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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npc和npc之間的戰爭,內訌啊。師予溦向前邁開一步,錯開與帝江的距離,這才偏頭微微回首,就是看著白樂卻不說話。長眉而展,全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在他們方才說話之間,大家早已是慢慢溜躂出地道,因此眼前倒是一片豁然開朗之景。她右手食指輕點額頭後,才挪了目光去探尋發出異聲處。
腳下滑踩枯枝,這踏碎虛聲便由此而響。動靜雖然不大,但對於空曠的地方,卻顯得更加清晰。師予溦下意識地去看四周,這才發覺此地的不同之處。根據系統的出聲提醒,她和眾人才知曉這是一個叫鳴坊的地方。一路再向前探去,卻是沒有一個怪的存在。看樣子,這一片區域倒像是個群居住處。「環境不錯。」
帝江和白樂暗中互相遞著眼色,不為天不客和智腦,只是在默默吐槽,他們大概是史上最倒霉的gm了吧?師予溦不經意中又在了隊伍的前面,旁邊跟著她寸步不離的就是師傅。也許是覺得他又會想出什麼餿主意,畢竟她是看到了他一直在注意著他們方纔的對話。便對著後面還是走神的兩個人揮了揮手,一笑。
「你們兩個磨蹭什麼呢?」說完,才趁著扭頭挪步的功夫,湊近了師傅。「別再折騰。有什麼事情,下了遊戲再說。」隨後,腳步一旋,目光掃過四處後,便面向著身後的那一群人。不是師予溦不想向前走去,而是現狀讓她不敢大意。瞧一瞧,表面是風平浪靜,可暗地裡誰知道哪是雷區?她是真的累了,小心著好。
當師傅的,對自己徒弟,放在平常。絕對是屬於疼愛有加,也更是偏寵至極。這在遊戲裡嘛,就算是有意無意給她裹亂找找大刺激,也還是很像個「徒弟奴」。並未有任何異議的他,只抬眼看了師予溦一眼,而後輕笑點頭。至於被師童鞋點了名的兩個傢伙,也是緊走了幾步,上前並肩道,「來了。是往前繼續走吧?」
師予溦沒有吱聲,倒是眉端輕揚。然後將手臂一舞,隨意指了個前方的位置。隨後,一眾人等皆是毫無異議。一起在路中而行。步伐悠閒,輕鬆不已,這八個字卻不是說的師童鞋,而是前方某處的npc。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師某人可是沒有這樣的好心情。不知怎的。今兒個就是很邪門,遊戲裡的她,無比的累。
反常,真的很反常啊。之前在這該死的遊戲裡,她也沒這麼疲倦過。不,並不完全是疲倦。甚至是一種心痛的感覺。隱隱的,在心底作怪。神色勉強維持在平靜之下,可她倒像是每一步都有千斤重一般。帝江雖未側目去瞧。卻也察覺到師予溦的不同。「還好吧?」面對朋友的關心,終究是只輕輕一搖頭,不開口。
帝江見此,倒是沒再深問。話都不說的時候,他不瞭解。當師傅的可是很瞭解徒弟。師予溦這會的反常,不是遊戲裡要出問題。就是現實中發生了什麼身體不適的狀況。強硬撐著麼?就算去和她說改變行程,卻也還是不能讓她改變主意。微微停頓身形後,只從包裹中取了水,將之一送到她面前。說是送,也是塞。
而後,佯裝出很隨意又很哥們兒的范兒,將手搭在師予溦的肩上。看著是搭,實則是扶著靠向自己。借力嘛,好歹能輕鬆一些。這一忽然動作,引得白樂和帝江,還有眾人,都是一愣。這關係,太好了吧?再觀師童鞋,連個眼睛都不曾抬,接下那被塞到手中的水,也是只有乖乖喝下的份。似乎他們是關係很好。
舒緩著心裡的憋悶,以及莫名而出的壓力。師予溦雖沒嘴上說出來,心裡卻將這遊戲罵了個底朝天。她不知道的是,這一群人中,某人也是在罵這遊戲。甚至,更不爽那她肩上的爪子。剁了,如果能剁了就好了…不是她不想休息,是一休息,再上遊戲,只怕就得拖一拖了。事情好多,拋開學習,可還有工作呢…
好歹是有個會懂徒弟的師傅,藉著那隨之倚靠著的力度,雖然在眾人面前會顯得突兀,但能減緩一下壓力和不舒服的感覺,知足吧。直到師予溦緩和了有大概一炷香的功夫,那種不適感才稍微好了一些,至少沒有那麼明顯了。前行的速度,也隨之快起。「臉色沒那麼難看啊?」白樂手肘碰了碰帝江,一語雙關道。
對自己兄弟,能有什麼隱瞞的事情呢?只不過,帝江也是沒接話頭。眼光看向師予溦,臉色和方才對比,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還是那樣。這才是叫人奇怪嘛,遊戲的逼真度到哪裡去了?這會兒,師童鞋想的卻不是遊戲的逼真度,反而是這個地方,怎麼越瞧越彆扭呢?人呢,人呢,人都哪兒去了?這不合理。
師予溦所糾結的人都去了哪兒,倒不是說自己身旁的一眾人等像是白樂先前一般。靈魂穿越了麼?不,不是的。而是此時此地從表面看是個群居處,但是人呢?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就算是沒有人住,怪住也行啊。好歹蹦出個活物麼。直到一行人走到前方,才發現問題所在。穿過了一道透明屏障,才發現了些活物。
回首去看之前的路,透過屏障,展現在眼中的事物,也都是大大的不同。「這都是npc啊…」白樂這句話才說出來,師予溦就看到那些被他稱之為「npc」的傢伙,對著自己和這些人圍攏了過來。不由得偏向著師傅的位置,又湊過去了幾分。徒弟有求,師傅必應。他將師童鞋攬在身後,小心戒備。「有人來了!」
這麼激動的話語,可不是師予溦說的,也不是白樂或帝江說的,更不是身後的那些人說的,反而是這些npc。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激動,好奇。不,嫖客凡覺得,從那些人的目光神色去看,他們就像是被這些npc當成了待宰的羔羊一樣。一個驚呼聲走起,一堆呼喚聲就是隨之而來。好不熱鬧…圍攏,圍攏。
方纔還各有事忙的npc們,一看到有活人來了這個地方,也不再忙著手中的事情,通通朝著師予溦和大家的位置圍攏而來。「你說他們會請我們吃飯麼?」白樂這絕對不是成心有意的沒心沒肺,只是覺得根據人情定律,好歹得是好客吧,哪怕你是npc呢。除了這一觀點,也是希望師童鞋有個正經的地方能休息下。
不知道那男人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呢,是絕對向著自己人的。爪子啊,爪子,該挪開了。師予溦此刻,是一點不知道這一行人中,大部分傢伙都在心裡猜測和鄙視自己的師傅。她在他身後,只瞧著這些激動又「異常」的npc。若是放在平時,早就迎面而對了,哪兒用的到被人護著呢。越來越多的聚集而來。
嘈雜紛亂的聲音,縱然是不舒服的感覺少了些,被這麼一鬧騰,師予溦也忍不住頭疼起來。親,有必要這麼熱鬧麼?「我們又不是動物園的猩猩。」的確,聽到師予溦這一句感歎,在場的這幾個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很認同。「太好了!終於有人來了!我們有吃的了!」囧,無比之囧,連白樂也忍不住翻白眼了。
這一句話,殺傷力可謂是不得不大。什麼是有人來了就有吃的了?「咱們不會闖入了食人族吧…」師予溦頭疼得更加厲害,這都是哪跟哪?顧不上旁的,再不舒服,也要做好戰鬥準備。「海藍獸,朏朏!」隨著她的召喚,大家也各自是全副武裝的派頭,除了埋怨這些npc的數量居多,也埋怨起幸運女神太過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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