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夜色依舊那麼安靜,然後她卻知道一定會有事發生【侯門庶妻第二百八七章一場局(1)章節】。她回來後查看了抽屜,裡面的金牌不見了。先將青奕哄睡了,而後便靜靜地坐著等消息,邊等邊思索著衛肆渢的這場佈局。
這麼重要的魚餌,放在如此明顯的地方,到底是那些人智商太低,還是他自視很高?最重要的是這樣的計策居然成功了!年僅六歲的旭兒竟然是肩負重任的那個人。
阮娘到底是什麼人?
不知何時,相思忽然疾步跑進來:「夫人,侯爺回來了!」
一看相思臉色不對,聲音都透著極度的緊張,她瞬時起身朝外走沲。
一到外面,但見侍衛們將整個院子圍的密密實實,阮娘和旭兒母子兩個緊緊的抱在一起瑟瑟發抖,而在最明顯的位置,一個紅衣服的絕美女人被侍衛押著跪在地上。
相思在她身邊低聲講道:「是胭脂姨娘。」
姨娘鄒?
「衛侯爺,別想從我口中套出一個字,要殺就殺!」胭脂揚著滿臉絕色冷艷的笑,無視一切又滿心得意:「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是嗎?」衛肆渢同樣笑的一臉快意。
「你什麼意思?」胭脂發覺他的反應古怪,特別是此時沁梅院忽然來了一群人,令胭脂更為疑惑。
紫翎同樣皺眉。來的人是幾位夫人姨娘,衛錦之也來了。
衛肆渢指著胭脂說道:「這是失蹤多時的胭脂姨娘,沒想到今晚居然意外的找了回來。你們知道她當初是怎麼消失的嗎?她很有膽色,不僅和男人私奔,還偷了我一件很重要的寶貝。今晚我就讓你們看看,觸怒我的下場!來人!給我打!直打到她嚥氣為止!」
一聲令下,胭脂被侍衛們壓倒,掄起板子打起來。
胭脂縱然有傲氣有赴死之心,可到底是個絕美的女人,沒想到會有如此下場,幾板子下去就已經是皮開肉綻,喊的撕心裂肺。
那一聲聲啪啪的板子聲,聽得紫翎與幾位夫人姨娘心頭直跳,哪裡敢看。特別是邱婉蓉,當初是胭脂偷拿了那半張罪證,直到前些天城外埋伏刺客刺殺侯夫人之事的發生,她終於明白胭脂是另有其主。如今見胭脂居然被侯爺抓了,她只希望胭脂盡快的死,否則一旦說話扯上了她……
紫翎卻看著衛肆渢噙著冷笑的臉,想著殺人不過頭點地,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故意選擇這種殘忍的方式。
「衛肆渢!你盡可以折磨我,早晚你會死的比我更慘!」胭脂居然一直熬著,揚聲大喊。
衛肆渢走到胭脂跟前蹲下,笑著,忽然低聲說了句:「你以為順利的偷走了金牌?你怎麼不想想,若我不放行,她怎麼能從侯府出去?」
「你,你什麼意思?」胭脂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的慘白。
「讓我想想,大概兩三天東西就能到你家主子手裡,他若有那個慧眼認出是假的,那是他的造化【侯門庶妻207章節】。若他認不出來,試圖用那枚金牌做些什麼,呵,那我可真同情他啊。」
「你!不可能,不可能的!」胭脂不願相信,大喊著掙扎。
侍衛們的板子並未停止,一聲一聲揪心的悶響還在繼續。當她不再動,不再喊,侍衛們探了她的鼻子,確認她已經死了,板子這才停止。
紫翎看的最清楚,胭脂是雙眼瞪著死的。
「將她的屍體扔到山裡!」衛肆渢又下了一道冷酷的命令,然後望著院內的諸人說道:「近來府內不太平,想必你們也提心吊膽。都回去歇著吧,今晚不要再出門,與胭脂私奔的男人還藏在府內,我會命侍衛們仔細搜查,天亮後一切都會結束。」
「是。」眾人一聽府內某處還藏著個私奔的男人,都深感意外,又有些忐忑。在余驚中,所有人都沒敢做聲,紛紛回了房間。
衛肆渢與侍衛們吩咐了一番,突然見衛錦之直直盯著一個方向,順著目光一望,他看的是紫翎。
「大哥!」衛錦之突然一喊,人已經跑了出去。
衛肆渢在他的聲音裡才回神,只見紫翎毫無預警的暈倒了。
「翎兒?」衛肆渢連喊了幾聲都沒有反應,趕緊將她抱回房中,吩咐人請大夫,又問相思:「怎麼回事?她怎麼好好兒就暈倒了?」
相思也嚇到了,忙回道:「那會兒胭脂受刑到時候夫人就有些不大對勁,一直直愣愣的盯著,又似乎有些頭痛,我問她話都沒反應,然後就突然暈倒了。」
衛錦之一聽就做了判斷:「一定是想起了什麼,頭太痛才會暈倒。」
衛肆渢看了他一眼,又凝眉注視著床上的人,不由得攥緊了手。
衛錦之何等的敏感,特別是對於自己的大哥,所以他很快就察覺了衛肆渢微妙的情緒和反應。從床邊退開,換了以往神色,說道:「事情已有了結果,我就先回去了。」
「嗯。」衛肆渢望著他出去。
這時,紫翎醒了,睜著眼只是發愣。
「翎兒?」衛肆渢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闔了闔眼,扶著隱隱犯暈的頭坐起來,忽然問:「為什麼要將胭脂活活打死?又為什麼說府裡還藏著個男人?」
衛肆渢卻是盯著她,一副探究:「想起來了?」
她不由得譏誚冷笑:「全是侯爺的功勞。若是你不下令將胭脂活活杖責而死,我怎麼肯能因此受到刺激呢?這沁梅院死了那麼多人,你卻還是將人帶到我面前活活打死,人命於你而言,就像是個娛樂。」
胭脂的慘死令她想起似曾相識的一幕,水荷和大力,曾在這院子裡被杖責,被打斷了腿。
「怎麼,覺得我狠心無情?」衛肆渢驀地捏住她的下巴,滿眼冷色:「我在你心中如此不濟,那誰在你心中佔著不可相比的地位?」
她一愣,忽然意識到他在質問什麼。
衛肆渢丟開她,朝外喊道:「把人帶進來!」
阮娘母子進來了,跪在地上,其他人都被前退出去。
恢復了記憶,她知道了阮娘並非一般人,卻更是吃驚不解。衛肆渢的這個局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待衛肆渢審問,安娉婷已經抱著旭兒哀求:「求侯爺開恩,我願意以死謝罪,求侯爺饒了旭兒吧,他還小,什麼都不懂。求侯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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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講他爹的事,我或許可以考慮你的請求。」衛肆渢說。
紫翎愕然的望著他,忍不住出聲:「他不是你兒子嗎?」
衛肆渢哼笑:「翎兒,你真的相信旭兒是我兒子?在最初聽說的時候,我的確有幾分相信,可後來就明白了。安娉婷即便真懷了我的兒子,若能躲五年,就能躲一輩子,怎麼會選擇在我到京城時出現呢?更重要的是,我要離開了,她那邊居然鬧了刺客,實際上是做給我看的一場戲,也順理成章的讓她到了我身邊。」他盯著安娉婷,笑的毫無溫度:「若我沒猜錯,你早就被太子發現了,你出現在京城的歌舞坊,也是太子針對我一手策劃的,對不對?為了增加可信度,他讓你帶著旭兒,冒充我的兒子。」
「是,一切都如侯爺所說。」安娉婷哭著說道:「當年僥倖逃出一命,我躲到清水縣一個小村子裡,因連夜奔逃加之驚恐,孩子沒了,又生了一場大病。我身無分文,無處棲身,幸好村頭住著一個好心人救了我。他不但收留我,還傾盡所有為我治病,我能拿來報答他的,只有我自己。原本以為會這麼平靜一輩子,誰知道,四年後的一天,我和他帶著旭兒在林中打柴,卻遇到了幾個騎馬打獵的人,其中一人正是太子。他認出了我!」
「太子將我們抓了起來,他以為旭兒是侯爺的兒子,我告訴他不是。我以為他會將我們報給皇上,可是,他沒有,而是讓我照他的吩咐做,否則就要殺了仲良。一開始他只是要我親近侯爺,監視侯爺所有舉動,以及侯夫人的舉動。直到這次,刺殺失敗了,當得知侯爺取回了金牌,他就要我偷到金牌,以此換取我們一家三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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