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遠處同時燃放起了煙火。生日快樂巨大的字數在天空中一閃而過。留給夜空的只有點點星火。大雨過後的夜霧氣迷漫。越發的顯得不真實。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快樂!祝你生日快樂……」耳邊響起生日歌。季蔫苒看了看,原來這裡不只她和嚴希。還有著七個小矮人,還有唐老鴨,米老鼠……等等卡通人物。她就坐在旋轉木馬上面看著這些人給自己唱著生日歌。
我難道真的不是在做夢嗎?季蔫苒有些沉醉了。這一切多麼像是在童話裡才應該發生的。她指著下面那些正在跳舞的卡通人物看了看嚴希。「他們這是?」
「你可以下去和他們一起!」嚴希微微笑了一下,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要溫柔。
他又牽著她從旋轉木馬上面翻了下來,來到了卡通人物的中間,和他們一起跳著舞。她是那麼的開心,完全把嚴希忽略了。他實在是感覺到渾身無力,他不是因為生她的氣、才故意在車上不理她。只因為當時和現在一樣沒有絲毫的力氣。嚴希看著她一臉幸福的表情。即使他的身體再怎麼不舒服,他也覺得值了。
「蔫苒、生日快樂,雖然晚了點,可還是要對你說。」嚴希深情款款的走向季蔫苒。周圍的唐老鴨,米老鼠把他們圍在了中間。
「今天謝謝你!真的讓我見到了我夢中的畫面。」季蔫苒感動的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只知道在這一刻她感覺到自己是最幸福的人。把一切不開心的事情全忘記了。似乎真的已經溶入到童話世界裡去了。那裡面才沒有煩惱,沒有憂傷,永遠都是最美好的幸福生活。
嚴希走到季蔫苒的身邊,看著她脖子上面的項鏈格外的刺眼。眼前突然一片漆黑,立馬倒在了她的身上。
「你怎麼了?嚴希!」季蔫苒一把抱住了嚴希。他的衣服怎麼全是濕的。怎麼會這樣?
「少爺?你怎麼了?」李管家把唐老鴨的帽子取了下來。連忙上前來扶住了嚴希。
「怎麼會這樣,他怎麼了?」季蔫苒還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眼前的景象讓她嚇到了。「嚴希、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呀?」任憑她怎麼叫喊,都沒有人再像以前那樣和她鬥嘴了。
「快開車?送少爺去醫院。」李管家吩咐著其餘的人。他看了看季蔫苒歎了口氣。「少爺一直等小姐,下雨了也不願意離開。所以…….」
「什麼?」季蔫苒明白了,原來嚴希一直等著她,下雨也沒有離開,就那樣穿著濕衣服還跑到她家去。她一下子傻眼了。看著眼前的男人,看著別人把他抬上了車。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嚴希,你不能有事,千萬不能有事。」季蔫苒在心裡默念著。她的眼裡全是悔意。
這個夜晚似乎真的不太平靜。先是媽媽、再是嚴希,季蔫苒的腦袋像被抽空了一般,她總是想著要是今天不是自己的生日也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嚴希不會等自己,媽媽也不用因為又要上班又要想著怎麼給自己慶祝生日而疲勞過度,當然、她不知道季芳今天下午是去見聶天鳳,而並不是因為她。季蔫苒的心裡像是打翻了的五味瓶,什麼滋味都佔全了,焦急、難過、自責、悔恨、歉意……現在她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樂極生悲了,也許就是前一秒你以為自己是公主,還沉靜在童話故事裡。而下一秒別人就要把你叫醒,說你是兇手、謀害了別人。
季蔫苒就那樣坐在醫院的走道上,看著偶爾經過的人。心急如焚。她不知道嚴希會不會因為這個而導致什麼嚴重的後果,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她恐怕永遠也無法原諒自己,她就那樣坐在那裡。像個木頭人一樣。她的心裡不停的問著自己:「嚴希會有這麼傻嗎?嚴希如果真有這麼傻、那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我只不過是他花錢僱傭的女朋友。他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呢?」她想不出答案,或者是她想出來了卻不敢相信,又直接給否決了。所有的一切還是等他醒過來再說,可是他又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呢?
「小姐、小姐。」李管家叫了季蔫苒兩遍,她好像都沒有回過神來。
「小姐,少爺沒什麼大礙了!你可以進去看看他了。」李管家坐了下來,他也累了,今天為了少爺的事情,他可是一整晚都沒打算合眼,現在看來自己的預感還是比較準確的。
季蔫苒聽到嚴希的消息。她的眼睛像是突然發現鑽石了一樣,變得格外的有神。「你說他醒了嗎?」季蔫苒直接跑到了病房裡。她自己是想不出答案,她要親自問他,讓他來回答她。這樣總比在這裡胡亂猜想要好得多。
嚴希還是那麼聽話的躺在那裡,他的眼睛還是那樣微微的閉著,床頭上掛著他正在輸液的藥瓶。那樣滿滿的幾大瓶藥水看上去要輸很久。他的衣服已經被換了下來。穿著帶藍色條紋的白色住院服,這樣看起來他真的像個病人。季蔫苒走到嚴希的病床前,他的睫毛真的讓人妒嫉,又黑又長的睫毛微微捲起,隨著眼睛的弧度,還有著微微的顫抖。「不是說你沒事了嗎?怎麼還沒有醒呢?」季蔫苒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就那樣托著下巴,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病床上的男生。
他真的很帥、不虧是學校公認的帥哥,他的臉像是特別定做的。那樣稜角分明,而又各具特色。他的鼻樑是那樣的挺拔。嘴唇是那樣的鮮紅,像是剛剛上了唇彩一般。以前都不敢這樣盯著他看,好像也沒有這樣的機會。季蔫苒的臉不禁有些發燙,近距離的看過他還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的霸道根本就不允許別人這樣盯著他看。
季蔫苒有些犯暈了,這是怎麼了?難道說自己也在發燒嗎?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又摸了摸嚴希的額頭,明顯的對方要對自己燙很多。她不禁又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沒事了為什麼不醒呢?」她希望他醒過來,這樣她可以問清楚,哪怕他怪她,哪怕他生她的氣,她都不喜歡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可是她又不想他那麼快醒過來,這樣的話他怎麼會允許她這樣盯著他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