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和溫鵬除了無奈還能怎麼辦呢?只能捨命陪美人兒了,真是男人的悲哀啊!
好在陸飛在離開少林之前,已經派人把守住地宮的入口了,另外他還聯絡了大師兄,希望他能夠給予幫助,但願這一次,不要再出什麼亂子才好。
因為地宮的機關已經關閉,所以只要不走錯路口,基本就不會出什麼問題,但也只能說基本,因為裡面到底會有什麼變化,誰都不能確定。
三個人雖然說說笑笑,但其實大家都很小心,每一腳踏下去,都只能著三分力,不敢踩得太實。
「陸飛,我們走了之後,你說會不會有人進入這個地宮?」
「應該不會,我一直派人在洞口監視著,而且上次黑天進來之後,也安置了監視系統。」
陸飛嘴上回答著石巖的問題,卻並沒有回頭,雖然按理說不會有人進入這個地宮,但是陸天這個人從來不按常理出牌,他已經不止一次吃過虧了,所以不得不小心。
「監視?我怎麼沒看到?」石巖很努力的想了想,這一路上也沒感覺還有旁人啊,居然能瞞過她的眼睛耳朵,高手啊!
陸飛站住腳步,抬起手臂照著她腦袋敲了下去,敲得不重,但是某人卻叫得極其大聲,聲音一直傳遞出好遠,伴隨著陣陣的回音。
「傻丫頭,被你發現了,還叫監視嗎?」
「不錯啊,沒想到你身邊還有這樣的功夫高手,氣息調節的真好,我都沒聽出來呢。」
石巖有點大言不慚,但也算是實話。以她的功夫都察覺不到的人,絕對稱得上是高手。
「七色裡面的綠色是隱蔽的高手,他若是想藏起來,至今還沒人能發現他。」
七色裡的成員各有所長,每個人都有自己異於常人的地方,赤色功夫最好;橙色善追蹤;黃色就是邪朗。七色中的信息員;綠色善於隱蔽。忍者都沒他隱身來得高明;青色善於射擊,從狙擊槍到火箭炮,從飛鏢到彈弓子,沒有他不擅長的;藍色就是黑天。科學狂人;紫色善於催眠,最神奇的甚至可以記憶重組,甚至催眠到最深處的前世的記憶。
不過今天這個情況不適合。不然陸飛真的很想給石巖介紹一下七色的成員,他們是他的兄弟,也是他的驕傲。
「有機會我一定要見見傳說中的七色成員。聽起來就很棒。」
石巖揉揉被敲痛的頭,笑得有些調皮,原本她的心情是有些抑鬱的,但是她沒心沒肺慣了,轉眼之間,便把這些不開心的事拋諸腦後了。
陸飛笑了笑,繼續往前走。這一次三個人走得比第一次來的時候快了許多,只有半個小時而已。三人就來到了那天的石門前。
三人拾階而上,齊齊的在石門前站定,石巖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因為她不自覺的想起了那些不快樂的記憶,有些東西一直放在心裡,不管何時想起,都是一根刺。
好像猜出了石巖的想法,溫鵬貌似隨意的將手臂搭在石巖的肩膀上,他知道她肯定想起那一天的事了,果然石巖轉過頭來望著溫鵬時,眼眶有些微紅。
溫鵬抬起大手,用力的壓在了她的頭頂上,那種純然的男性氣息和寬厚手掌的溫熱,讓石巖鼻端的酸澀突然有些抑制不住,連眼底的潮湧都險些氾濫。
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石巖扯起一抹堅定的微笑,她從懷中取出佛珠,毅然決然的按壓在石門之上。
伴著噶蹦蹦的巨響,和抖落滿頭的灰塵,一尺厚的石門轟然打開,因為年代久遠未曾開啟,以至於整個地宮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當碎石和沙粒撲簌而下的時候,大家臉色都不太好,三人本能的向後翻身,閃出了一大段的距離。
畢竟這是康熙年間的建築物,歷經了幾百年的歲月洗禮,如果搞個塌陷什麼的,還是很有可能的,這也是為什麼陸天要費盡心機的引石巖來開啟地宮大門,畢竟強行進入的後果很可能是大家一起埋身於此。
石巖撓了一下頭,拍打掉了頭頂的灰塵,她舉頭四處望了望,表情有些訕然。
「那個,這個地宮是什麼時候建的?那個時候不流行豆腐渣工程吧?」
「師姐,我有沒有說過,我很欣賞你以生命為代價的搞笑。」
溫鵬實在是佩服石巖這種啥時候都敢幽默的態度,到底要沒心沒肺到何種程度,才能啥時候都樂得出來呢?
「你沒說過,不過現在說也不晚。」
石巖拍了拍身上的沙土,第一個就要往已經打開的地宮內闖,請原諒她的心急,這麼多人趨之若鶩的東西,她怎麼可能不好奇呢。
感覺脖子後面貌似有些發緊,石巖不滿的回頭,便看見陸飛的大手牢牢地抓住了她的脖領子。
「幹嘛啊?放手啦!」
石巖不滿意的晃了晃,不過男女在力量方面絕對是有差異的,石巖功夫再好,力氣也沒有陸飛大,所以她晃了半天也沒掙脫他的魔掌。
「沒有人告訴過你,有事情男人先上嗎?」
陸飛暮然鬆手,石巖吧唧一聲掉在了地上,還好她反應快,單手一撐,直接就躍起身來,看著陸飛風神俊秀的背影,石巖本能的嚥了嚥口水。
「哇!好酷!」
「師姐,你正經點行不行?快點走啦!」
溫鵬要很努力的才能忍耐住,不直接把石巖險些流口水的嘴巴堵上,這女人平時看起來很精明,怎麼動不動就脫線一次呢?
都說男人好色,其實不盡然,女人好色起來,一點都不比男人差。
石巖隨著陸飛走進地宮,後面跟著溫鵬,兩人小心翼翼的將石巖夾在中間,外面已經機關重重,這裡面肯定更加危險了。
地宮的內部居然不是很大,彎彎折折的很有些曲徑通幽的感覺,可惜這個時候生命更要緊一些,沒人有心情欣賞它的古建築風,當然這裡不包括石巖。
「快看,牆上繪製的是康熙通寶楷書小平羅漢錢,果然是康熙年間的建築物啊。」
石巖的驟然出聲,嚇了兩人一跳,沒想到她竟然說的是這種廢話,兩人幾乎同時黑了臉。
「師姐,我能拜託你正經一點嗎?就算你當做是來旅遊的,也請你行行好,別擾亂我們倆的思路好嗎?」
溫鵬實在是無語啊,師姐時候才能同其他女人一樣乖巧聽話啊?
「緊張什麼?我猜這裡面根本沒有機關。」石巖說這話的時候,有一種莫名的自信,至於這自信來源於那裡,她也不知道。
「你憑什麼這麼說?別告訴我是女人的第六感?」
溫鵬仍在小心翼翼的且退且走,正如石巖所說的,牆壁上繪畫著一些康熙年間特有的圖案,可惜他不是考古人員,所以對此毫無興趣。
「直覺吧,我看了很多遍地宮的地形圖,我覺得我似乎能與地宮的建築者心靈相通,好像我那時候一下就能感覺到地宮的主人換了另一個工匠一樣,這裡的風格設計與地宮的前半部相同,我能感覺出這裡應該是沒有機關設計的。」
石巖嘴上說笑著,腳下其實還是很有譜的,她也不是小孩子,自然不可能真的那麼任性。
溫鵬切了一聲,懶得與她爭辯,不過還真讓她說准了,三人走了五分鐘,仍然沒遇見任何的機關暗器。
轉過了一個小彎,眼前豁然開朗,明晃晃的大殿正中,雕刻了一座約十米高的石佛,石佛面含笑意,手捻蘭花,一副慈悲為懷的模樣。
溫鵬對此呲之以鼻,設計了那麼多機關暗道,稍不小心就死於非命,就這麼陰險還慈悲呢?出家人最虛偽了。
石巖似乎聽到了溫鵬的冷哼聲,不禁笑著調侃道:
「我佛當然是慈悲的,人心才是罪惡的根源,如果沒有那些貪念,怎麼會來到這裡,即使死了,也死於自己的貪心,怪不得我佛。」
溫鵬冷哼一聲,很明顯不能贊同石巖的說法,他立於大殿正中,四周查看著。
大殿其實並不太大,面積約二百平方米,左右並列擺放了兩排玄鐵鍛造的架子,上面擺放著精美的瓷器,溫鵬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但是既然藥師傅曾經說著這是御賜的,想必隨意的一件,都可以價值連城了。
石巖對那些古瓷器絲毫提不起興致,她順著台階,來到石佛的面前,石佛的前面有個香案,石巖怎麼說也是個俗家弟子,見了佛祖總要拜上一拜的。
三拜之後,她起身來到石佛前的香案旁,見上面放著一個十分精緻的木匣子,石巖想也不想的就伸出手去,眼看就要掀開木匣子的時候,卻被陸飛一把按住。
「我來幫你拿。」
石巖沒有異議的退後一步,乖乖的抱著手臂等著陸飛小心的將木匣子捧起,然後打開,遞給了石巖。
石巖接過來,咯咯的笑著說:
「其實地宮圖裡有這裡面的地形圖,這裡面只有一個地方有機關,便是在這石佛的前面,只要在這佛前的蒲團上拜上三拜,機關就自動解除,我又不傻,至於什麼東西都敢亂碰嗎?」
石巖一句話氣得陸飛和溫鵬險些七竅生煙,這人可壞到一定程度了,她明知道沒事卻不告訴他們,等別人提心吊膽的到地方了,她才慢條斯理的說出真相,這也就是石巖,換個人這麼損,早讓人暴打到全身骨折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