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瞪了禿三一眼,罵道:「笨蛋,滾一邊去!」然後對張恨古說,「兄弟好身手,一看就受過名師的點撥。這樣吧,你跟這個女人跟我們走,其他人我可以放了。」
張恨古斷然說:「不行,有我就夠了,其他人你都得放。要知道,一會北京公安就會出動,那時候就不是你說了算了。」
「哼哼,你以為我手裡有這麼多人質,公安能拿我怎麼樣?」大姐冷笑道。
張恨古也學著她的樣子冷笑道:「剛才你說對付女人有一百零八種辦法,是不是都跟公安學的?其實我跟你們學了一種,就是把你捉住後放到一個孤島上,然後把關押了十多年的犯人選三十個身強力壯的都扔到那個小島上。當然,一定要有攝像機,全世界現場直播。」
「你!」大姐用槍指著張恨古,氣得手直哆嗦,說,「我古小紅就是一百個男人也接得下。不過在我接下這一百個男人之前,這些人無論男女都得先死。這下你還有什麼可得意的。」
古小紅?張恨古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心說自己跟帶紅字的女人有緣呀,前面有個陳映紅,現在又有一個古小紅,不知道後面還會遇到一個什麼紅?
陳映紅咬緊了嘴唇,現在到了這個時候,任何癡心妄想都沒有用。這麼多人如果成了人質,就是反恐精英來了估計都束手無策。看來,只有先跟著這些人走,然後再慢慢想辦法。好歹有張恨古陪著,但願不會有生命危險。想到這,陳映紅說:「我同意跟你們走,我會要求傣幫政府把那個叫什麼青的人放掉,只要你們實現諾言,把這些人都放掉。」
既然陳映紅這樣說了,張恨古再說別的也沒有意義,於是點頭同意。「行了,古小紅,你羸了。我們兩個做人質,直到把李念青救出來為止。」心裡卻想,天知道北京公安的反恐速度有多快,如果真要找李念青,那非得做地下工作者了。
古小紅看陳映紅與張恨古都同意跟她走,便讓禿三把這兩個人都用繩子綁起來。禿三狠狠地把張恨古的兩隻手捆在一起,一邊捆著一邊發著狠,說:「小子,追了你那麼多次都讓你跑了,這次看你還能跑到哪兒?」
張恨古疼得直皺眉,忍住疼痛做出無所謂的樣子說:「禿子,隨便。看有機會老了收拾你!」話雖然這樣說,心下有些淒慘,本來還想著給同同報仇呢,沒想到自己眼看就當了肉票,生死都說不清了。
禿三用一個頭套把張恨古與陳映紅的頭都套起來,用一根繩子把兩個人都拴在了一起,獰笑道:「小子,這下你美了,美人在懷,你想怎麼動就怎麼動吧。」
這時候一個墨鏡男過來對古小紅說:「大姐,這些人怎麼辦?」
古小紅隨口道:「這還用問,殺了滅口,然後放把火燒了,製造一起火災事故,省得給公安局的哥們兒留麻煩。」
你這個殺人魔王!張恨古聽到古小紅這樣說,恨不得跳過去一口把這個魔頭吞進肚子裡,然後再從屁股裡拉出來,淹死在化烘池裡才夠解氣。剛才說好的只要他與陳映紅跟他們走就把這些人都放了,還沒入個屁的功夫怎麼就要殺人?
張恨古使勁想掙開,被禿三當胸踹了一腳,罵道:「想死呀?現在還輪不到你!」
張恨古叫道:「古小紅,你要殺一個人,我不一個字都不告訴你那個姓李的在哪裡!」
張恨古分拆,青紅黨這些人尋找李念青,肯定不知道李念青的死活。看這些人的表現,那個叫做古小紅的大姐與李念青應該關係非同尋常。現在要想爭取時間,看來只能在李念青還活著的這個前提下努力了。
古小紅聽到張恨古這樣說,當下有些發愣。自己視死如歸也就算了,居然還能考慮到其他人的性命,看來這個張恨古真的活的有些不耐煩了。她走到張恨古面前,伸出手來反面正面給張恨古十多個嘴巴,直到打得手都疼了這才說:「你不說出大哥的下落,那我就一分鐘殺一個人,看你說還是不說。」
張恨古估算自己的臉肯定腫得成了胖子了,可惜現在沒有鏡子,不然可以瞻仰一下古小紅的大作。他字斟句酌地說道:「我只是不想你亂殺,既然你喜歡殺,那你儘管去殺。不過那個李念青你打算怎麼救,那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其實那個姓李的張恨古明明看著已經死掉了,這樣說,目的還是要打亂她的心思,尋找可以逃脫的機會。
按照古小紅的理解,李念青應該已經死了,因為時間過去了半年多,一點消息都沒有從傣幫傳過來。青紅黨不是沒有去傣幫找過,但是每次都是無果而終,根本探聽不出有什麼消息,甚至連傣幫政府高層人物有沒有受過傷都不知道。現在聽到張恨古話裡話外的意思,似乎李念青還活著,立刻讓她激動起來。
「你是說,大哥還活著?」
張恨古點點頭道:「一點不錯,而且我們拜了兄弟。」
古小紅一臉的不屑,問:「何以為證?」
張恨古一指她手中的銀牌說:「這個就是最好的證明。」
其實張恨古的謊話非常容易被揭穿,比如既然是結拜兄弟,那李念青的出生年月,家鄉籍貫都應該有所瞭解,只要青紅黨隨便一問就會露餡。不過古小紅關心則亂,哪裡考慮到張恨古的結拜真假,只是在考慮李念青的生死真假了。
「那他現在哪裡?」
張恨古成功達到了延緩時間的目的,盼著在這個時間裡什麼防爆大隊飛虎隊美洲豹突擊隊無論哪個突然現身救出自己就行。聽到古小紅問,便假裝考慮了一會兒,壓低了聲音說:「這個……他現在就藏在我的家裡,傣幫北方省北聯市花海縣景先鎮東大村,我叫做張恨古,不信你們到聯合國官網去查查,肯定知道有我這麼一個人。」
張恨古這牛吹的,假中有真,真中有假,連陳映紅聽著都有些摸不著頭腦。要說假吧,他這地名說的一准二准,何況青紅黨頭子李念青的信物都拿在手中。要說真吧,打死陳映紅也不會相信張恨古還有這麼一個結拜兄弟。
就在這時候,一個風衣西服墨鏡男跑了進來,來到古小紅身前,小聲說:「大姐,我看外面有些不大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