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再三,紫翎吩咐福清出門打聽一些關於商家的傳聞(侯門庶妻第一百二二章胭脂美人內容)。
福清回來後,說道:「外面最多的就是關於朱彪的。他靠著商家和夫人,在外糾結了一班無賴地痞強行從各家大小商舖收保護費,儼然一霸。商夫人畏懼他的秉性,不敢硬碰,幾次承諾出錢替他安家立業,但他從來是拿了錢就變卦,住在商家不肯走。」
「哦,有件事,也不知真假。據說前兩天夜裡商家鬧了採花賊,險些將二小姐劫走,關鍵時刻幸好是朱彪及時出現,打走了賊人。外面有人這麼傳,但我回商家找熟識的小廝問了,說沒這回事,反而悄悄告訴我另一件。聽說朱彪直言向商夫人求婚,放言除了他,誰都別想得到二小姐,否則要對方家破人亡!」
「流言的力量是巨大的,眾口鑠金。」她立刻有了主意,吩咐道:「待天黑了你出去,悄悄找到朱彪,傳我的話。」隨後便將事情一一交代清楚。
福清驚異的看她一眼,轉身去了鬮。
緊接著她又吩咐相思:「今天若是劉氏來求見,就說我不太舒服,令她改天再來。」
「知道了。」相思又問:「喬姨娘的遺物怎麼處置?」
遺物?不外乎是衣裳首飾什麼的,屋子包括古董擺設都屬於侯府的財產。喬臻兒是個小姨娘,無兒女,若將東西都給娘家,似乎也沒這個慣例。古人遵循的是出嫁從夫,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婚後,女人一切都屬於夫家哦。
喬家該給的銀子定是給了,便是沒給,喬縣令也沒臉沒膽子來要。
「瑛兒和喬臻兒是親姊妹?」她驀地問。
「是(侯門庶妻102章節)。同母所出,那位夫人早年得病死了。」
「這樣吧,把屋子裡的東西都清點了,造冊,入庫。你親自去督促著辦,仔細點兒,免得有人渾水摸魚。」雖然她私心想將東西留給瑛兒,但、顯然是不需要的,只要瑛兒能自由生活,有柳生照顧,不再重蹈喬臻兒覆轍,就算喬臻兒的心願達成了。
隨後,瑞大娘帶領著管事們前來問安,將府內近幾天的大小事回稟了一遍。
午後,她躺在涼榻上歇中覺,迷迷糊糊不停做夢,彷彿又回到了被車撞倒的那個夜晚。躺在冰冷的馬路上,感覺到血從身體內不斷流失,而視線正對家中的窗戶,映在窗口的那道身影那麼的冰冷絕情。
猛地坐起來,滿頭大汗,驚愕的發現衛肆渢坐在身邊。
「做惡夢了?」衛肆渢拿著帕子替她擦汗,微笑的樣子那麼溫柔。
不過都是假象罷了!
「嗯。」她含糊的敷衍,反問:「侯爺怎麼這會兒來了?」
「想你了。」
大約是剛醒,心裡沒什麼準備,乍一聽他如此直白的表達,一時只有發愣。
衛肆渢卻是不以為的笑:「別睡了,命丫鬟打水來,一會兒我帶你出門。知府大人請客!」
眼神輕閃,她邊往外走邊笑著問:「侯爺只帶我一個人去嗎?」
「嗯。」
「那,其他人不是會很吃醋?」她彷彿隨口這麼一提,人已走到屏風後面去了。
衛肆渢盯著輕晃的薄紗帳,再尋思她的話,輕嗤一笑(侯門庶妻第一百二二章胭脂美人內容)。驀地又想到了什麼,喚來雙喜,吩咐道:「去書房,上回老王爺送來的東西裡有只小盒子,放在書架子上,你去取來!」
雙喜去了半刻,回來了,將一隻雕刻著盤枝花紋的銀質小圓盒拿了來。
他接了盒子,逕直走到屏風後,倒把正服侍沐浴的相思嚇了一跳,怔怔的望著他,半天才發出聲音:「侯、侯爺……」
「用這個!」衛肆渢將盒子拋過去,笑著轉身離開,邊走邊說:「這是外邦進貢的香料,叫紫述香,你試試。」
紫翎聽說後,將銀盒子打開,迎面一陣迷人的香氣撲鼻,有點兒熟悉。再仔細一聞,很像是鬱金香。
既然是外邦進貢,想必紫述香是鬱金香的有一個名字吧。
沐浴更衣後,乘車出府,旁人只有羨慕嫉妒。
馬車上,衛肆渢將她摟在懷裡,埋首在她脖頸間沉醉的呼吸:「這紫述香真適合你。沒想到外邦也有這樣好的香料,味道不同一般。這是老王爺私贈,十分難得,只怕除了老太妃,只有你才有。」
「紫述香的花一定很美。」她很喜歡鬱金香,高貴典雅,魅力不凡。
衛肆渢低笑,似真似假的說:「既然你這麼喜歡,那我寫信去問一問,讓人想辦法從外邦移植幾棵來。只是不知是否好養。」
「或許我有那個天份呢。」她也似真似假的玩笑,轉而疑問:「知府大人為什麼請侯爺?」
「也沒什麼事,他有了好東西自然想著孝敬我。」
馬車停在一座軒館門前。
「下官姚志恭迎侯爺大駕,侯夫人吉祥(侯門庶妻第一百二二章胭脂美人內容)!」
「姚大人起來吧。」衛肆渢擺擺手,率先走進去,一邊問著:「姚大人再三邀請,究竟有什麼好節目?」
「侯爺請!侯夫人請!」姚志沒料到侯爺會帶侯夫人同來,對於早先的安排免不了心裡打鼓。
紫翎注意到知府的異樣神色,似真似假的笑問:「知府大人不會是為侯爺準備了美人吧?」
「呃,不不不,侯爺愛聽戲,下官特意請來了享譽盛名的戲班,演出《琵琶記》。可巧,這軒館裡又有一位胭脂姑娘,彈得一手好琵琶,唱得好曲子,所以下官才請侯爺夫人前來欣賞。」
「哦?」似淡淡質疑的聲調,卻恰到好處的顯示了衛肆渢的興趣。
姚志見狀,心裡石頭落地,慇勤萬分的將他們領到觀戲台。既是邀請侯爺,為安全和排場考慮,姚志早將這一處清空,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台上先是唱戲。
紫翎坐在一邊享用茶果,心不在焉。一聽戲,她就想到柳生,想到喬臻兒的死,對戲文一如既往的不感興趣。這一點與衛肆渢截然相反。
兩出戲過,一位身著紅裙的女子懷抱琵琶登了台,施施然欠身,坐定,幽怨欲訴的撥起了琵琶。
所有人都被吸引人,不是因為技藝精湛的琵琶,而是女子的容貌。有個詞是形容女子的年輕美麗,花容月貌,安在這個琵琶女身上是那麼的恰如其分。她坐在那兒,恍若真的是一朵嫻靜又難掩光華的絕世之花,眼神中流溢的水光令人沉迷。特別是她的膚色,白裡透紅,那麼的自然完美,令人想去撫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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