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愛的男人會霸道的對我說,我不管你到底有多強,在我的眼裡你只是個需要保護的小女孩;我深愛的男人會寵溺的對我說,你只管做你喜歡做的事,闖禍了,哥哥替你扛。」
石巖捂緊嘴巴,卻還是嗚咽出聲,她顫動著肩膀,再也說不下去了。
陸飛心疼的甚至無法呼吸,他猛地上前一步,將石巖拉入懷中,手臂不斷的收緊再收緊,勒得差點讓石巖的骨頭斷裂。
石巖在他的懷中劇烈的掙扎著,她胡亂的敲打著陸飛的後背,甚至用尖尖的小虎牙咬他的肩膀,然而不管她怎麼用力,甚至嘴裡都佈滿了血腥味,陸飛都沒有放手。
「該死,該死,你鬆開我!」
石巖終是忍不下心來鬆了口,但能氣惱的大聲叫罵。
「除非我死,否則我永遠不會鬆開抱緊你的手。」
陸飛將臉緊貼上石巖冰冷的臉頰,細細的摩挲著,她臉上的涼意讓他的心一陣緊抽,彷彿被細絲縈繞,一寸寸的勒緊,一絲絲的疼。
「陸飛,你個混蛋。」石巖終於放棄了掙扎,她反手抱緊陸飛精瘦的腰身,竟痛哭失聲起來。
彷彿要哭盡胸間的委屈和壓抑的憤怒,石巖惡意的將鼻涕和眼淚悉數抹在陸飛寬闊的胸膛。
「對,我是混蛋,以後這個混蛋永遠不會再離開你的身邊,一生一世的守護著你,好不好?」
「誰要你這個混蛋守護?我——你幹什麼?——嗚嗚——」
不給石巖繼續叫囂的機會,陸飛伏下頭來,一下下的吻干石巖頰畔的淚滴,然而。那淚卻彷彿怎麼都止不住似的,一直不停的滾落,無奈之下,他只能吻住那張一直扁著的小嘴,希望做些別的事情,可以讓她忘記哭泣。
彷彿渴望了千年。兩個人忘情的擁吻著。這一刻,緊緊糾纏著的兩道身影,彷彿融合了一般的合二為一。
然而,不管何時。總有人喜歡打斷陸大少的好事,這似乎已經成了某種不言而喻的定式。
手機鈴聲大作,且還是振鈴同時。陸飛摸索著抓到手機,企圖摔在牆上,結束它吵雜的一生。
然而一雙冰冷的小手卻握住了他的手腕。石巖衝著他不贊同的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打電話來,一定是急事。
陸飛苦笑著接起電話:「鶴嘯,你是不是我的剋星啊?為什麼每次都是你打斷我的好事?」
石巖忍不住的輕笑出聲,到底是鶴嘯故意的,還是其實這一切都是天意,貌似好幾次都是鶴嘯出場打斷兩個人的親密。
她當然不知道,從他們相遇之初。鶴大少便是陸大少的滅火第一人。
電話那端很快傳來鶴嘯火大的吼叫聲:
「您說錯了吧?陸大少爺,到底誰才是誰的剋星啊?你在搞什麼鬼?朗朗乾坤下你給我搞槍戰。而且還有重型的武器,你想坐牢吃槍子嗎?」
陸飛聳聳肩膀,無謂的笑了笑,表情又恢復了石巖最開始認識他時的輕佻。
「這可不管我的事,是有人攜帶重型武器來襲擊我的基地,我只不過是自保而已。」
「自保而已?」鶴嘯的冷笑聲貌似比數九嚴寒的北風更冷上了三分。
「你不怕死的將計劃整整的提前了一天,就為了早一天趕回來對不對?陸飛,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殺不了這幫老傢伙,被殺的就是你?」
鶴嘯說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
「你冒著暴風雨開著直升飛機從索馬裡出來,一路上除了加油就沒有停留過,您這麼急是趕投胎嗎?話說回來,你回來就回來吧,結果一回來飛機就被炸成了碎片,那漫天的火光半個x市都看見了,陸大少爺,您自保的方式可真夠驚心動魄的了。」
「那有什麼辦法,我太想念我的寶貝兒了。」陸飛玩世不恭的挑挑眉毛,似乎對鶴嘯的滔天怒吼絲毫不以為然。
「行,你狠!趕緊給我從哪裡消失,我會安排部隊進駐,對外宣稱是在秘密進行軍事演習。」
鶴嘯幾乎火冒三丈的怒吼著,即使隔著電話,石巖都覺得震耳欲聾,顯然陸飛這樣任意妄為的做法,確實給他惹了個不小的麻煩。
但是,這樣也可以嗎?
石巖很迷惑,鶴嘯到底是什麼人,這種事他也可以說了算的嗎?況且,這樣奇怪的說法,大家會相信嗎?
但她隨即又釋然了,比這說法更奇怪的說法都有人相信呢,再說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有人信了就行。
z國,一向是個充滿奇跡的地方,不是嗎?
「寶貝兒,我們該離開了。」
陸飛不知何時已經掛了電話,他挑起石巖的下頜,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
「去什麼地方?」石巖揮手打開他輕薄自己的手掌,悶悶的發問,她可是很記仇的,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原諒陸飛。
「當然是去你喜歡的地方。」陸飛越挫越勇的攬上她的腰,後者則是利落閃身,躲出了三尺以外。
陸飛的眉角抽了一抽,無聲的歎息了一聲,他記得石巖是非常記仇的人,看來他必須想個良策來讓石巖開心,不然他可有的受了。
黑天和那十幾個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出了一輛改裝的大型房車,車身是鐵灰色的,線條流暢,大氣磅礡。
石巖無需糾結於他們到底是從什麼地方開出來的車,為什麼她最開始沒看到等等的問題。
因為她用腳趾頭也可以猜到,這個基地不可能只有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好像她們睡覺的臥室,明明看起來跟普通的房間沒什麼不同,但是那幫黑衣人進去之後,卻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即使早有準備,石巖還是被房車內部的豪華配置驚了一下,除了有看起來極其舒服的大沙發和一應俱全的電氣設備,衣櫃、衛生間,甚至還有一間極其精緻的小臥室。
真可謂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實在是讓人歎為觀止,石巖第一次發自內心的感慨,有錢其實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傳說中有錢能使鬼推磨,或許有點誇張,但至少有錢絕對可以讓自己過得更舒服一些。
「你不要上車嗎?」身後,傳來陸飛淡淡的,帶著揶揄的聲音。
「我當然要上車,師姐在什麼地方,我就在什麼地方。」溫鵬毫不示弱的勾唇一笑。
石巖懶懶的回頭,身後兩名同樣偉岸的男子,一個倨傲,一個妖嬈,風采各具,互有長短。
然而她現在一個都不想理,一個個都神秘的跟國家領導人似的,哼!她很稀罕知道他們的身份嗎?
切!誰稀罕啊!
無聊的打了一個哈欠,石巖打開那間精緻臥室的房門,閃身進去,然後光的一聲摔上房門。
將兩人愈演愈烈的明爭暗鬥,徹底的關在了房門外。
「真是個狠心的女人。」溫鵬撇撇嘴,雙手隨意的抱著肩膀。
「知道她心狠,你還不躲遠點?」陸飛笑得極其不厚道,那幸災樂禍的表情傻子都看得出來,更別說聰明如溫鵬了。
「現在怕是你也沒資格這麼說我了吧?師姐不是連你也一起關在了門外嗎?」溫鵬斜眼瞟著陸飛,嘴角掛著嘲諷的冷笑。
陸飛冷哼一聲,抬腳登上房車。
溫鵬冷冷一笑,緊隨其後,也踏進了車內。
車子轟隆隆的啟動,轉眼間就便消失在了夜色中,而那身後的一片狼藉,自然有人去處理。
想到那明明暴跳如雷卻又無可奈何的可憐鶴嘯,石巖躺在小床上,非常不厚道的奸笑了起來。
………………………
他們抵達目的地的時候,石巖已經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了,陸飛將睡得口水直流的石巖抱下車,直接送到了早已準備好的臥室。
撫摸著石巖滿是倦意的小臉,看著她眼底暗黑色的陰影,陸飛心疼的無以復加。
突然發生了這麼多事,她一定累壞了吧?
幫石巖小心的掖好被角,陸飛輕手輕腳的走出房間,小心翼翼的關好了房門。
從離開石巖之後,他就沒睡過覺,雖然身體已經趨於極限,但是他仍是毫無睡意。
漫步走出房間,置身於庭院中,清冷的晚風多少讓他的頭痛緩解了許多。
這裡他們曾經來過,是鶴嘯的別院,就是上次火舞和寒日失蹤的地方。
他記得,她曾經站在這裡鳥瞰著腳下的重巒疊嶂,凜冽的山風吹亂了她的發,卻絲毫無損與她的美麗,她臉上那動容的表情,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那樣一個真性情的女子才是真正懂得生活的人吧,看見她,他總會想,自己活了這麼久,到底為什麼而活。
人最悲哀不過是,活了很多年,循規蹈矩,紙醉金迷,卻不知道自己真的想要的是什麼,而比這個更悲哀的是,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快樂的。
看著她明媚的笑容,他突然就找到了自己活下去的意義,既然她渴望自由、渴望無拘無束的生活,那麼他的後半生,就為了她的快樂而生。
身後腳步聲漸近,陸飛不用回頭,也知道來人是誰。(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