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靠邊坐著的以為模樣看似有個四十左右的瘦臉先生對著中間位置坐著的一位笑的不顯山不顯水的文學院先生杜尚杜先生問道:「對了,你們學院的李默然是選了初院哪間教捨的學生,怎麼一時間竟是看不見他人了?」
杜先生一貫的微笑未收,眼神在會場中間的眾人中掃了一圈,視線在某處稍停頓了一下,卻是沒有回答他話的意思。
「諾,不是在那邊角上,應該是跟元一教捨的花姑娘一組了吧!」武學院的一名先生看了個大概,指著那個位置給藝學院的這位瘦臉先生看道。
「花姑娘?難道是那花家大家的嫡女?」雖是想到了,不過那人還是忍不住出口問道。
回答他話的武學院的先生看了身旁的杜尚杜先生一眼,才是點了點頭承認了他的話。然後就不再說話了,只因那坐在自己身邊的武學院的靈魂人物,也是武學院的主事先生聶凌聶先生已是
一個白眼掃了過去,神情不好。
那瘦臉先生也是見好就收,懂得其中微妙,知道那個成績一向優異的李默然一直是眾人中間鮮少提及的話題,也就不再追問了。對於那個學生的瞭解,只知道那個精緻的如同女孩兒的十一
歲少年跟文學院的劉尚關係匪淺。一度傳聞說是劉尚的私生子而頗受到劉尚的照顧,可是至於事實是什麼。怕是只有這三院的主事先生,也是三位帝師最得意的門生才是知道的吧。三人卻是
很有默契的不去提及此事,所以才是有了這種種的傳聞。
所謂傳聞多了就成了真的了,先生們也是忍不住懷疑起來這傳聞的真實性了。作為三院先生之首的文學院的主事,劉尚劉先生這是三十出頭的年紀,人長的俊不說,更是做人處事圓滑,家
中賢妻一位,只卻是至今無子,再有聽傳聞夫妻二人關係中有不和。這樣種種的跡象下來。也是讓人不得不懷疑了。若要是細看的話,那李默然的眼角眉梢似有地方像極了劉尚呢!
更有甚者,竟是問過劉先生傳聞虛實,卻是沒有得到劉先生的答案,而是笑著帶過了。有了這種種的跡象,李默然的身份才是眾先生們在文帝師面前幾乎不提及他的原因了,畢竟要是誰有
這麼檔子醜事的話,相信誰都不會願意讓人總是擺在明面上來的,不是嗎?
「吳先生。劉先生身上可是有什麼顯眼的東西了?」
那名被喚作劉先生的藝學院的瘦臉先生聽見熟悉的聲音,立時的回過頭來看向那喊了自己的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學院主事先生傅俊傅先生,二十四五的年紀就當上了藝學院的主事
先生,實在是青年才俊,乾學府裡稱得上的有才之人。也正是藝帝師最得意的關門學生,琴藝精湛,在大仲國聞名已久,每年都有不少愛琴、懂琴之人慕名來求琴請曲,卻是十人難有一人求
得。
真說是什麼樣的人跟什麼樣的人,就說這傅先生的性子竟是跟藝帝師有不盡相同的地方。為人寡言,淡薄名利,只是對於琴藝、音律一方面,對於學生們可是相當的嚴苛。也只有在他上課
時才顯得像一個資深淵博的先生了。但有一點是這位傅先生在鮮少明顯務事性子的反向,那就是護短。只要是發現別人做了或者說了令三院中的令兩位先生不好的事了,那他便會毫不猶豫的
指出來,讓你自己無地自容。
就像現在這種情形,明明他完全可以不提及吳先生八卦想的入神。目光多在劉先生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兒的小事的,可是他卻是光明正大的說了出來。那位被點名的吳先生在對上眾先生疑惑的
目光的時候竟是說不出半句回答來了。畢竟,這種事情,有什麼是值得回答的呢?告訴當事人我在想關於你的八卦?根本不可能吧?
被點名的吳先生被一名年僅二十多歲的小先生給說了,怎麼也是感覺丟了面子了,忙是低下腦袋做鴕鳥狀,口中還一直重複著『無事、無事』的話。再也是不敢將腦袋給直起來了。
杜尚先生並沒有在那人的身上停留眼神,就收了回來。目光繼續盯著樓下就站在角上的一名精緻如同女孩兒的少年,靜靜的。淡淡的,不像是這個乾學府的人,但卻就站在那裡的真實的人。眼神未動,心思卻是不知道飄到了哪裡。以至於武學院的主事先生聶凌都喊了他兩聲了也不見他有應一下的反應。
「劉先生?」不習慣在人前直呼他的名字,但是叫了他的名字兩聲了也不見他反應,聶凌只好加大了音量。
「嗯?」劉尚並沒有因為他的叫聲而把視線調回來,只是鼻音答了一下腔,示意他往下說話。
「你的學生周晉也真是膽子大了,有幾聲名聲竟是就自得起來了。你看,站在他身邊的明顯還是個不知道足不足八歲的奶娃娃呢,放著好的不選,他這是要做甚?」
武學院的這位主事先生明顯是個不怎麼好的性子,一見著自己覺得不妥當的事了,立時就說了,不考慮自己說後別人的反應。但是令兩院的主事先生與其相熟的多了,也就不會在乎他這樣
直白的說話了。
聽聞,劉尚果然是把視線移開了那抹似是截然獨立的身影,轉到了好似正開心的跟小個兒女孩兒聊天的周晉身上,目光在周晉身上停留了片刻,便是將注意力全放在了那個嬌小的人影身上
,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武學院的聶凌見劉尚根本就沒有想要回答自己話的意思,也就沒再追問了。剛開始三人相處的時候,聶凌還常常因為劉尚的時不時不回答自己的『問題』而生過幾次氣,卻是每次都在自己
不少的情緒下又讓他幾句話堵得說不出來,憋得不行。幾年下來也就成了習慣,劉尚不回答自己,反而自己會感覺是理所應當的似的,反正自己也只想表達一下自己的意思罷了。
片刻後,劉尚終於是開口了,不過說話的對象換了,是那個坐在自己右手邊的傅俊。
「你看周晉身邊的女孩兒,是不是前些日子被文帝師親允進了學府的丫頭?」
他這麼一問,傅俊則是也將目光轉向了周晉身邊的那人,然後道:「像是。」不滿八歲,這裡恐怕也就她看著像是了,要是說像幾歲,那怕是說她六歲的也有人信。畢竟那嬌小的身子可是
一點兒都不誇張。
在得到了傅俊的回答後,劉尚基本上就能肯定了這個女孩的身份。因為比起瞭解周晉這個人,自己還是有了幾分的,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擇了一個什麼都沒有的陌生人組隊,除非那人有什
麼值得他探究的。現下論起聲明最為火熱的,怕也是只有這個年紀不到八歲便被文帝師親允進了學府的小丫頭了。
只是,他擇了她是又有什麼用意了?這小子的做事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恐怕原因還帶從這個小女孩兒身上看了
到此,會比的開頭已算是進行到了一半了,等到初院的先生們將人名記錄完畢後紛紛回到了二樓,二樓在那名年紀頂大的主薄先生跟前整齊的疊著幾張初院先生們記錄完學生兩兩組合的名
字的名冊。
這時,主薄先生才是從桌前站起了身,來到二樓顯眼處。人未到咳聲到,這幾乎成了這位年事已高的主薄先生的招牌了。自然,這樣換來的會場的效果還是極好的。大部分在兩兩說著話的
學生們頓時安靜了下來,皆是舉目向著主薄先生的位置看去,神情嚴肅。
「現在,三院和初院兩兩組合的名冊已是在我手上,我必會盡責看管,必定不會有所竄動。此次學生指教會會比日子長達半月,十五日後我們還會在這裡聚首,不過到時候就是一展你們教
習成果的時候了,也就是從今日起,學生指教會就算是開始了,待會兒你們各從匯東樓留口處領取一枚牌子,那是你們在匯東樓裡的所屬房間的號牌,從今日起,每日憑靠牌子進入教捨。為
保證會比的公平,先生們會時常的輪換查看的,妄不可有僥倖之心!可是知道了?」
「是!學生定當努力!」齊刷刷的,整個會場幾百號人回答道,雖有起伏,但也不失氣勢。
主薄先生見眾人鬥志昂揚也是欣慰的點了點頭,屢了屢那把白森森的山羊鬍,宣佈道:「好,現在學生指教會正式開始!」
這一聲令下,會場上的學生們便開始紛紛的散開了,不過仍是兩人一組的行著,去到匯東樓的口上,書僮們所在的地方領了牌子。
木刻的牌子一份兩個,上面刻著一個數字,是一模一樣的,這就是兩人今後的十五日裡將要所在的教捨了,而各自領到的牌子也就成了最佳通行證了。
領了牌子,沈玲跟在周晉的身邊,手中拿著木刻的小巧牌子擺弄,心中不知想些什麼,漫不經心的。
「小玲!」(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