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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傳來一些響動,一個黑影自屋頂上飄落下來,落在了門邊(庶願第五百一十七章料中內容)。傅清玉看到依稀的月光把那個人的身影拉長,垂下眼瞼,低聲道:「二哥哥,進來吧。」
外面的僕婦們睡得跟死豬一般,甚至發出了鼾聲。
那個黑影似乎有些猶豫,終究還是慢慢走了進來。
傅清玉記得她已經派人去跟傅二公子送過信,說過她們的天恩寺之行。算算時間,也該早就到了。所以傅清玉才斷定傅二公子一定在外面,沒有現身。
「二哥哥,七妹妹走了。」傅清玉看向傅二公子,抑不住悲意,哽咽道。
看到六妹妹一臉淚痕,傅二公子頓時慌了,他忙衝上前來,手忙腳亂地掏出手帕,給六妹妹拭淚:「清玉不哭,二哥哥現在就去把七妹妹找回來。」
「不……」傅清玉雖然淚濕雙睫,但緊緊抓住二公子的手堅定有力,語氣也有著不可置疑的堅決。
傅二公子看了她半晌:「想明白了?」
傅清玉點點頭,閉上眼睛,心中酸楚難耐。
雲南哪裡有什麼神醫?這不過是七小姐給自己找的離開傅府的一個借口而已。她不想死在傅府裡,所以她唯有選擇離開。
七小姐即使如何的不堪,但她的骨子裡面仍然有著傅府傳統的高傲。她是寧願一個人找一處亮麗的風景,孤獨的死去。寧願忍受死的時候沒有一個親人在身邊的淒涼,也不願讓人看到她恐怖的死狀。這就是傅七小姐。
傅清玉比誰都瞭解這個七妹妹,所以,她無力去阻止,也不忍心去阻止。
「清玉,這是七妹妹最後的願望,讓她去吧(庶願517章節)。」傅二公子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畢竟相依為命了那麼些年,畢竟錯認了這麼些年。這些年裡,他們之間是真真正正存在有兄妹之情的。所以,他才會感到惋惜。
傅清玉的臉上慢慢露出笑意:「我想。就像七妹妹親口所說的,她要去雲南尋找神醫。所以,現在她去雲南大理了,是不是?」
傅二公子略帶驚訝地看著傅清玉,終於輕輕點一下頭:「是,七妹妹是去雲南找神醫去了。她還說了,等她把病治好,她再回到京城裡來。找你玩。」
傅清玉笑著點頭。閉上眼睛,一串晶瑩的淚珠悄悄墜落,打濕了傅二公子的手。
傅二公子驚跳起來。心中一陣心疼,終於擁住妹妹,把她的頭捺進自己寬闊的懷裡,安慰道:「清玉不哭,有二哥哥在,一切都會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清晨,在天恩寺後院的一處欄杆旁,站著兩個人,一個是一位年約十四五歲的姑娘,她目光空洞望著前方某處,長久不曾移開。一襲水藍色衣衫襯著她悲傷的容顏,似乎有無窮無盡的哀傷。另一個是一個年紀相仿的和尚,穿著一身與寺裡的其他和尚明顯不同的僧袍。大風吹起他身上寬敞的僧袍,迎風飄揚,顯得有一種空靈的感覺。
「慧覺,你相信因果輪迴嗎?」傅清玉緩慢道,臉上現出些許困惑。
慧覺雙手合什:「相信。有因必有果,既然知道後世的果,又何必種下前世的因呢?」
「必須得種下呢?」傅清玉再問道。
「沒有什麼必須的。」慧覺回答道,「一切**,不過乎權勢,財富。但這些不過是過眼浮雲,抓住了,難道能一生一世都抓得住嗎?還望施主能想明白這一點。」
傅清玉回過頭來,有些訝然地望著旁邊的慧覺。除了那一身標明身份的僧袍,她發覺,許久不見這個小和尚了,好像有很多地方都不同了(庶願第五百一十七章料中內容)。
「該走的終須要走,強留反而無益。退一步海闊天空,放開手,讓往昔過去,給自己,也給他人留一方淨土。糾結於過往終歸無益,前方山高水遠,女施主可曾想明白這個道理?」
傅清玉低下頭,笑容中帶些無奈:「慧覺,我覺得你不像我認識的慧覺了。」
慧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但是你沒有變,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鄉野之中的小丫頭。」他歎了口氣,「女施主福澤無邊,有那麼多人為你披荊斬棘,女施主該好好珍惜才是。」
傅清玉用力點點頭:「對,你說得對,糾結於過往終歸無益,前方山高水遠,謝了。」
她大步走回廂房,心中的鬱結一揮而散。七妹妹喜歡雲南大理,喜歡南邊那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能長眠在那裡,是她的心願。對於她而言,能擺脫世塵間的困擾,反而是一件好事。
七小姐的迷藥份量下得重,一直到臨近中午的時候,眾人才陸續醒了過來。梅香看到了七小姐留下來的信,看完之後氣呼呼地把信扔到了桌子上。但是人都走遠了,也不知道朝哪個方向追去,梅香也無可奈何,只好垂頭喪氣地跟在傅清玉後面,打道回府去了。
反常的是,聽到了梅香的敘述之後,傅大夫人反而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七丫頭就這樣走了?也好,不用我動手,就解決了一個麻煩,要不然的話,禁藥的事情還不知道如何收場呢?我這就給忠靖侯府的三公主寫封書信,告知此事。人都已經走遠了,三公主再不想收手,也得收手了吧?」
「還有,我們傅府與忠靖侯府的婚事,終於可以解決了。我們這一方主動把婚事退了,我等會就讓老爺上書皇上,陳明原因,那個趙二公子可是皇上的親外甥,應該沒有理由不答應吧?」大夫人呷了一口茶,笑了一笑,「我看三公主是皇上的親姐姐。以三公主霸道的性子,她不應允的事情。皇上也無可奈何吧?」
「多謝母親(庶願第五百一十七章料中內容)。」傅清玉盈盈起身,一切似乎都朝著她預定的方向發展,但是忠靖侯府那一方又會是一番什麼情景呢?
「母親,忠靖侯府那一邊有什麼消息嗎?」傅清玉抬起眼睛,注視著大夫人,靜靜地問道。
「你料得不差。」大夫人投來讚許的目光,「你們去天恩寺進香,前腳剛走,忠靖侯府那一邊後腳就跟著來了。不過。不是忠靖侯府的人,是平遠侯府的。是來做保山的。」
「來說媒?」傅清玉小心冀冀地問道。
傅大夫人點點頭:「忠靖侯府好大的面子,就連娶個妾室也要找個平遠侯府的做保山!」大夫人冷笑一聲,「三公主也太看得起傅府了。」
傅清玉含笑問道:「那母親答應了沒有?」
「你以為母親會答應?」傅大夫人冷哼一聲,「還真是被你猜對了,三公主一向就沒有把傅府放在眼裡,即使她的寶貝兒子做出那樣傷風敗俗的事情出來,不過打了一頓而已,不也什麼事情都沒有嗎?皇上不會追究。皇太后不會追究。一切都偏袒自己人……」
傅清玉心想,撇開自己與趙二公子的關係不說,三公主或者皇太后那些皇室裡的人。難免會偏袒自己的人。但是從趙子宣身上的傷勢來看,忠靖侯爺下手之狠,下手之重,彷彿真的要把這個不逆之子打死,好還自己一個公道一般。如此看來,忠靖侯爺倒不失為一個正直,公私分明的人。
「母親請息怒,莫要氣壞了身子。」傅清玉站起來,替大夫人捶捶背,「母親只要照著女兒說的去做便可,也好讓三公主知道,我們一則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二則我們也是有骨氣的。她們想施捨我們,也得看我們接不接受!」
傅大夫人點點頭:「我就是這樣說了,我看到那個平遠侯的灰頭土臉地走了,真是痛快(庶願第五百一十七章料中內容)。現在七丫頭自己走了,我看三公主也抓不到什麼把柄,我們也不怕她的威脅,這件事情算是扯平了。」
傅清玉垂下頭,傅大夫人終於按照自己的意思做了。當然這並不是說,傅大夫人很聽自己的話,而是權衡利弊,大夫人也意識到,唯有按照自己的話去做的話,那樣她自己,還有傅府,才能夠得到更大的利益。試想,如今七小姐走了,傅府只剩下她一個女兒了,即使給忠靖侯府做妾室,能夠得到多少利益。何況自古以來,妾不壓妻,妾室不過是一個小老婆而已,能有什麼地位!
所以,傅大夫人比任何人都明白,做妾室,哪怕是正室那邊好說話,很多事情還是做不了主的。不管怎麼說,還是正妻這位當家主母的權力至高無上。
這一點,傅大夫人感同身受,再加上這些年來,大權獨攬,的確讓她充分享受到這種特權帶來的無限利益。正因如此,傅清玉才有把握確定,像大夫人這樣貪得無厭的人,一定會按她的話去做的。
「我把婚事給你攔下了,接下來你該怎麼做?」大夫人問道。
傅清玉沉吟片刻道:「如今七妹妹離府而去,府裡的危機已除,何況我們又解除了婚約,三公主自然就是無話可說。這個時候,忠靖侯府那邊還欠我們一個說法,再加上我怎麼說也救了皇太后一命,趙二公子卻如此對待皇太后的救命恩人……」
傅清玉笑了一下,雖然她知道趙子宣是故意而為之,好讓忠靖侯府理虧,從而對她做出彌補:「為免落給天下人笑柄,我想,即使三公主不願意,皇太后也會給我一些補償吧?」
「難道還會賞下些金銀珠寶下來?」傅大夫人不免有些失望,雖然金銀之物向來是她的喜好之物,但是,為了長遠考慮,這些東西又不算得什麼了。
「母親不用著急,那些金銀飾物皇太不是賞過一次了嗎?不會再賞的。」傅清玉含笑道,「我們再等等看,事情會有轉機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