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希看著季蔫苒欲言又止的表情很是好奇的問道:「怎麼了?你有什麼話就說呀。對了、你都沒有送我生日禮物呢?咦,這個袋子裡裝的是什麼?不會是給我的吧!」嚴希準備來拿季蔫苒手中的袋子。
「不是、這個不是給你的。」一時失神。袋子就這樣輕易的被搶了過去。季蔫苒連忙叫喊著:「哎喲,快還給我了。都說了這個不是給你的。你這人怎麼這樣呢。這麼喜歡搶別人的東西,上輩子是土匪嗎?」
可是已經晚了,嚴希從袋子裡把圍巾拿了出來。他立即把車停了下來。「有沒有搞錯,我還以為是什麼呢,原來是圍巾,這麼土?這是要送給誰的?」
「土就土、不要就還給我。」季蔫苒一把準備奪過來。沒有想到自己一針一線做成的東西會被別人這樣認為。
「這樣看來,這真的是送給我的!」嚴希立馬高興的拿起圍巾戴在了脖子上。
「不是說土嗎?還戴著幹什麼?」
「要是送給別人的肯定是土了,可是如果是送給我的。誰還敢說土呢?」他又發動起了車。心情是無比的愉快。季蔫苒織的東西,哪怕是塊抹布送給他,他也會很開心。
「那你也先取下來,現在還沒到帶的時候呢!」真是受不了這個人,試試就應該取下來,他還就那樣戴在脖子上了。
「今天不是下雨麼,戴戴也沒有關係吧!」
「反正先取下來了,等到了冬季的時候再戴了!」
「我去歐洲就過不了冬天了,那也戴不了。」
「什麼意思?怎麼會過不了冬天呢?」
「現在過去那邊才慢慢的熱起來。你傻呀,那裡氣溫和這裡是不同的。」
「那以後有機會再戴了。你先拿下來呀。等會別人看到了會笑話你的。」季蔫苒有點拿他沒有辦法,這個傢伙真是比驢都強,怎麼說都好像聽不進去一樣。
「那就讓別人笑唄!」嚴希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車子緩緩的開到了夢成學府。雨還是沒有停,好像還越下越大,因為是新車的原因,還沒有多少人認出他的車。到了高中部門口,嚴希打著雨傘緩緩的走了下來,替季蔫苒打開了車門,引起了人群的再次驚叫,不過更加引人注目的是他脖子上的一條圍巾。大家都爭先恐後的想要上前看清楚一點。
「我走了、不要忘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跳級考、加油!」他不想讓季蔫苒看出他的不捨,也不想讓她看出自己的脆弱。這個女人要是看到自己那樣的表情,不知道又會產生什麼樣的想法。嚴希立馬上了車,不給對方留一點機會。
季蔫苒撐著雨傘,什麼話也沒有說。她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是告別,別人告別不是應該要說很多話嗎?可是為什麼她和嚴希之間的告別居然會是這樣。什麼話也沒有。就這樣走了嗎?她在那裡傻傻的站了幾分鐘。又安慰著自己,其實也沒什麼,不就是幾個月時間而已,一轉眼就過去了。他就回來了。還是那樣霸道的出現,還是那樣霸道的欺負著自己。
「蔫苒!你現在怎麼還在這裡?」付雨萱一臉驚訝的表情。
「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哎喲,我的大小姐,剛才希少去辦休學手續了。你難道不知道嗎?」
「哦!」季蔫苒無力的點點頭,要出去了,辦休學手續是再正常不過的,難道這樣也要大驚小怪嗎?
「聽說他要去歐洲!」
「我知道!」季蔫苒平靜的打開書本,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樣子,倒是把付雨萱急得滿頭大汗。
「他今天的飛機!你知道嗎?」付雨萱想在季蔫苒的臉上看到無比驚訝的表情,可是久久,她還是那樣的平靜,彷彿這件事情自己早就知道,可是如果知道的話,為什麼她還坐在這裡。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季蔫苒關上書本繼續說道:「我還知道他是今天上午的飛機。可是那又怎樣。雨萱、我想參加今年的跳級考。你說怎麼樣?」
「跳級考?你怎麼會想到參加跳級考呢?是因為希少嗎?」
季蔫苒即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她只是淡淡的說道:「不管怎樣,這次的跳級考我一定要努力,所以喲。現在開始,我不光是要學習本年級的知識,還要自學高三的課本內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浪費時間。」
「可是蔫苒你知道嗎?跳級考的最高難度就是兩年制的。你說你跳到高三也許還有可能通過,可是跳到大一,這個難度真的有點大。到現在為止好像還沒有人能從高二跳到大一的。這是一個跨學歷的跳級,能辦到這樣的人真的是少之又之,何況夢成學府的跳級考三年才舉辦一次。而且時間馬上就要逼近了。你來得急嗎?」付雨萱不禁擔心的問道。
提到夢成學府的跳級考,這可是一項比較新奇的考試,每三年舉辦一次,只用於初高中生。而大學生就不享有這樣的特權。這種考試一般有兩類題型,一類就是單跳型,也就是一級一級的跳,還有一種會比較難,就是復跳型。也就是說在初中和高中階段,每一個人都只有兩次跳級的可能性。而季蔫苒所將選擇的就是復級跳,一般,選擇單級跳的人還有些,可是復級跳的就很少了,除非是成績特別好的。否則很難通過。
「不管怎樣!我都要試一下。我已經答應了!」季蔫苒又將頭埋進了書裡。完成不理會外界的任何事情。
大雨一直下個不停,烏雲佈滿天空,教室裡的光線暗了起來。季蔫苒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手機,居然都已經十點半了。這最後一節的體育課恐怕也得自習了。這樣的天氣,就算放她出去,她也不願意。再過一個小時,嚴希的飛機也許就要起飛了,就像許多電視劇裡面放到的,飛機起飛飛過頭頂,可是卻看不見己最捨不得的人。她突然感覺有種奇怪的感覺,嚴希的離開,會不會永遠也不回來了。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書包中的項鏈。好像自己從來也沒有告訴過他。對他是什麼感覺。如果他就這樣走了、是不是就要等到好幾個月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