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加班至今,更遲了,抱歉(庶願第二百四十章挾持內容)。)
只可惜,她們沒能走到寺廟門口。
一把明晃晃的刀橫在了她們的面前,在清冷的月光下閃著寒光(庶願240章節)。那是一位蒙了面的黑衣人,身形嬌小,看來是一個女子,但蒙面黑布上露出的眼睛裡,射出的光芒卻不友善。
看到這名黑衣人,傅清玉三個人都愣住了。誰能想到在聞名的天恩寺裡,居然會出現劫匪!
「你是誰,你要幹什麼?」冬蕊壯著膽子問道,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冬梅緊張地把傅清玉護在身後,一雙眼睛緊張地看著黑衣人手上的刀。
這可不是開玩笑,那一把刀,是一把能殺人的刀。
傅清玉也在緊張地思索著。這名黑衣人,身形嬌小,看來是名女子。這對於她而言,是有利的。不知道她的跆拳道功夫與這名女子的刀比起來,哪一個更佔上風一些。
那個女子晃了一下刀刃,直直指向冬梅身後的傅清玉:「你,出來。」
冬蕊與冬梅的臉色馬上變了,難道,這名黑衣人是衝著自家小姐而來的?
傅清玉怔了一下,心中暗道:「這名蒙面的黑衣女子,還真看得起自己,看這副樣子,明顯是衝著自己來的。可是自己自從進了傅府之後,也沒有跟誰結怨啊,怎麼現在一個一個全衝著她來了,難道,這名黑衣女子,也是大夫人派來的?」
冬梅顯然也想到了,壯著膽子上前一步,極力穩住聲音道:「你是什麼人,我們小姐是不會跟你走的。」
「哦,如果不走的話……」黑衣女子的聲音很是嬌媚。果然是一名女子。可惜,哪怕是女子也有凶狠的時候。
那名黑衣女子還未把話說完,刀鋒一轉,已經架到了冬蕊的脖子上:「這下,你總該乖乖地跟我走了吧。」
「你卑鄙、無恥(庶願240章節)!」冬梅怒道。這個黑衣人也太蠻不講理了,竟然用挾持的手段來逼迫他人就範。
「冬梅,快帶小姐走,不要管我。」冬蕊叫道。想要掙扎。那枚閃著寒蟬光的刀又離她的脖子近了一些,森森寒意從刀刃上傳遞過來,侵蝕著她的肌膚。冬蕊停住了掙扎,並非怕死,而是她覺得,即使要死。也要拖住這個黑衣人,好讓小姐逃得更遠一些。
傅清玉感動地看著冬蕊,真是一個忠心耿耿的丫頭。她並沒有看走眼。不過,這個時候,她不忍心丟下這兩個忠婢逃出去。
這樣一想。傅清玉反而鎮定下來。三個打一個,再加上她會些跆拳道,這一場仗不管怎麼說,自己這一方也輸不到哪裡去吧。
「好,我跟你走。」傅清玉慢慢說道。
此言一出。冬梅冬蕊大驚失聲。冬蕊反應十分激烈,大聲道:「小姐,現在不是好心的時候,你還是快走吧,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我與冬梅就是死了也會瞑目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掙扎著,脖子上的刀刃緊緊挨著她的脖子,鋒利的刀鋒劃破她的肌膚,滑下了一絲血跡,她也毫不在意,拚命地讓傅清玉走。
傅清玉冷靜道:「冬蕊,聽我的話,不要亂動。跟這位姑娘走一趟也沒什麼,我相信這位姑娘是不會為難我的。」
那蒙面黑衣女子奇怪地「哦」了一聲,看向傅清玉的眼光中含著些許讚許:「傅六小姐果然與眾不同,眼光獨到,竟然猜出我是一個姑娘。」
她也不再隱瞞,伸手拉下蒙面黑布,露出了明媚的容顏。其實這姑娘長得還是挺好看的,淡淡的柳葉眉,亮麗的雙眸,櫻嘴微抿,與手上明晃晃的刀刃有著十萬八千里的差別。
「這位姑娘過獎了。」傅清玉笑笑道,「只是不知道姑娘把我擄了去,意欲何為呢?」
那位姑娘笑了,鬆了鬆手上的刀:「也不能說我把傅六小姐擄了去,我只是想請六小姐跟我走一趟,去看一個人(庶願240章節)。」
這位姑娘,還真是風趣,這世上有這麼提了大刀請人的嗎?傅清玉噙了笑意:「那好吧,就勞煩姑娘帶路吧。」
見傅清玉答應了下來,那位姑娘似乎很是高興,原本冷漠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姑娘這邊請吧。」
冬梅暗暗扯了傅清玉一下,擔憂的眼睛看著傅清玉。傅清玉給了她一個安定的笑容,轉身跟著那位姑娘走了。
那位姑娘疑心很重,一直不肯放開冬蕊,就這樣一邊押著冬蕊走著。過了一個半圓形的拱門,便看到月光下那一排低矮的小屋子。
「這位姑娘,既然我已經乖乖地跟著你來到這裡,就沒有打算要逃走。姑娘還是放開冬蕊吧。」傅清玉有些好笑地看著這位黑衣姑娘,難道她打算一直這樣押著冬蕊嗎?
其實,從一開始,她就覺得這位姑娘不像是大夫人的人,以大夫人的性子,手下的人也不應如此溫柔吧,說不定早就開打了。所以,這位姑娘如此客氣地對待自己,並且如此害怕自己逃走,不惜挾持冬蕊以脅迫自己。從這些都可以看出,這位姑娘真的有求於自己。
聽到傅清玉如此一說,那位黑衣姑娘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放開了冬蕊,伸手推開六,轉頭對傅清玉道:「六小姐,請進吧。」
傅清玉不動,認真地看了看冬蕊的傷勢。屋子前的燈光照耀下,傅清玉看到冬蕊的脖子上只是被輕輕劃了一道口子,雖然滲出了血,但傷勢不太嚴重,這才放下心來。
轉頭望望四周,想必這裡是天恩寺的僻靜住所,四周全種了樹,而這一排小屋子,除了她面前的這一間屋子亮著燈外,其他的全是漆黑一片想必這裡沒有什麼人在此居住(庶願240章節)。
再從門口處看進去,見這是一間不足十平米的小廂房,屋子裡面光線昏暗,隱隱約約覺得裡面擺了一張床,床上好像有一個人躺著,一動也不動。
那邊,黑衣姑娘已經快步入內,直奔到那張床前,叫道:「哥,你醒醒,我給你把大夫找來了。」
找大夫?傅清玉的唇邊露出一絲笑意。果然,這位姑娘「邀請」她來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床上這位半死不活的人嗎?
醫者天性,還是先救人吧。到目前為止,也只有乖乖的聽那位黑衣姑娘的話,先把她這位兄長救活再說。
「我來吧。」傅清玉上前幾步,靠近床上的那個人,細細察看起來。
這是一個長得不太像中原人士的人,額頭飽滿,濃眉大眼,眼窩有些深,鷹鉤鼻,薄唇微抿。只是那雙眼睛,如今卻緊緊閉著。傅清玉忽然想到,如果這人的眼睛也睜開的話,那裡面射出的目光足以讓人不寒而慄。
傅清玉心中忽然一動,其實那位黑衣姑娘長得與這位床上的男子頗為相像,看來應該是兄妹。
再往下看,傅清玉的目光滯住了。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那位黑衣姑娘要找她來了。旁邊的冬梅冬蕊已經輕呼出聲。
胸口,就是那名男子的胸口處,直直地插著一枚羽箭。箭頭已經沒入肉中,周邊的衣裳儘是斑斑血跡。身上其他地方,也有一些傷口。
這人,想必是在圍追截堵之中突圍而出,所以才受這麼重的傷。可是,傅清玉清晰地看到,那枚羽箭乃是官方之物,那也就是說,這位男子極有可能一名逃犯,在逃跑過程中受傷了,連續的奔跑才造成失血過多,以致昏迷不醒。
這人雖一身的傷,但最致命的,是在胸口的那一處箭傷(庶願第二百四十章挾持內容)。
忽然,傅清玉覺得有些東西晃花了她的眼睛有。定睛一看,見那個男子的拇指上,戴了一枚很奇特的扳戒。戒指很碩大,有三隻蒼鷹盤踞在一隻老虎頭上……
傅清玉有些猶豫了。這個人,明顯就不是中原人士,是敵是友尚未分得清,她到底救還是不救?
「你到底在磨蹭什麼,快救人啊,你沒看到我哥哥快死了嗎?」黑衣姑娘拿眼睛瞪著傅清玉,眼中卻是悲痛的神色。
「好吧,我試試吧。」傅清玉慢慢道,好歹也是一件人命,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去。何況,他還有一個替他憂心忡忡的妹妹。
這個世上,最令人難過的就是生離死別,傅清玉經歷過死別,所以對於這位姑娘的心情,她感同身受。
「有匕首嗎?」傅清玉問道,她看了一眼黑衣姑娘手中的大刀,總不可能拿這麼大的一把刀做手術刀吧?
「有。」黑衣姑娘很乾脆道,從靴子裡抽出一把匕首來,遞給傅清玉。
傅清玉掂量了一下:「不錯,是好東西。」
她再問道:「有火折子嗎?還有,要一些紗布,酒……還有燒一盆火……」
黑衣姑娘迅速把這些東西找來,並燒紅了一盆火,放到傅清玉面前:「這些都齊了,還要什麼?」
傅清玉搖搖頭:「這些就差不多了。開始吧。」
她把匕首在火上烤了一下,然後對黑衣姑娘道:「我等會兒就把箭拔出來,這個過程可能會很痛,你用力抓住你哥哥,切不可讓他亂動。」她轉頭看著冬梅冬蕊,「你們兩個,也過來幫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