犀利哥了,但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即使現在石巖說出再難聽的話,他也統統當作讚美來聽!
「你是裝得挺斯文,可惜就是總幹一些有辱斯文的事!」
石巖冷哼,如果她第一天認識他,還會相信他真的就是所謂的青年才俊,可惜她早就看穿他溫文有禮的俊朗外表下,隱藏的是最腹黑的邪惡靈魂。
「先別打岔,剛才你給我爸媽打電話說什麼了?」
「當然是參加婚禮嘍!明天是我們倆領證結婚的大日子,總得讓老人家做個見證不是?我這個人向來最懂禮數了!」
「什麼?———~(°o°)~!!」
石巖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個擺明了先斬後奏的惡劣男人,也真夠難為他的了,這一身落魄的裝扮,他竟也能端出個芝蘭玉樹謙謙君子的風範,果然是衣冠禽獸的終極版。
「老婆,難道你還有什麼疑異嗎?怎麼辦?我已經告訴伯父伯母了,然後剛才他們好像太高興了,據說是要通知住持師傅呢,算算時間,現在住持師傅和大師兄說不定也已經開始往這邊趕來了呢?」
陸飛說著裝模作樣的看了看表,臉上顯出極其為難的神色。
石巖瞇著眼睛,滿臉的山雨欲來,斷她後路是吧?跟她玩陰的是吧?陸飛!你個扮豬吃老虎的無恥奸商。
「你————」
石巖剛從牙齒縫裡狠狠的擠出一個字,就被光噹一聲的破門聲嚇得抖了三抖,不是她老爸老媽現在就來了吧?這也太快了吧?踩著風火輪也沒這麼神速吧?
「姓石的!你行啊?結婚這麼大的事,你一個人就給做主了是不是?合著根本沒拿我們當盤菜是吧?」
光聽到頭三個字,石巖就知道誰來了,她怎麼就把這幾尊大神給忘記了呢~?
轉頭狠狠的瞪了陸飛一眼,後者望天賞花對手指,總之就是不看她的眼,任她熊熊的怒火無處發洩,險些就**了!
陸飛!算你狠!這筆賬咱倆以後慢慢算!
「呃!我的頭突然好暈哦——」石巖蓮花指輕點太陽穴,秀眉深蹙,眼睫低垂,一副西子捧心狀。
「我說姓石的,你的演技真是越來越爛了,剛才還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現在才想起來裝羸弱,你是在侮辱我們的智商嗎?」
火舞一身抹胸紅裙,兩臂隨意抱在胸前,風情萬種的斜靠在門邊,再配以臉上那鄙夷無比的表情,瞬間讓石巖打了個冷戰,條件反射的挺直了脊背。
自打石巖認識火舞至今,她跟她鬥就沒贏過,文鬥,她沒她陰險狡詐不要臉,武鬥,她不打女人,她則恰恰相反!
總之這女人道行太深,除了法海,誰也惹不起她!(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