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熱鬧已然停歇,喜慶只在芙蓉新居內【侯門庶妻第二百十章意料之外(6)章節】。
「侯爺!」
丫鬟們的恭迎聲響起,屋內的何吟兒忘卻了一天的疲憊,端坐著,緊張而期待。
今天衛肆渢再度當了新郎,但並沒有穿著大紅喜袍,只是一身常服。丫鬟們多少有些意外,誰也不敢多打量,直到他進了屋子才各自鬆口氣。
喜婆收起些微驚訝的目光,連忙笑著要開始新房儀式汊。
「都出去吧!」衛肆渢一句話,屋內所有人都愣住了。
「侯爺,這、這儀式……」喜婆試圖說明。
「免了,又不是第一回,我已經很累了。都退下!」衛肆渢的聲音沁寒刺骨,充滿了不耐煩,根本沒有絲毫娶親的喜悅朕。
喜婆和丫鬟們早緊張起來,特別是在那雙森冷目光的凝視下,誰站得穩,趕緊領命退了出去。
何吟兒心頭一慌,這與期待和憧憬完全不同,令她不知所措。
衛肆渢冷笑了一聲,坐在桌邊,斟了酒,品了一口,丟開:「這酒的味道真是不對胃口。吟兒,開始吧。」
「侯爺?」何吟兒完全弄不懂什麼意思。
「站起來,把衣服脫了。」衛肆渢冷冷的下令。
「侯爺……」何吟兒害怕了,慢騰騰的站起身,問:「我做錯什麼了嗎?」
衛肆渢嗤笑:「別顯得那麼吃驚,你應該心知肚明,今晚不過是舊事重演。這兒可是芙蓉居,沒令你想起點兒什麼嗎?我以為你很喜歡芙蓉,特地起這個名字,算是遙相呼應,也讓你更容易想起啊。」
何吟兒的確是想起了,想到了芙蓉榭。
「不要挑戰我的耐性,乖乖的聽話,也別覺得委屈,今晚可是你我洞房,我讓你脫,那是天經地義。」冷冷的咬著話音,帶著揶揄哼笑,透露出了十足的殘酷和無情。
何吟兒嚇得哭了,即便有喜帕擋著,仍能感覺到那雙冷厲的目光。
顫著手,她開始解衣裳,腦子裡幾乎不能思考。隨著一件件衣裳落在地上,她身上只剩了最後的遮掩,身體在瑟瑟發抖。
衛肆渢仍是調笑:「吟兒,今天可沒下雨,你很冷嗎?」
喜帕底下傳來哭聲。
「知道嗎?我最討厭別人耍弄,你以為就憑老太太的話我就會心甘情願的要你?因為你那不知羞恥的伎倆,讓侯夫人病了一場,這筆賬我得先跟你討算。你放心,看在親戚情分,我不要你的命。」
「侯爺,我知錯了,求侯爺原諒我一回,我、我只是喜歡侯爺。」何吟兒哭著跪在地上,看上去那麼的楚楚可憐。
「我知道,所以為了回報你的喜歡,我不是已經娶了你嗎?」衛肆渢笑著,輕敲桌面:「繼續脫。你現在可是我的四夫人,出嫁從夫,你娘應該教過你吧?」
哭了一會兒,何吟兒去除了身上最後的衣物,毫無保留的展露了身體。此刻她雖害怕,但仍舊抱著一絲僥倖。那天在芙蓉榭的親吻,他並沒拒絕,或許他多少是喜歡她的,只是生氣被設計而已。
「把頭上的東西扔掉!」衛肆渢掃了眼桌上酒壺,下了命令:「把這壺酒喝了。」
何吟兒一一照做。
明顯沒什麼酒量,酒灌到一半人就暈暈乎乎,衛肆渢半帶強制的令她喝完,看她癱軟的倒在地上。此時的何吟兒全身泛著淡淡胭脂色澤,是道秀色可餐,然而他的心思卻全然不在。
懲戒何吟兒,今晚不過是個小開端,照例他可以現在甩身就走,但是他另有計劃,需要她作為掩護【侯門庶妻第二百十章意料之外(6)章節】。
「雙喜,取壺酒!」不理會地上醉倒的人,他坐在那兒,等待。
隨著夜色漸濃,府內越發沉寂。
綺嵐院中,一抹黑影悄然溜了出來,避開府中巡夜的侍衛隊,潛到書房所在的院子。但見其身子一躍,靈敏輕盈的攀牆而過,摸到書房,推門而入。她知道書房內有間密室,剛摸到開啟機關,忽然自頭頂撒下一張大網,將她牢牢的困住。
緊接著,房門開了,門口一片燈火明亮。
「胭脂姨娘,侯爺久候了。」侍衛長一揮手,兩人便將其捉了起來,堵住嘴,關入隔壁房中。
胭脂冷冷的盯著,恍然大悟,中計了。
不多時,衛肆渢來了,望著她笑。
「你什麼時候發現我的?」胭脂忍不住問。
「雖然不忍心,但還是要告訴你,你還沒出現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要來了。」衛肆渢故作惋惜道:「只是沒想到你是如此美人,若非你另有其主,我真想養你一輩子。」
「你怎麼會知道?你……京城的來信,是假的,是你故意在我面前做戲?」胭脂懷疑他是故弄玄虛,可看他那麼自信,又不得不信。
「你以為真的能在我這兒找到什麼秘密書信嗎?那是根本不存在的東西。能化為灰燼一勞永逸,為什麼要留下把柄讓人抓呢?」目光一冷,他反笑道:「可惜,你們倒讓我抓住了把柄。」
「什麼意思?」
衛肆渢笑道:「你絕不是單獨來的錦州,你若失去了聯繫,那些人豈會不來探個究竟?真是有趣,如此一來我前往京城,將會送皇上一份驚喜的重陽大禮。你說,當皇上得知你家主子培植勢力,暗中潛入堂堂定北侯府,會作何感想呢?」
「你!」胭脂臉色一白,咬牙硬挺道:「我們都是忠於主人的死士,寧死不背叛,侯爺別白費心機了。」
「話別說的太滿。」衛肆渢轉身離去,命侍衛嚴密把守。
紫翎一晚輾轉反側,好不容易朦朧睡著,卻突然感到身側有動靜,睜眼一看,是衛肆渢睡在旁邊。
「吵醒你了?」衛肆渢笑著抱住她,迎上她滿是疑竇的眼神,戲謔的點著她的鼻子輕笑:「今晚真是良辰美景,心想事成!」
她禁不住失笑:「侯爺看上去很高興,總不會是因為娶了一位新夫人吧?」
「當然不是,是因為胭脂姨娘失蹤了。」
「什麼?胭脂她……」話到一半,接觸到他那種特別帶笑的眼神,彷彿是明白了什麼。胭脂絕不是普通的失蹤,若真是失蹤,他怎麼可能半夜得知?就算發現的早,消息也傳到她這兒了。
只有他,能讓胭脂無聲無息的消息,她絕對是第一個得知這個震驚消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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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想知道京城是什麼樣子?」
「不過是一片繁華,比錦州多些官家子弟,能有什麼大的不同?」既沒機會去,也沒多大興趣,對難得出門的她而言,京城與錦州都差不多。
衛肆渢失笑,忽而說:「沒見過自然無法領會,想不想去看看?」
似乎領會了他的意思,她滿眼驚訝:「你要帶我去?」
「想不想去?」他彷彿是在誘惑,其實只是逗逗她。
她笑笑,不回答,轉身面朝裡,裝作安睡。
她的確興趣不大,另外京城那個地方……達官顯貴,天子腳下,侯夫人再尊貴又如何,比侯夫人高的人多的是。去了那裡,動不動就得給人下跪磕頭,犯得著嗎?想來,還是不去的好,在錦州,她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衛肆渢也沒繼續說,一切就此安靜下來。
早起,侯府裡炸了鍋。
頭一件,芙蓉居的丫鬟們發現何吟兒全身未著片縷的躺在地上,殘留著一身酒氣。二則,那方雪白的絹巾上沒有落紅。再則,侯爺不在,據說半夜裡就走了。
何姨媽聽聞此言,險些暈了過去。
第二件,綺嵐院的丫鬟說胭脂姨娘夜裡失蹤了,到處找不到人。
前兩件就夠人們震驚議論,偏偏又出了第三件,連紫翎也吃驚的一件事。
「紅鶯死了,是服毒自殺。」
正值用早飯,衛肆渢聽了問:「自殺?紅鶯好像是姨奶奶貼身的人吧?好好兒的,為什麼自殺?」
瑞大娘道:「她是服用了大量的烏頭鹼,中毒而死。」
一聽烏頭鹼,衛肆渢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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