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恨古笑聽瓦格斯如此無恥,後背直冒涼氣,說道:「世界人民?那我算不算世界人民的一份子呀?你們這個世界可能沒包括我吧?」
說著話,張恨古看到陳映紅一臉焦急,知道好有些擔心。瓦格斯的那幾個保鏢應該很厲害,如果再不跑,張恨古非得挨一頓揍不可了。你小子能找我,難道我張恨古就是光棍一個嗎?張恨古也掏出手機給大眼馮打電話,反正已經撕破了臉,這些外國人想在北京撒野,那是找錯地方了。
張恨古打通了電話,對大眼馮說:「眼哥,多帶幾個兄弟過來,有幾個黑鬼要揍我。」
大眼馮在電話那頭說:「老古,你怎麼離開北京半年就變得這麼好人緣了,怎麼天天有人要揍你?你是搶人家的老婆還是搶了銀行?」
張恨古急道:「行了,你廢話少說,來晚了可就等著給我收屍了。」
「你等一會,我馬上打車過去,不過打車的錢可得你出。」大眼馮說。
張恨古早急了,沒想到關鍵時刻眼哥這麼不給力,哪這麼多廢話?說:」眼哥你放心,別說打車的錢了,回頭接著讓陳映紅請咱們吃飯。」
回頭對著瓦格斯說:「兄弟,你的人怎麼還沒來嗎?走,咱們還到訓練場,那裡寬敞。」
瓦格斯沒有明白張恨古所說的寬敞是怎麼回事,反正那裡人少,把張恨古打扁了也沒有人注意。於是雄赳赳地在前面帶路,陳映紅怕張恨古吃虧,雖說自己管不了什麼用,也只好跟在後面,萬一張恨古讓人打壞了,也好有個人幫忙叫救護車。
到了訓練場後,張恨古發現已經五六個人等在這裡了。除了原來那四個跟著瓦格斯的保鏢,還有三兩個說黑不黑,說白不白的小子,似乎在哪裡見過,估計是高他們一屆的學員。
張恨古知道大眼馮要來到這兒還得需要一點時間,在這之前自己不能吃了眼前虧,當下便沒話打話,問那個半黑不白的人:「幾位哪國的高官哪?」
那幾個人中國話還不錯,看來現在滿地的孔子學院沒少起作用。聽到張恨古問他們,就回答說:「我們是美國人民的代表,不是什麼高官。」
美國也有共產?張恨古有些懷疑地回過頭去問陳映紅。陳映紅點點頭說,很多國家也在嘗試社會主義,多黨制,老百姓擁擠誰,誰就可以當選。
張恨古第一次聽說在這種體制下還有這種可能,當下就虛心身那幾位學生請教美國的選舉制度。
瓦格斯馬上就識破了張恨古的伎倆,罵道:」putomierda!給我打!」
張恨古非常生氣地看著瓦格斯說,「拜託,你就是罵人也得換個花樣成不成?比如說我罵你,就可以直接罵你——我草泥馬!」
四個保鏢是讓.瓦格斯先生親自安排到中國來保護自己的兒子的,作為古八未來的接班人,任何閃失都是對人民的失職。這四個人平時就住在學院的外面,隨時聽候瓦格斯的指揮。養兵千日,用在一時,現在終於可以讓他報效祖國了。四個人聽到主人發了命令,大喝一聲,掄起拳頭向著張恨古招呼過來。
張恨古誇張地大叫一聲,他已經看到圍牆上跳下來的幾十個農民工,一個一個都拿著工地上的鐵掀正向這邊跑過來。當下雙手抱頭,護住了頭部,任憑十幾隻拳頭都招呼在身上。
黑人爆發力驚人,每一拳都打得張恨古眼前金星直轉,腸子裡胃裡的東西翻江搗海,只差一張嘴就噴出來了。張恨古心裡這個氣呀,從圍牆到這裡就這麼近的距離,怎麼大眼馮就眼看著自己讓人打死不成?
陳映紅看到這些黑人竟然都衝著張恨古動了手,急忙大聲叫道:「快住手,要死人了。」看到她的話沒有什麼作用,急忙跑到瓦格斯的面前,用英語說:「瓦格斯先生,大家都是朋友,快讓你的手下住手吧,不然打傷了人,學院一定不會饒恕你的。」
瓦格斯伸出手去想摸摸陳映紅的臉,陳映紅噁心地躲到一邊。瓦格斯獰笑道:「這小子侮辱了我,就是侮辱了世界人民,世界人民不會答應的。當然,如果你願意到我床上談談世界局勢,我們還是可以商量商量。「
陳映紅出奇的冷靜,說:這個可以商量,不過你先讓人停下來。打出人命來,別說世界人民,我敢保證,你連北京都出不去。
就在這時候,十幾個農民工突然跳出來,手裡揮舞著木棍與鐵掀向著這邊殺了過來。一個戴著大眼鏡的人一邊沖一邊喊:「尊重外國人,往屁股上可勁招呼,只要不打死人,哥們兒隨便了!」
然後十幾把鐵掀立刻就朝著這幾個人的屁股上招呼起來,一時間,三五個農民工圍著一個黑人痛打,有人還喊著一二三叫齊了可勁地打著。黑人雖然皮糙肉厚,卻哪裡受得了這樣的痛打,不斷地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
瓦格斯見勢不好,拔腿就想向學院的方向跑,沒跑兩步就讓張恨古追上了。張恨古朝著瓦格斯的屁股上踹了一腳,瓦格斯一下子來了個嘴啃泥。張恨古跳上去騎到他的身上,伸手想抓他的頭髮,卻發現居然是短髮抓不住,手向旁邊一摸,正好摸到耳朵。張恨古一隻手擰住耳朵,另一隻手在他身上忙活起來。陳映紅對剛才瓦格斯對自己的態度非常氣憤,現在看張恨古正出著氣,也緊走幾步,飛起高根鞋就向著瓦格斯的臉上踢去。
張恨古打的都不是要命地地方,最多讓他受受皮肉之苦。陳映紅下腳實太狠了,高根鞋與瓦格斯面部親密接觸,饒是瓦格斯臉皮夠厚,也被擦破了一層皮,除非去美容,不然只能破相了。
大眼馮的十幾個兄弟打得興奮,不大一會渾身大汗淋漓。大眼馮示意大家停下來,看看地上躺著趴著的這些黑鬼,說:別怕,兄弟們,這些黑鬼裝死呢.〞然後一把拉起張恨古,說,〞行了行了,殺人不過頭點地,出出氣算了。〞
張恨古站起來,用一隻腳踩到了瓦格斯的脖子上,說:〞你個黑鬼敢惹老子,讓你也知道城管的厲害。〞回頭對陳映紅說,「你知道,現在城管都時興把腳踩在別人脖子上照相。」然後對著大家擠擠眼,拱拱手說,「多謝北京城管的兄弟們。」
大眼馮說:「這個兄弟就別客氣了,我們城管所向無敵,以後再教訓黑鬼喊一聲就行。」
張恨古再次道謝,然後回頭問陳映紅:「小陳,你看今天又幫你打了一架,明天在哪裡請城管的兄弟們吃飯?」
陳映紅突然發現,貌似實在的張恨古,內心裡鬼點子居然這麼多。前面他在打傣幫四少的時候把他們說成是北京混混,現在把這些農民工說成是城管,真是人不可貌相哪。聽到張恨古問她,便痛快地說:「這次再上一個檔次,王府酒店!」陳映紅忽視一點,其實這一場架瓦格斯是專門打張恨古的,與她陳映紅沒有半點關係。
被拿了冤大頭了,事後陳映紅才想明折。誰讓她是款姐呢?