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吟兒回到芙蓉居,何姨媽已在房裡等了好一會兒,自從老太太去了庵裡,她便住在這兒【侯門庶妻230章節】。
「怎麼樣?」前往兩處認錯,是何姨媽出的主意,是事情的第一步。
「很順利。」何吟兒心急的追問:「接下來怎麼辦?」
「誰都知道,如今侯爺最看重的就是侯夫人,所以你必須好好兒的恭敬她,不能與她起爭執。二夫人三夫人實際掌握著管家的權利,她們若看你不順眼,很輕易的就能找到機會,所以最要緊的是令她們丟權。」
「可、娘,這怕是不容易。沲」
何姨媽到底是過來人,冷笑道:「她們兩個可不是總那麼好,大多數時候明爭暗鬥,只要稍稍挑撥,她們馬上就會反目倒算。娘倒有個主意,只是要你吃些苦。」
「娘有什麼主意?」何吟兒一心想改變現狀,不論什麼辦法都願意嘗試。
何姨媽低聲與她說了一番鄒。
入夜,何吟兒去了初陽院。
丫鬟們剛將飯桌撤出來,翠微正命小丫鬟倒茶,看見了她,揚聲喊道:「四夫人來了。」
屋內的邱婉蓉聽見了,心下疑惑,想起這何吟兒今天些微的反常。
何吟兒進來後,端著滿臉微笑施禮:「吟兒見過二夫人。」
「四夫人太客氣,快坐吧。」姚淑媛覷著她,一面接了翠微端來的茶,一面試探的問:「四夫人來有事?」
「不算什麼事,不過是幾句話。」何吟兒一邊兒說一邊兒用餘光瞟著左右。
邱婉蓉會意,令碧荷等人退下,掩藏著眸中疑惑,問:「四夫人有話但說無妨。」
「其實、我是來認錯的。」何吟兒滿是歉意的說:「昨天晚上在花廳裡,都是因為我才惹得侯爺生氣,白白帶累了兩位夫人,其實根本不關你們的事。侯爺和老太太一樣,只是怕我受委屈,當著侯爺的面兒,我應該表現的高興些的,那樣侯爺就不會以為我在難過,也就不會胡亂猜想了。」
邱婉蓉乍聽前一句還在犯疑,當聽到後面這番解釋,登時臉色就冷了。
說是認錯,可這樣的話,這樣的姿態儼然是跑到她跟前炫耀,炫耀得侯爺的特殊恩待嗎?原本那晚的事就攢了一肚子火氣,這會兒何吟兒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再度把舊事重提。
邱婉蓉當即把茶杯重重的磕在桌上,冷哼:「四夫人真是有心,還特地為昨晚的事來認錯。我可不敢當,四夫人何錯之有?若說有錯,是我的錯,我怠慢了你。」
聞言何吟兒立刻站了起來,一副誠惶誠恐:「二夫人這麼說,教吟兒如何擔當得起?那真的只是誤會,我去找侯爺說清楚,不會讓二夫人白受苛責的。」
「夠了!」茶杯匡啷一砸。
邱婉蓉本就秉性傲氣,容易動怒,早看膩了她楚楚可憐的樣子,聽夠了她矯情的話。顧忌著侯爺的態度,其與老太太的親戚關係,努力壓了情緒,揚聲一喊「翠微送客」,甩身進了內室。
何吟兒望著晃動的珠簾,退身出來。
次日早晨,何吟兒正準備去衛若萱那兒坐坐打發時間,卻見何姨媽進來,催著她道:「重新收拾一下【侯門庶妻第二百三十章母女之計(1)章節】。侯爺和侯夫人去了園子賞花,二夫人三夫人聞訊都趕去作陪了,你也不能落下。」
何吟兒卻是興趣寡淡,坐在鏡子前由何姨媽張羅,說道:「打扮的再好又如何?侯爺根本不會看我。」
「別說喪氣話!」何姨媽冷斥她一句,歎口氣,語重心長:「傻孩子,娘知道你的心思,可橫衝直撞是不行的,得換個方法。女人打扮的嬌媚玲瓏的確吸引男人目光,但女人的嬌柔脆弱同樣讓男人無法忽視。記得昨天娘和你說的那些話!」
何姨媽說著,將她的髮式做了改變,卸去大部分頭飾,只帶了淡粉的兩朵絹花和一根白玉簪。又親自為她選了身淡藍撒花綢緞直身長袍,配了件白色百襉裙,通體清雅簡單。
「雀兒,打水來!」
何姨媽又給她重新洗了臉,之後只在臉上抹了淡淡的玉簪粉,耳朵上配了對白玉小耳墜,不做其他妝點。
「就這樣子去?」何吟兒看著一張素面,心裡打鼓。
何姨媽卻很滿意:「你如今正是如花似錦的年歲,即便不妝扮也面如梨雪。侯府裡上至夫人,下至丫鬟,哪個不塗脂抹粉的打扮,若乍見了你脂粉未塗的清雅,侯爺能不多看兩眼?看了豈會察覺不到你的異常,豈會不問?便是不問,你也有了說話的機會。」
「我知道了。」何吟兒聽懂了,無論如何都要抓住機會。
何姨媽又交代了兩句,何吟兒便去了。
今天衛肆渢也是清閒,便想著逛逛園子,賞賞秋意。起先不過是請紫翎一塊兒,但消息傳的快,其他人聽見了都趕了過來,美名曰:陪伴服侍。夫人們如此有心,侯爺也不能強行拂其好意。
紫翎提議道:「不如請舞姬們來跳支舞吧。」
衛肆渢點頭同意。
丫鬟們很快就傳來了百花院的舞姬,在花叢中跳起了舞,加之樂聲悠揚,使賞花的氣氛不那麼寂寞。
一曲結束,紫翎喚過領舞者,問:「最近沒有排新的嗎?」
「回侯夫人,新來的阮娘正教習一支新舞,只是尚未完成。」
「哦,我倒是很有興趣,你們加緊排練,過幾天我要看的,若是跳的好了,我有賞!」紫翎笑道。
衛肆渢在一旁聽著,問:「誰是阮娘?你專程請了教習?」
紫翎靜靜的回望他一眼,淡笑:「阮娉婷,就是我在路上撿的那對可憐母子,難道侯爺沒印象了?」
「哦,阮娉婷。」衛肆渢淡淡頷首,附耳與她低語:「她說姓阮?」
「是,怎麼了?」紫翎反問。他早先說過不能提及安娉婷的名字,所以特地隱藏了真姓,這個阮姓,也是瑞大娘安排的時候問了安娉婷,安娉婷親口回答的。總得有個姓氏才像樣子,免得人猜疑。
「沒什麼,隨便問問。」衛肆渢的確是隨便問問,但心地卻忍不住思量。他記得,至少在安家的近親裡沒有姓阮的人,隨口胡謅,趙錢孫李那麼多的尋常姓氏都能用,怎麼偏偏挑了個「阮」?
這時小丫鬟稟報了一聲:「四夫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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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花徑處走來一抹纖柔身影,那身素雅清淡的妝扮的確引得眾人多看,便是衛肆渢也多打量了兩眼,宛如萬綠叢中一抹潔白水嫩的小花。
「侯爺侯夫人在這兒賞花,吟兒服侍來的晚了,請侯爺侯夫人見諒。」何吟兒微微抿唇,歉意中猶帶些微忐忑,微微上揚的眼角瞟到邱姚兩個,又似欲說還休的驚懼委屈。
衛肆渢一直望著她,自然將她的一點一滴的情緒表情看的十分清楚,不由得抹唇笑道:「雖天氣好,到底是入秋了,怎麼還穿的如此單薄,不怕著涼嗎?」
「謝侯爺關心,不冷的。」見上來就得到關問,何吟兒免不了一番激動,想繼續照本而演,又因激動緊張囁嚅了半天沒發出聲音。
「不冷?不冷怎麼發抖?」衛肆渢挑眉笑道。
「吟兒是、是……」臉色刷的漲紅。何吟兒的確不是冷,而是太過緊張,一遍一遍在心裡回憶著何姨媽的叮囑安排,話卻似很難出口般,令她止不住微微發顫,滿頭冷汗。
邱婉蓉看著眼前,想到昨晚,不由得冷笑:「四夫人何必逞強,如今已不是穿單衣的季節,還是回去再添了衣裳再來。你穿著單薄,萬一凍病了,豈不是自己受苦。」
姚淑媛附議道:「是啊,二夫人言之有理。四夫人怎麼總像孩子似的,難道還當是夏天呢,真是太任性了。」
何吟兒望著邱婉蓉,嘴唇咬的泛白,突然雙腿一軟,整個人沒撐住倒在地上。
這個變故把眾人都嚇了一跳。
「夫人!」雀兒驚愣後忙攙扶她。
紫翎冷眼看了半天,倒鬧不清這何吟兒是怎麼回事,總是古怪的很。再看衛肆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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