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花廳的大門猛然被撞開了,十幾個拿著刀子端著槍的風衣西裝墨鏡男衝了進來。一個帶頭的舉槍向著天花板打了一槍,插花玻璃的大吊燈被打碎了,玻璃碎片滿天飛,引起很多女性誇張的驚叫聲。
一個禿頭站在眾人面前,手裡拿一把五四式手槍,對著驚恐的眾人比劃著,說:「都蹲下!蹲下!不然立刻開槍。」
躲在處面偷偷看著這裡的張恨古,一眼就認出這人正是禿三。看來今天這次傣幫商會還來對了,能夠在這裡看到禿三,當然就可以看到指使禿三追殺他張恨古的真正人物了。
花廳裡的所有人都老老實實地蹲下來,恨不得地上有個坑好把頭扎進去,生怕頭低得不夠被爆了頭。
清脆地高根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從大門那邊一直向著這邊走過來。卡、卡、卡,似乎在數著這些顫抖的生命的時鐘,似乎在宣判這些人的刑期。
「大姐!」所有西服墨鏡風衣男都齊聲叫道。
「傣幫在北京的人物都在這裡了,看來我們也不用費那麼大勁了。」
這個被稱為大姐的人走到台前,站在了陳映紅本來要站的位置。沉默了幾秒鐘,說:「傣幫的各位父老,實在不對起大家。我們這次來到這裡,既求財也不殺人,我們只是想借助大家的聲望,幫我們在傣幫做一點事情。我們大哥在傣幫失蹤了,很長時間沒有音信。我希望可以借助大家的力量,能夠把大哥從傣幫換回來。我這話說的比較坦誠,不知道哪位可以幫忙。」
這話說得很客氣,但是所有人都明白,這是要綁票換人!這些人哪一個不是身家豐厚的人物,任何一個人都可以作為這些歹徒的人質。不過既然人家說只要幫個忙,只有一兩個人就夠了,那還用得著自己嗎?
一個商人壯著膽子說:「你、你要找名氣大的,我,我願意出點錢,要說有名氣的,那個陳映紅官又大人又有名,他乾爹是……」
話還沒有說完,胡老闆不顧身邊的刀子與槍手,拿著拐棒就給他一下子。胡老闆的枴杖與那位商人的頭部親密接觸的聲音在花廳裡聽得清清楚楚。
胡老闆立刻被禿三跳過來免費贈送了一腳,胡老闆一向養尊處優,哪裡受過這樣的饋贈,怪叫一聲倒在地上不敢起來了。
「說,接著說……「這個被稱為大姐地走到那個商人面前,鼓勵道。
富商緊張地看了胡老闆一眼,說:「我,我,我……不太清楚,剛才是瞎說呢。」
「哦,居然還有這樣瞎說的。「大姐抬起手來,眾人只聽一聲悶響,富商的腦殼上多了一個透明的窟窿。
大姐說:「不好意思,我不喜歡與我胡說八道的人。」
胡老闆看到滿地花花綠綠的東西,本來已經非常緊張的心情突然平靜下來。在這些歹徒的眼裡,人命還不如螞蟻。既然橫豎是死,那還有什麼可怕的。於是爬起來說:「我是商會會長,一切都由我來負責,有什麼事你對來說吧。」
沒等他的話說完,陳映紅已經走到了大姐的面前,說:「傣幫的事有什麼解決不了的,我可以幫你。但是你不能傷害這些人。你們大哥的事我可以幫忙,不過要等到這裡沒有任何一個你的人才可以。」
「喝,又出來一個討價還價的。」大姐其實年齡並不大,卻顯得很教練成熟,她用槍指著陳映紅問,「你是什麼身份,我可沒興趣再聽你信口胡說。」
陳映紅盡力做出平靜的樣子,說:「我是北聯市的副市長,這個身份比這裡所有的富商身份都高貴。你們可以用我去與傣幫政府談條件,我相信政府會答應你們的一切條件,只要他們能夠做到。」
「看來你還挺自信的。」大姐認真地看了看陳映紅,說,「那可以,就你吧。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只是想用你交換一下李念青而已。」
陳映紅根本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開始以為是一個新出現的歌星,後來又以為是哪個球隊的高手,直到最後才弄明白,原來這人普就是這幫人的帶頭大哥。
就在這時候,禿三指陳映紅說道:「大姐,大哥那塊牌子就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
禿三僅僅知道那塊牌子是在圍打陳映紅時掉下來的,卻並沒有看到那塊牌從哪裡飛出來。既然不是他們自己人身上掉落的,他就以為這塊牌子想當當然就是這個女人身上的了。
「哦?」大姐一聽來了興趣,快步走到了陳映戲面前,拿出那塊銀牌對陳映紅說:「這塊牌子你是從哪弄來的?實話實說,我不會虧待你。不然連你帶這一屋子的人全都得完蛋!」
陳映紅當然不會知道這塊牌子的來歷,漠然地搖搖頭,說:「我不知道,也沒有看到過。你就殺掉全世界的人,我也沒有辦法。」
大姐向前逼近一步,用槍直接頂在了陳映紅的胸膛,看著陳映紅起伏的胸脯,有些莫名其妙的妒忌,問:「李念青與你是什麼關係我不管,現在只要你告訴我,李念青現在在哪裡?他是生還是死?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一連串的問題問的陳映紅都有些反應不過來。李念青是誰,甚至是男是女她都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人都衝著她要人呢?
「說還是不說?」大姐用槍挑起了陳映紅下巴。她本來想綁一個傣幫的人票用來交換李念青,可是李念青是死是活根本無從查找,唯一傳遞李念青信息的就是這塊偶然拿回來的銀牌。如果能從這個女人身上得到大哥的下落,那當然要省事多多了。
陳映紅倔強地搖搖頭,「不知道,讓我告訴你什麼?」
「那這塊牌子是哪來的?」大姐大聲問。
禿三道:「大姐,跟她廢什麼話,直接扔到哪個美容院讓她去做美容不就得了,到時候看她說還是不說?」
大姐不耐煩地揮手讓他滾到一邊去,對陳映紅道:「不說對吧,我相信你會說的,我有一百零八種花樣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到時候看你說還是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