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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宮女打扮的人,在聽到屋裡有人摔倒的動靜後,便開門進來了。輕輕闔上門,才是朝著昏倒的沈玲而去。
在確定沈玲徹底昏迷後才是靠近,將其扶起,放到了床上。
其中一人將沈玲的衣衫解開,將其右肩完全的露了出來。
另一人手忙腳亂的將懷中的紙張打開,一朵類似蝴蝶的圖案顯現了出來。兩人協作下,將那紙張上的圖形與沈玲右肩處的花型細細比對,竟是得出了十分吻合的答案!
兩女紛紛倒吸口氣,兩人默契的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對方的臉上,都是怕對方忍不住驚叫出聲。
緩緩的將紙張收起,將沈玲的衣衫穿來,兩人再次躡手躡腳的出了這間客房。
在確定外面無人後,快速的隱沒了身形
遠在京城之外,得到這兩人的答案的紀府,紀夫人拿著手中的印有蝴蝶形狀的紙張,半夜衝進了自己丈夫,也就是紀大世家的主人,紀風的房間,聲音顫抖著,極力壓抑音量,對著床上睡得迷糊的紀風又是搖又是晃的,險些將紀風扯下了床。
「老爺……老爺!你快看!是她,咱們的女兒,就是她啊!」紀夫人如同瘋了一般,一手持紙張,一手扯著自己的丈夫,有些激動的語無倫次了起來。
「閆淑香,你這是怎了了!天塌了不成!這才什麼時辰啊!」被驚醒好夢的紀風,還沒清醒就感覺一陣天搖地晃的,要不是耳邊過於熟悉的女聲,只怕他早就要發飆了!
閆淑香不管一身的錦衣被自己巨大的動作弄得邋遢凌亂,還是一勁的搖晃床上的紀老爺紀風,像是不將他這身瘦身板搖散。心不甘似的!
「是咱們的女兒,你看那!這次真的確定了,不會有錯,就是咱們失散多年的女兒啊!」
被人驚醒又被這麼搖晃,渾身難受的紀風,似是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夫人的反常,才是伸手制住了她還在不停搖晃自己身子的雙手,將身子從床上直坐了起來。
自己的夫人一向寵辱不驚,是標準的大家閨秀,今晚卻是如同瘋了一般的情形。著實是不多見。而且,她口中口口聲聲的還喊著『咱們的女兒』,紀風的思緒一下子便是清醒到了七八分。
「夫人。夫人,你先別激動,坐下來慢慢說,你說什麼『咱們的女兒』,咱們的女兒是誰?」紀風廢了會兒勁才是安撫了自己夫人過度激動的情緒。將其因為激動而有些微抖的身子給撫坐在了床上。
閆淑香因為激動,一張臉上竟是不知何時沾滿了淚水,已是中年的年紀,皮膚保養的不錯,只是此時因為臉上過度的面部表情,還是牽出了眼角唇邊些微的歲月痕跡。一下子蒼老了不少!
痛苦和興奮,兩種極端的情緒開始再閆淑香的一張臉上交錯,那極力忍耐多年的情緒似是終於找到了突破口。竟是一發不可收拾!
紀風見自己的妻子情緒激動,也是好生安撫了好半天,終於,閆淑香才是停住了狂亂的動作,而稍稍平靜了下來。至此。紀老爺紀風的睡意才是醒了十分。
閆淑香極力克制的身子,雙手抬起來的時候。還是帶出了些輕顫,但終是將手中握著的紙張,拿給自己的丈夫,紀風看。
雖然紀夫人頭上的頭飾跟身上的衣服都因為她過度的動作而凌亂不堪,但惟獨手中的那張紙,卻是絲毫不受影響,可見紀夫人對這張紙的珍愛程度,似是,手上的這張紙就是自己口中喊著,盼了多年終於尋到的自己的女兒一般!
不忍再看自己夫人抖得如同秋風中落葉一般厲害的雙手持續加速,紀風趕忙從她的手中接過。
紀夫人此時才是緩緩放下了雙手,卻是放在哪裡都不能安心似的,頻頻換位置。
紀風一手抱著自己的夫人,另一手將那張紙放到了眼前。
「這是……」這張紙上的蝴蝶圖案,紀風看到了只覺一時眼熟,在深想了一會兒後才是憶起,不禁驚訝的張大了雙眼。
若是自己沒記錯的話,這張便是五年前,自己與夫人唯一一個女兒失蹤後,夫人在發瘋了一般尋找了她半年後,才是在無望中留下的這副,標示她身體胎記的圖形。
回想五年前的情形,簡直如同噩夢一場!也是在那年,年僅二十多的夫人才是提前長出些皺紋,整個人忽然蒼老了不少!
幾年了,自從自己在她剛剛繪出的時候看到過後,就再沒見過,而且,一年後,她看起來也像沒事了似的,自己還以為她知道再找不到,已經釋懷了的。
直到上次參加明月公主的辰宴時,在宴會上見到的那個與夫人年輕時很像的一張嬌小面孔時,自己夫人顯出的異常的激動情緒。也是在那時自己懷疑自己的夫人多年來的若無其事模樣有可能是在偽裝罷了!
沒想到沒過多久的今日,她竟是拿出了五年前的這張胎記的紙張,直到現在,自己才恍然明白,夫人她並不是沒事了,而是將情緒掩藏,這張畫她一直珍藏至今!
「夫人,你說找到了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真的看見右肩上有這副蝴蝶圖案的人了?」驚喜來的太快,紀老爺的聲音也跟著輕顫了顫。在多年後的今日,終於是有了她的消息了嗎?
一提到自己的女兒,閆淑香已經平復了的情緒終於是忍不住又激動了起來。不過,這次倒是沒有妨礙她將自己想說的話給說清楚。
「老爺,你難道忘了嗎?上次公主生辰宴上我們見到的那個女孩兒,我已經派人查了她的出身,她的確是被人收養,並非親生!而且,她的年齡也相差無幾,已經確定了她右肩的胎記跟這話中完全吻合!
是了,她就是咱們的親生女兒沒錯了!沒錯啊老爺!」閆淑香撲倒在紀風的懷裡,哭的梨花帶淚,悲喜交加。
「夫人!你放心,既然已經找到我們的女兒,那便一定讓她認祖歸宗,重回我們紀家!」紀風說的字字鏗鏘有力,堅定的神情不容置喙!
「嗯!」長久的,閆淑香只回了這麼一個字,只因,她相信自己的女兒一定會回到自己身邊的,一定會的!
次日清晨,睡了一晚的沈玲,這才是在天色漸亮後睜開了眼睛。
以為自己會睡不好的,卻是沒想到竟是沉沉的一覺。
身上不大舒服,沈玲在床上努力的伸長胳膊打個伸展。重重的束縛感使得沈玲沒能將胳膊徹底的伸展,這才是發現一夜了,自己竟是還穿著昨天白日的衣服。
納悶的沈玲從床上坐起身,這麼的動作本來不難,卻是在沈玲坐起的時候,腦袋一陣的眩暈感猛然襲來,使得沈玲險些又倒下。不過幸好及時的伸出一手,撐住了搖搖欲墜的身子。
停了好一會兒,直到腦袋的暈眩感徹底的消失後,沈玲才是將那只放在額頭上的手移開了。
這種感覺自己知道,是吃藥過多後的體弱徵兆!
直到此時,沈玲才是對昨晚有了些印象。記得自己與傅先生告別之後回到了屋中,思緒有些凌亂就想著寫字來安心神的,然後……
是聞到了藥效猛烈的迷藥,正準備找解藥的時候便摔倒在了地上,昏迷前,看到了兩雙宮女所穿精緻的繡鞋,等自己努力想要看清楚那兩人長相的時候,便是失去了意識……
沈玲看了看自己身上,除了因為睡了一夜而有些褶皺的衣服外,卻是沒什麼不妥,伸手撫上腰間的荷囊還在,還有那顆盛著白靈玉的精緻香囊也在,身上的東西半點兒沒少!
她們的動作如此小心,那往自己房間放迷藥的人一定是她們了!可是,為什麼呢?自己的東西一件沒少,自己也是平安無事的躺在床上的啊!
這樣的結果太不合乎常理了,不是嗎?自己被人迷昏,卻什麼東西都沒丟,而且,自己還被她們放到了床上!?
如此想著,沈玲想到一個畫面。
兩人見沈玲被迷昏,偷偷的進了房間,是準備在盜取或是翻找東西的時候被巡邏的侍衛發現不對,兩人驚覺,隨之遁逃!
不知道自己所想有沒有一點兒著邊際,但自己身上沒有少東西,人也安好,就當如此了!
勉強掙扎起身,沈玲從自己的書袋中翻出了些治頭痛之類的藥丸,塞進了嘴裡。
看看時辰也不早了,就收拾洗漱了一番後,去杜先生那裡集合了!
自己所食的治頭痛的藥還不能立刻見效,沈玲雖然竭力了,但還是時不時的因為頭玄而踩空。
在平地,偶爾踩空還好,至少晃一下身子還能穩住腳步,可若是台階上的話那便不好了!
當沈玲走到杜先生的門前一段距離的時候,抬頭看了看眼前沒有幾蹬的台階,心中有些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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